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看出這些孩子眼中的盲目服從,一時間,內心複雜,這扭曲的社會,讓人變成鬼。
“你們是自由的,懂嗎?”朝歌歎氣,皺著眉頭,“身為孩子,在我這裡,我允許你們有提出條件的權力,也有任性的權力。”
不要,不要這樣死氣沉沉,小心翼翼,像傀儡一樣......
他們齊齊點頭: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朝歌:“......”
算了,慢慢來吧,比起之前擂缽街剛剛重建的樣子,現在已經好很多了,總能讓這些孩子知道,他們是自由的。
“如果你們都同意的話,明天就去上學了,你們可以向我提出一個條件,作為你們的入學禮物。”朝歌輕輕說道,摸了摸其中最小的一個孩子的頭。
聽朝歌這樣說,他們一時間都有些愣神,然後,都有些不敢說什麼,其實,其實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們也沒什麼想提出來的。
一下子,房間內都安靜了下來。
半晌之後,終於,其中有一個孩子突然開口:“大人......”
朝歌看過去,是一個小女孩,亞麻色的頭發,有些膽怯。
“如果我想讓您明天來送我們上學,可以嗎?”女孩輕輕說道。
朝歌愣了一下,“就這樣?”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像是商量好一樣,然後紛紛點頭。
“行吧,沒問題。”朝歌在他們期待的眼神中應下。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朝歌成了幼兒園園長。
......
另一邊,由於朝歌專心帶娃去了,太宰坑了看不順眼的澀澤龍彥幾次後,生活一下子,又無聊了起來。
又是一個無聊的夜晚,Lupin酒吧內。
太宰點了一杯酒,百般無聊的趴在吧台上,紅暈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朦朧。
酒吧老板習以為常的擦拭著杯子,一隻三花貓跳上椅子上,歪著頭,尾巴甩在一邊,後腿撓了撓自己的脖子。
“叮——”
門開了,又一個人進入酒吧,三花貓撐了一個懶腰,隨後跳下椅子。
“呀,織田作,還以為你今晚不來了。”太宰彈了彈酒杯。
“今晚收拾的事情太多,很晚才結束。”織田作坐了下來,同樣點了一杯酒。
“最近真是越來越無聊了!”太宰抱怨道,“想自殺又沒成,啊,為什麼阿朝總能那麼及時阻止我?”
“明明你很享受......”織田作見怪不怪。
“才不是......”太宰轉動椅子靠在吧台上,仰頭看著燈光,晃得人眼花,但又卻不移開,像是確認什麼,“明明我的夙願就是死亡。”
“她會把你腿打折的吧。”織田作搖頭。
“哎呀,你不覺得每次看到她明明想發火又忍住的樣子很有趣嗎?”太宰歪頭笑道。
“真是惡趣味啊。”織田作抿了一口酒,“所以,你那麼無聊又是因為什麼?”
“啊,真是的,家裡來了個討厭的家夥,阿朝又去帶孩子了......”太宰直起身體,向織田作大肆抱怨,“今天那個抱著炸彈的敵人,一臉悲哀的想要同歸於儘,卻還沒有靠近就被炸飛......真是太沒用了......”
“真是的......”太宰像是全身長刺了似的,撐著雙臂,“什麼時候才能死掉!”
織田作直接忽略太宰奇奇怪怪的抱怨,問道:“阿朝去帶孩子了?”
“對啊,阿朝總是能心血來潮地決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她竟然讓擂缽街那群孩子去上學......”太宰吐槽那些他認為奇奇怪怪的決定。
“真是的,被拋棄的野犬走出悲哀的世界就已經是來之不易,為什麼還要奢求更多的東西?是長不大的孩子嗎?真是,貪心......”說著,他眸子暗淡了下來,不知道是說彆人還是說自己。
織田作一臉沉思,他突然想到之前朝歌跟他討論的那些帶娃經驗,沒想到,朝歌真把那些孩子送去學校了......所以,他也應該送幸助他們去學校嗎?
“對了,今天安吾又沒來呢......”太宰話鋒一轉,突然說道。
“啊,安吾最近似乎很忙。”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