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被埋著的人沙啞著嗓子,這半個月以來,他生不如死。
“想得美。”朝歌涼涼的說道:“債都沒還清!”
被埋的人淚流滿麵,他錯了,真的,早知道當黑手黨高危不易,不如當初失業去撿垃圾,指不定現在已經買房娶妻,也好過此刻被魔鬼懟進土裡還要天天麵對人生暴擊。
朝歌:“......”好好一個大男人哭啥?她現在又沒動手。
一巴掌拍到對方的頭上,“彆嚎了,你們領頭的是誰?”
男人哭聲戛然而止,用眼神示意,“那,那邊。”
領頭的男人叫田中一郎,聽說是一個冷酷強大的男人,而此時一頭亂發,混著泥土,滿臉疲憊,半張臉都是雜亂的胡子,此刻眼中已經失去了焦距,虛弱的抬抬頭,對上朝歌的目光:“你想乾什麼?”
“想出來嗎?”
“你會放了我們?”不愧是領頭的人,即使被埋了半個月,還能理智的跟朝歌對話。
“放了你們也不是不可以。”朝歌的話讓田中一郎渙散的瞳孔彙聚一了點。
“看到那塊荒地了嗎?”她指著遠處的地方,“從今天起,你們將那塊地上種上糧食蔬菜,等到三年之後,將債務還清,你們就自由了。”
田中一郎轉頭僵硬的脖子,驚愕的看著朝歌,“如果你想要賠償,GSS可以三倍賠償你。”
朝歌眼神微涼,平靜的說道:“還不明白嗎?從你們被埋在這裡的那一刻,GSS就已經不複存在。”
同樣的,GSS裡所有的財產,資金全部都不再會回到他們手上。
“你......”田中一郎嗓子乾涸的說不出話,他明白對方的意思,明白自己下令對朝歌出手的那一刻,結局已經注定。
其實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下令對朝歌動手,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
“說吧,你們是想種地還是想繼續留在土裡?”朝歌輕描淡寫的說道。
路隻有一條,答案顯然易見,弱者服從強者,他們是失敗的弱者,這樣的結果,總是要比死了或者繼續埋在土裡要好得多。
朝歌完全不在乎他們心裡是什麼想法,要不是橫濱政府的不靠譜,她也不用為下崗人群製定再就業計劃。
單方麵的通知成功,當天/朝歌便將他們放了出來,諾大的地麵隻留下一個個大坑。
GSS是一個武裝犯罪組織,現在要洗白從良,自然不能想之前那樣肆無忌憚,那些武器軍火自然不能再留下。
行為可以用規則約束,但是這些武器軍火怎麼辦?
她看著幾大倉庫的槍支彈藥有些發愁,融了賣廢品嗎?
現在橫濱有收廢品的嗎?行情怎麼樣?多少錢一斤?
“林君,你在想什麼?”太宰拿著蟹黃蛋糕出現在旁邊。
“太宰君,你有沒有認識什麼收廢品的或者二手商之類的人?”朝歌思索道。
“林君是想賣了這些軍火?”
“差不多......吧?”
“不留下來嗎?”
“留下來乾啥,沒用還占地方。”朝歌十分嫌棄,又不是什麼神兵利器,這玩意兒在她眼裡跟破銅爛鐵差不多,一塊錢三斤還包郵。
太宰眉眼彎彎,“林君可以賣給港口黑手黨。”
港口黑手黨?這名兒聽著熟悉......
朝歌捂著嘴思索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之前三井步跟她說過,這是橫濱最大的黑手黨組織,橫濱半邊秩序還是他們維持的。
橫濱畫風清奇,社會秩序需要依靠黑手黨維持,朝歌槽多無口,不過,從這種行為來看,港口黑手黨應該傾向於保護橫濱的一方。
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規則,朝歌也不能從一般的世界觀來評價這個從滿異能者的橫濱和黑手黨。
所以,賣給他們應該問題不大......吧?
“你認識港口黑手黨的人?”朝歌看向太宰,隻見對方又掏出一塊蛋糕,她麵無表情地沒收,“太宰君,你今天的糖分過量了。”
“可是真的很好吃!”太宰眼巴巴瞅著蛋糕,表情誇張,企圖賣萌換來對方的良心。
朝歌表示自己莫得心並一口將蛋糕吃掉,說道,“太宰君,你不能一天到晚無所事事,不如明天跟芥川他們一起學習吧。”
半個多月了,也該熟悉現在的日常生活了,也是時候該學習進步了,不然以後變成無所事事的自殺狂魔怎麼辦?彆以後連買繃帶的錢都莫有......
太宰:“......”
不動聲色轉移話題,並說出不得了的內容,“我當然認識港口黑手黨的人,我就是啊!”
朝歌點頭:哦......嗯?
她麵無表情地轉頭幽幽地看著他:“什麼叫你就是?”
太宰完全不慌,對方收編了GSS,身份遲早會暴露,不如現在自爆,想到對方的武力值,搞不好死亡點沒到,骨折點提前來。太宰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走向人生的骨折點,他笑得一臉純潔燦爛:“林君不知道嗎?我就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啊!”
朝歌:“!!!”
她看了又看太宰的表情,純潔的如同小白花,無辜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