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奇的是,這艘遊輪還穩穩當當的行駛在海麵上,沒有沉沒的跡象。
“咚——”
遊輪上又傳來一道物體撞擊的巨大響聲,接著,金屬重擊的聲音,木頭斷裂掉地的聲音,人體撞擊的聲音一道又一道傳來,其中還夾雜著無數的嗷嚎聲,驚恐聲,求饒聲......以及一道怒吼——
“誰給你們的膽子——”
“砰——”又是人體撞擊在地的聲音。
“禽獸,人渣——”朝歌此刻手上拎著一個人瘋狂輸出,拳拳到肉,“去死吧——”
“轟——”她又直接將人扔到另一個打得半生不死的人身上,將對方砸得眼冒金星,鮮血直流。
此刻,朝歌雙眼全是憤怒,全身氣勢爆裂,整個人淩冽而恐怖,宛如殺神。
整艘遊輪都籠罩在狂暴的靈壓中,船體發出吱呀破碎的響聲,海下的所有生物出於本能紛紛逃離。
她顯然是氣極了,當他們打開那扇門的一刻,他們看到,那一個個狹小/逼仄的籠子,被黑色的布包裹著,一個個重摞在一起,像是貨物的疊放,將整個巨大的地下倉庫擠得滿滿當當。
而每一個籠子裡都被關鎖著一個孩子,那些孩子在那樣窄小的籠子裡,連坐著抬頭都不行,都隻能抱著腿蜷縮著。
也在其中的擂缽街孩子竟然隻占少部分,此刻狀態還算好,而其他的......
他們見到有人來,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隻有努力呼吸的本能,嘴唇乾裂,極其缺少水分,臉上臟汙得不行,身上乾涸的血漬附在傷口上,全身隻剩下一把骨頭,有些甚至傷口還沒愈合。這些裝在籠子裡的孩子竟然擠滿了整個倉庫,密密麻麻,場麵恐怖而慘烈。
朝歌三人當即呼吸都停止了,這不是人間,這是煉獄!
“大人——”裡麵傳來一道極為虛弱的聲音。
朝歌往聲音那處一看,她認出來了,那是擂缽街的孩子,他見到朝歌,眼睛勉強睜開,裂開嘴角,“我就知道大人會來救我們的......”
朝歌見到過無數的人性之惡,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多麼可怕和恐怖。在無數次執行的任務中,她看見最卑劣的惡欲,她明白,那是最恐怖的深淵,她也知道,那是那是潘多拉魔盒,絕不能打開。
她奔潰過,想放棄,甚至想過死亡,卻竟然都挺了過來,但每多見一次,內心的厭惡和排斥就加深一層,有多了解,就有多憎惡。
於是,當朝歌看到這樣一幕時,直接爆炸了。
靈力攪動,直接震碎所有的籠子,那些孩子懸浮在充斥靈力的空中,籠子不再禁錮他們,他們卻麻木的還保持著那樣蜷縮的姿勢。
她直接從最底層拆到頂層甲板上,每一層都拆得乾乾淨淨,打碎四周窒息的船體,讓風透進來,撕碎都是黑暗的環境,光線照進來,將那些罪人拎上甲板,折斷四肢,將他們捆成像那些孩子一樣的姿勢。
最終,當第一縷陽光在海平線出現時,所有人都被朝歌揍得差不多了,整個遊輪也被她拆得差不多了。
同行的國木田和亂步則神色凝重的照看孩子,忙的不可開交。
亂步突然叫住盛怒之下的朝歌,此時,暴揍完所有人渣的她也終於冷靜下來。
“林君,要去查一些證據,背後可能有更多的東西。”亂步說道。
冷靜下來的朝歌恢複理智,聽見亂步這樣說,也明白這恐怕是一個大型的犯罪組織,肯定不止這些人,這不過是冰山一角。於是,她跟亂步在遊輪內開始搜查線索,國木田留下盤問那些被朝歌打得半死不活的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宰離開擂缽街之後,正準備去港/黑大樓,向森鷗外申請一支異能者部隊,想儘快解決入侵橫濱的mimic組織,這樣,他才能心無旁騖地去調查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人在針對擂缽街。
但還沒有踏入港/黑大樓,他又接收到消息,他前腳離開,後腳擂缽街就又又又被襲擊了......
太宰:“......”
這多災多難的擂缽街!
這次襲擊擂缽街的組織是mimic,目標似乎是織田作收養的那五個孩子。
太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腦海突然閃現了什麼,但稍縱即逝,這一切,他總感覺有一雙手,正在把他推向深淵。
突然出現的mimic,被襲擊的擂缽街,被引開的朝歌,還有現在,被針對的織田作,到底有什麼聯係?
而此刻被針對織田作也正在擂缽街經曆大悲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