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幾十億個世界裡無數人的故鄉,兩個人再次見麵的希望是多麼的渺茫。
所以大家最後以玩家的身份聚在某個子世界時,聚餐、還喝了酒,澤田綱吉酒量不好,喝到後麵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反正就記得那天晚上抱著他的‘暴君’反應特彆激動來著。
在澤田綱吉累到昏睡過去之前,‘暴君’似乎在他耳邊說了句話,但是澤田綱吉真的記不清了。
等到回過神時,無限遊戲世界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澤田綱吉在彭格列城堡的現實中醒來,而後就是昏昏沉沉低燒加迷茫的一個月。
現在澤田綱吉好不容易徹底清醒了,結果‘暴君’居然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宛如另一場不真實的夢境。
這種感覺,反正,很複雜就對了。
這會兒避開人,躲了兩個拐角才感覺心裡平靜下來,然而想想從前在無限遊戲裡麵的事情,靠牆蹲下的澤田綱吉忍不住又揪起了走廊地上毯子的毛。
本來以為是永彆,結果居然在此見麵了,這次該說什麼好呢?
好久不見?吃了嗎?你怎麼在這?
感覺疑問一大堆,但是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
還有,‘暴君’怎麼會在這個世界,難道真被‘小惡魔手機’他們說中了,彆的世界真有可以跨越時空的力量?
……可是才分開一個月就見麵了,這也太短了吧。
不過,這是不是說有一天,澤田綱吉真的能和‘逆十字架’他們再次見麵?
不知道下次見麵的時候‘黑傘’會不會長高一些,‘逆十字架’神棍的中二架勢不會還有吧,‘小惡魔手機’這個網癮青年不要再那麼依賴網絡就好了。
從前他們去原始社會做遊戲任務的時候,斷網的‘小惡魔手機’簡直歇斯底裡到毫無人性——暴躁的都可以和狂化模式的‘暴君’相提並論了。
現在想想,那次原始世界的任務簡直是一場噩夢。
“在想什麼?”
“小惡魔斷網的時候真是噩夢。”
問的人猝不及防,澤田綱吉的回答同樣沒有經過大腦。
然而回過神,抬頭看著站在他麵前的人,澤田綱吉:“……”
怎麼說呢,跨越一個世界,走過兩個拐角,千辛萬苦才逮到兔子一隻,結果xanxus居然在這重逢的時刻聽到了彆的垃圾的名字……他現在是個什麼表情,似乎可以想象了吧。
而在這危急時刻,兔子,不是,是澤田綱吉源自老祖宗的超直感儘職儘責的庇護了自己的後輩,給澤田綱吉敲響了嚴峻的警鐘。
所以蹲在地上的澤田綱吉默默打了個寒顫,主動出擊的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在無限遊戲的世界中,每個人都被主神限製不允許說出自己的名字來曆,澤田綱吉因此根本不知道‘暴君’的真實姓名。
不過現在‘暴君’居然能找到他,顯然他是知道澤田綱吉的真名了,然而他自己的真名是什麼?
居高臨下的看了蹲在地上的澤田綱吉一會兒,男人才緩緩的開口:“xanxus。”
“xanxus。”澤田綱吉重複了一遍。
不像是亞洲人的名字,不過說實話澤田綱吉也不知道‘暴君’,不,是xanxus真正身份,不知道他來自哪裡有怎樣的過去。
現在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在無限遊戲的世界中時明明他們都無法知曉對方的身份名字還有過去,可是卻還是一起生活了那麼久,而且還那麼親密。
……咳,不過那些過去的事情不提。
目前來說,xanxus……好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聽到‘暴君’的名字,可是澤田綱吉莫名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他怎麼會聽過這個名字?!
看著蹲在地上澤田綱吉的雙眸失去了神采,立刻就發現兔子在走神的xanxus頓了頓,然後果斷直接抱人。
公主抱,把來不及反應的兔子禁錮在胸前,xanxus言簡意賅:“你房間在哪?”
“左邊回廊第一間。”下意識掙紮了幾下的澤田綱吉嘴比腦子快的回答了一句。
然後。
回過神時已經坐在了自己臥室的床上,澤田綱吉無語的看著正在關門的xanxus。
“滾。”
關門之前,xanxus就這樣順便把隱藏在外麵的下屬瑪蒙給清理了。
“……”瑪蒙。
這位巴利安霧守如何三觀儘毀的後續以及他的去向就不多提了,大家都懂。
但是這邊臥室裡,聽到xanxus開口的澤田綱吉心裡一驚,抱起旁邊的被子有點反應不過來:“等一下,外麵有人?!”
什麼人,這種感覺……幻術師?
哪來的幻術師,剛剛走神的澤田綱吉居然都沒察覺!
“現在沒了。”關上門,隨手把外套丟開,往床上一坐的xanxus摟過抱著被子的澤田綱吉。
“不用管那些垃圾。”
“……你腦子裡能不能有點健康的內容。”鉗住xanxus不安分的手,澤田綱吉簡直想扶額。
喂,再次見麵故人重逢,大家一起坐下來聊聊天行不行,澤田綱吉現在腦子裡問題一大堆,真的什麼心情都沒有!
什麼都不想有!
反過來鉗製澤田綱吉的手,抱著人的xanxus目的明確的推著人倒下。
“你想聊什麼。”
躺在床上什麼都能聊,不管兔子想知道什麼xanxus都會很欣然的坦白。
“……”澤田綱吉。
真是夠了。
不過沒等澤田綱吉多掙紮幾下,房間裡突然傳來幾聲敲門聲。
悄無聲息打開了據說病了一個多月的澤田綱吉的臥室門,才從遠洋任務歸來的六道骸百忙之中本來想來問候一下他們這位經曆坎坷的彭格列十代目。
然而看看眼前的場景,兩個男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雖然看起來還沒來得及發生什麼,不過澤田綱吉這隻被裡包恩蹂|躪多年的兔子顯然是被被壓製在下麵的……嘖嘖嘖。
敲了幾下旁邊的門板,眼看著兔子表演了一場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戲碼,歪靠在門框上的六道骸笑容蕩漾,意味深長。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
瞬間冷靜的澤田綱吉第一反應是——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