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數不多的讀者們常誇我“文筆好”,在《一縷無法投胎的殘魂》中,我依托史實和班固整理後的框架,再加上一點點虛構,寫出了較為滿意的蘇武的故事。
可當我想根據《五代史伶官傳序》進入李存勖篇的時候,我發現高估了自己的筆力。原文僅是那隻占幾行的序,我無法將他們擴充成他跌宕起伏的一生。即使百度百科上密密麻麻的史料,人物生平唾手可得,我也充滿了無力。
恰好新靈感冒出,我的興趣轉投入到新文《娛樂圈虛錄》上。這次的標簽不再是衍生了,我為此而興奮,豪情滿懷,專門看了本交“雪花寫作法”的指導書,按照上麵的要求列出細綱,人設等等。在此之前的《這個殺手特彆冷》是純粹的有機寫作法——本來的設想是合家歡甜文,寫著寫著走了樣,以至於我媽媽看完,大驚失色,評價它有種“令人啼笑皆非的毛骨悚然”。而《殘魂》的情節走向和人物性格自然不用我操心構想,曆史已經呆在那裡待我摘取。
而《虛錄》,我已把它從頭到尾捋順了,一個隻能依靠我自己的筆尖所撐起的故事正朝我微笑,招手道:“再給我填點兒細節,你就是晉江的明日之星啦!”
但我真正去寫,我才發現自己可真天真!
在這個原創的故事中,我所擁有的基礎材料不複存在,僅僅剩下半掌握的自己的孤零零的人格和多年來的電子閱曆:小說、電影、電視劇……
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我看的娛樂圈文很多,套路早已了然於胸,因此,我所枯竭的,是人設的素材。
恰巧當時在看《上海婚姻故事》,好笑的是,女主的前夫和我的性格很像。外人會覺得我們高冷,甚至欣賞這份矜持的冷淡,而家人卻會指責我們冷漠。
前夫哥和女主結婚多年,仍然隻洗自己的床單,我初中時候有一次隻給自己盛飯,都因此被家人(他被女主,我被爸媽)劈頭蓋臉的哭嚷了一頓。身邊親近之人會感受到我們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