翻過一個山頭,虎妞和荷花終於來到了她們的秘密基地——一間被遺棄的木屋。
說起這間木屋的故事,那就要從半年前說起了——
這一天,虎妞一個人無聊地在村上閒逛,眼看身邊的村民一個個地像避瘟神一樣地避開自己。她隻癟了癟嘴,接著又繼續向前走去,全當沒看見。其實,虎妞並不是完全不在乎的,要知道從一個人見人愛的“天使”變成一個人見人躲的“瘟神”,這件事兒可不是那麼好令人接受的。可虎妞卻不得不接受,因為她無法令自己變成村民們心中的那種閨女兒;也無法改變男娃兒對自己的敵意;更無法改變根生地故在自己腦子裡的前世的那些認知。
“虎妞,你怎麼會在這裡?”
荷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虎妞轉過身,望向來人。
“怎麼了?眼睛紅紅的?”荷花走近,輕聲問到,聲音裡充滿了關切。
“荷花,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
荷花被虎妞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一愣,接著說道:“當然是,你不是說我們是那個什麼黨嗎?”
“死黨!——你怎麼老也記不住啊?!”
“是是是,就是死黨。嗬嗬,那也不能怪我啊,虎妞總是說一些怪怪的話,很難記得啊!”
聽了荷花的評語,虎妞心中一凜,問道:“你沒有把我說的那些怪怪的話告訴彆人吧?”
“嗯——,好像沒有。”荷花一邊思索一邊回答道,“對了,我隻告訴過長壽哥。”
“啊?長壽?”虎妞心中一驚,繼續問道:“為什麼會告訴他?”
“噢,那個,”荷花麵露羞態,回答道:“是那天長壽哥突然問起我們平時在一起玩兒些什麼,說些什麼,所以我就——”
“你就毫無保留、一字不落、原封不動、托盤而出啦?”
發現虎妞的神色不對,荷花不敢回答,隻是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之後,就見虎妞攥著拳頭、咬著牙、皺著眉、憋紅了臉。
“虎妞,你,你生氣了嗎?”荷花小心翼翼地問道:“為什麼啊?”
聽荷花這麼一問,虎妞就像個被針紮了的氣球,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萬丈怒氣一下子全漏了!
“嗬嗬,荷花啊!”
虎妞扯出一抹笑容,打算改換招式,以柔克柔。
“你知道到底什麼是死黨嗎?”
“不知道。”荷花老實地回答道。
“咳咳咳……”
虎妞一口氣沒吸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本以為荷花既然能說出這個詞,怎麼也該明白一點兒的,可是人家愣是一點兒也不明白!!!
“好,那讓我來告訴你。”虎妞順了順氣,說道:“死黨,就是好朋友。不過,不是一般的那種,而是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那種。”
“噢,怪不得有個‘死 ’字呢。”荷花若有所悟地說道。
“咳咳,”虎妞輕咳兩聲,接著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倆就是死黨,所以我們倆之間說的話是不能隨便告訴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