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無異議，就先退了吧。”

眾人退出書房，天龍拿起手邊的羊皮地圖，仔細地看了起來。

“真的，要出兵嗎？”

虎妞的聲音突然在書房中響起。

天龍抬頭望去，發現竟是虎妞，於是吃驚地問道：“虎兒，你怎麼來了？”麵對天龍的詢問虎妞並不回答，固執地問道：“真的要出兵嗎？”天龍望著虎妞。幾秒後，他點頭回答道：“不錯。”

“為什麼？”

“為什麼不？”

“隻是為了男人的尊嚴，就要犧牲無數條性命，粉碎千千萬萬個家庭的幸福嗎？”

說到最後，虎妞已經嘶聲喊叫了出來。

“男人的尊嚴？”天龍反問道。他抬高了音調，表情變得沉重。“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尊嚴都守護不了，還談什麼家庭、談什麼國家？！”

“在這個世界上，尊嚴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在這個世界上，尊嚴是最重要的東西！”

“比我還重要？”

“是的。”

沒想到天龍竟然是這樣想的，虎妞頓時覺得心灰意冷。那個為了虎兒拋下一切陪在她的身邊，那個為了虎兒不惜犧牲生命的人，現在在哪裡？

虎妞覺得胸很悶，悶得她快要窒息。她需要新鮮空氣，許多許多新鮮的空氣。

於是，她轉身離開了禦書房，留下愣在當場的天龍。

……

“天兒。”

父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天龍緩緩地抬起頭來，癡癡地向門外望去。

“天兒，丫頭呢？”

麵對父皇的詢問，天龍不知該如何回答，而父皇見天龍像截木頭一樣愣在那裡，也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要搞清楚天龍的狀況，而是要澄清一個事實。

“天兒，我問你。”父皇嚴肅地問道：“丫頭有身孕的事兒，是不是你告訴你母後的？”

聽了父皇的話，天龍不禁瞪大了雙眼，反問道：“那事，不是你告訴母後的嗎？”

“我沒有啊！”

“可是當初在船上，不是你出的主意說讓虎妞裝作有身孕來騙母後的嗎？”

“不錯，主意是我出的，可是我從未想過要自己親自去說啊！”

“這麼說——”

“這麼說，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丫頭，那到底會是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