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用大碗,會醉的。”
聽長壽這麼說,虎妞知道他上鉤了。
半個時辰後,長壽一頭倒在了桌子底下。
“幸好這藥還靈!”虎妞在心中慶幸道。
一想起和這藥一起買的瀉藥,她就覺得腦袋疼。這都要怪小段子那個家夥太狡猾,害得虎妞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次大虧,不過也是因為那次,虎妞才學乖了。
這次,虎妞可是做足了準備。首先,她以身試藥,知道這藥對自己無效才決定使用。其次,她將藥放在酒裡,這樣一來藥味就被酒味掩蓋了。最後,她搞來一壇酒而不隻是一壺,就是想說如果那藥不靈,還可以用灌醉這一招,反正成了藥人後,酒精似乎對自己也無效了。
將長壽搬到床上,解開他的上衣,然後……(各位看官,請不要想歪了!
)
冰冷的刀鋒化過掌心,刺痛立刻侵襲入心臟。
“你小子可好,不知道疼了!”望著沉睡中的長壽,虎妞抱怨道。
將劃破的雙掌對向長壽的,虎妞催動體內的真氣,讓血液衝出左掌,流進長壽的身體,然後再通過右掌流回自己的身體。
這種換血的法子還是煉藥人時,王叔告訴她的。那時,虎妞整日泡在毒藥汁裡,□□和心靈受著雙重的煎熬。王叔為了給虎妞解悶,同時也是分散她的注意力,不停地講故事給她聽。講完所有他知道的故事,王叔便開始講學過的東西,什麼琴棋書畫,什麼騎射禮儀,最後連治國平天下的事兒都搬出來了。直到虎妞鬱悶得快不行了,王叔終於換了話題,講起有關內功的事來。什麼筋絡血脈,什麼打坐理氣,聽得虎妞不亦樂乎。這些講完了,王叔終於沒啥好講得,隻能講起製盅的事情來。
記得有一天,虎妞痛得實在熬不下去了,拚命叫喚著不想活了。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王叔劃破虎妞的雙掌掌心,再劃破自己的,然後將他們的雙掌相對,並催動真氣。就是這樣,他將虎妞體內的毒血吸進自己的體內,並將自己純淨的血換給虎妞。雖然隻換了一點兒,可是虎妞卻感到如釋重負,並且重新建立了戰勝劇毒的信心。
不到萬不得已,虎妞也不想用這個換血的法子。可是,誰叫她的血不能根除長壽體內的盅毒?誰叫她想不出其它的法子?
無論如何,長壽體內的盅毒必須除掉,否則不僅荷花、婆婆和小溜,還會有更多的人會被這個盅咒所害。
雖然痛恨自己的無能,可是現在隻有她虎妞才能夠結束這一切,而結束這一切的手段隻有一個,唯一的一個。所以,虎妞決定用這個法子,即便是萬劫不複,也在所不惜。
溫暖慢慢從體內流失,換進來的是刺骨的冰冷。
漸漸的,那道冰冷鑽入骨髓,和身體合二為一。
黑暗襲來的前一秒,虎妞看到了小段子的臉。
“我是在做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