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虎妞一行離去的背影，緊握著輪椅的雙手像是欲將扶手折斷。端璟怎麼也忘不了那日小虎望向自己的眼神，它是那麼的悲傷和絕望，想起來都會令人心碎。可是端璟明白，如果當日自己不用鐵扇門的人作為威脅，小虎很可能會自暴自棄地任憑自己毒發身亡。比起眼睜睜地看她死，他寧願讓她活著恨自己。

“主子。”

甲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鬆了鬆略微僵硬的雙手，端璟不快地問道：“什麼事？”

“屬下覺得有一事似乎不妥。”

“說。”

“這幾日下來，屬下覺得王爺的孫子白長壽似乎對林公子有意。”

其實，這一點在試血那天端璟就已察覺到了，為了此事前天他還特意找皇叔確認過。事實的確像甲子說得那樣，不過端璟並不想讓更多地人知道此事，即便是自己的心腹。

“怎麼還喊林公子？應該改口了。”

甲子不明白主人為什麼會顧左右而言他，於是追問道：“屬下知錯。屬下隻是不明白，主子怎麼放心讓他跟著林姑娘去？如果——”

“他休想！”不等甲子把話說完，端璟便厲聲回答道，“即便他想，小虎也不會放著鐵扇門的人不管。”

甲子見主人不快，不敢再問，隻得附和道：“主子明鑒！”

聽了甲子的奉承，端璟心中並無快意。雖然他堅信小虎不可能原諒長壽對她所做的一切，可是想到那人天天都在小虎身邊，時時都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端璟心中還是有些抓狂。此時此刻，他真恨不得自己能長出一對翅膀，然後飛去把長壽那小子抓回來，可是他也知道皇叔說的對，隻有長壽在小虎的身邊，才可以隨時監測作為藥人的小虎是否已經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