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冰涼的指腹貼在祁漾臉頰,感受著手指下方逐漸上升的溫度。
祁漾收工回酒店時沒有化妝,臉上乾乾淨淨,她皮膚白,一絲一毫的變化都很清晰。
殷離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人,隨著指尖溫度的升高,殷離忽然覺得燥得慌。
臉上觸感陌生,祁漾直勾勾地看著身邊“無禮的人”。
在某一刻,祁漾感覺落在她身上地那道目光發生變化。
下一秒,女人的臉放大靠近。
祁漾眼疾手快伸手擋在前麵,捂住了殷離的嘴巴。
殷離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慢慢退回去。
祁漾的手隨著殷離一起動作,到她直起身後還在捂著她的嘴巴。
殷離收回自己的手,微微抬起,作投降狀。
她剛才的舉動純屬本能驅使,現在理智回籠,後知後覺實在過分。
祁漾覺得此情此景該說些什麼。
“你不是……”
話音出口,微微顫抖,饒是祁漾台詞功底不錯,此刻也穩不住聲線。
“你不是說慢慢來嗎?”
“嗯。”
“如果這是你舉的例子,那我……如果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我會生氣。”
“嗯。”
“你……你怎麼又鋸嘴葫蘆不好好說話了?”
“……”
殷離視線下撇。
祁漾隨著她的視線往下看,而後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嘀嘀咕咕道:“還不是因為你……”
後麵的話她聲音太小了,殷離沒有聽清楚,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說的什麼。
殷離往後退了半步,微微躬身態度誠懇:“對不起,我剛才有些情不自禁。”
祁漾輕咬下唇,末了還是說了句:“沒關係。”
人到中年,哪有不瘋的,情不自禁而已,可以理解。
見祁漾真的沒有排斥情緒,殷離才繼續往下說:“剛才我們直接忽略了很大一段話,退回之前的話題重新交流,所以,我能不能提一個小請求?”
祁漾心中升起好奇:“你說。”
殷離舔了舔嘴唇,猶豫片刻才道:“你能不能忘掉我說過的‘慢慢來’這句話?”
祁漾飛速地眨了幾下眼睛。
這什麼情況?
看來誰都逃不過“真香定律”,就連殷離也不例外。
祁漾今天把殷離“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方法學了個徹徹底底。
“說不好,記不記得住我能控製,忘不忘得了,這誰能控製?”
聽著熟悉的話,殷離閉了閉眼睛。
祁漾還真是,學習能力驚人呢。
就在殷離想下招的時候,祁漾忽然雙手環胸後退到沙發旁。
“你是不是忽然get到了我的姿色,見色起意,所以才會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
殷離微微眯眼,上下打量了祁漾一圈。
臉確實好看,眉毛濃密,眼睛深邃有神,清澈但不愚蠢,這會兒眨巴眨巴,就像清晨誤闖森林的小鹿;三庭五眼比例標準,鼻梁挺拔,鼻翼小巧,稱得上“女媧畢設”。
身材也不錯,腰細腿長,即便穿著寬鬆T恤和普通牛仔褲,也遮掩不住黃金比例;就是吧,骨架子小,肩膀瘦的感覺輕輕鬆鬆就能握住。
祁漾繼續語出驚人。
“虧我那麼信任你,早上換衣服都不避著你,搞半天你早就有這彎彎繞繞的心思了。”
“說,你早上有沒有偷看我換衣服?”
早上祁漾還覺得殷離正人君子,換做她,絕對不會完全無視。
到頭來她像小傻子似的,原來人家早就有了旖旎的心思。
殷離有些哭笑不得:“沒有。”
祁漾繞過沙發和殷離隔著沙發站:“我已經不相信你了,你失去了我的信任。”
殷離笑著搖搖頭,往前幾步,站在沙發另一側:“那又怎樣,你是我妻子,合法的。”
祁漾覺得這樣的殷離有點危險:“我警告你啊,婚內強.奸犯法。”
殷離逗她:“也不知道誰之前大言不慚,又是你睡我又是我睡你的。”
祁漾張口欲反駁,窗外昏暗的天忽然亮起來,像是被撕開一道口子。
殷離背對窗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見祁漾猛地捂住耳朵。
片刻後,空氣中炸開恐怖的轟鳴聲。
祁漾手背青筋暴起,她緊閉雙眼,整個人都在顫抖。
見狀不對,殷離趕忙繞過沙發站在祁漾身邊,虛虛地抱住她:“怕打雷嗎?”
祁漾還捂著耳朵,沒有回答。
殷離心道:真是愚蠢,祁漾都那樣了,多餘問一嘴。
殷離拉著祁漾坐在沙發上,手掌落在她背上輕撫,偏頭看窗子外麵。
天色依舊昏暗,但是不見閃電,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可怕雷聲。
祁漾粗重的呼吸聲在側,殷離心中升起難言的情緒,她一邊撫摸祁漾的背,一邊說著安慰的話,儘管祁漾可能聽不到。
“沒事的,不怕,我在這裡陪你呢。”
“沒事,我就在呢。”
祁漾靠在殷離肩上,越過她的肩膀,看到窗外的天色漸漸平靜,慢慢放下手。
殷離依舊抱著祁漾:“很怕打雷嗎?”
祁漾有氣無力地點點頭:“特彆害怕。”
殷離抬手把祁漾微亂的頭發彆到耳後:“我在陪你,害怕了就……躲在我身邊,我保護你。”
祁漾伸手抱住殷離的腰,緊緊靠在她身上。
殷離一下一下輕輕撫摸祁漾的背脊。
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這樣緊緊抱著其實算不上太舒服。
殷離想問祁漾可以把她抱到懷裡嗎?
剛才一個微小的動作都有詢問,她怕不經過祁漾的同意會不禮貌,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還問東問西難免煞風景。
殷離撫摸祁漾後背的手落在她背上,另一隻手向下找到她的腿彎,微微使力把人抱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