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佐助說,這個前十九年都在當文化漏網之魚的精神小夥現在已經打算衝擊下一次的自主高考了,勵誌成為忍界第一個有大學生文憑的忍者,令人歎服!
罪魁禍首宇智波佐助:必須要讓這個家夥安分學習,以後工業開礦,交通爆破就有人了!
朝歌老師果然說的不錯,緊抓關鍵痛點,拋出相關問題,其次循循善誘,最後一招製敵。
迪達拉這個家夥從某個方麵來說,是一個很單純的人,除了他的藝術,什麼都不在乎,隻要抓住這一點,其他的就很好辦了。
然而,佐助學會嘴遁,卻還是沒找到世界和平的辦法。
這夜,朝歌檢查完佐助的功課,並詢問佐助對這個世界的看法。
少年周身的氣質愈發沉穩,在脫離忍者這個身份的局限思維之後,他看到了更多,也更能從不同角度思考問題。
隻見他微微皺起眉頭,思索道:“這個世界對於忍界來說其實很和平,但是......”
“但卻也不和平。”他看向窗外,“或許這裡現在沒有大規模戰爭,但之前卻也發生過世界大戰,也有許多無家可歸的孤兒,也有不可見人的黑暗,就連擂缽街......”
佐助頓了頓,眉宇之間有些猶豫,朝歌卻示意他繼續說。
“我也聽說過,擂缽街之前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這裡曾是被世界拋棄,被國家放逐的地方,每個人都像野狗一樣活著,要不是老師的出現,這裡還是一片荒蕪。”
朝歌點點頭,“沒錯,是這樣,但是這裡為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佐助試探著說道:“是因為,老師?”
朝歌卻搖搖頭,“不對,不隻是因為我。”
她站起來推開窗戶,指著擂缽街夜晚的燈火,明明暗暗,黃暖色的燈光在深秋讓人安心,“佐助,你要記住,人類是最為複雜的生物。”
“人心裡有黑暗,但還有骨子裡的趨光性,這是生物向往光的本能,隻看是黑暗壓過光明,還是光明壓過黑暗。”
“若說擂缽街改變的是因為我?有一些,但真的隻有我?就比如擂缽街的房子,我可是一塊磚都沒搬過。”朝歌靠在窗邊,敲了敲窗台,看著窗外燈火,看向燈火的儘頭的高樓,“我不過起了個引導作用而已。如果人自己都不救自己,誰來了也沒用,我總不能把他們全殺了。”
佐助有些不明所以,沒有說話,朝歌卻繼續說道:“我隻是在黑暗中舉了一把火。”
“一把火?”佐助皺眉,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模模糊糊的。
朝歌想了想,換了個說法,問道:“縱觀曆史,你覺得推動曆史發展的關鍵是人民還是某個人?”
這個問題還真的把他問倒了,他又沉默下來,半晌才響起聲音:“不知道。”
“哈哈......”朝歌笑了一聲,緩緩說道:“這其實是個偽命題,曆史的發展誰也離不開誰,人民是力量,是散在黑暗中一股龐大的力量。而中某個人則是一把火,當世界陷入黑夜,一旦有了火焰,就能把這股力量聚在一起,發揮著不可思議的作用。”
“兩者相輔相成,誰也不能離開誰。”她關上窗戶,又轉頭看向佐助,“當時的擂缽街就是這樣,這裡的黑暗需要一把火,我點燃了這把火,為他們照明了道路。踏上正途之後,人類的趨光性就會讓他們主動推進發展。”
佐助思路慢慢清晰,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在聯想到忍界,他試探說道:“所以,老師,你想讓我在忍界點燃這把火?”
“沒錯......”朝歌點頭,又問道:“那麼問題來了,這火把可不是誰都能拿起來的,你又要怎麼點燃這把火?”
“是利益?不對......”佐助想了想,又否定自己,看向朝歌,隻見對方隻說了兩個字,“思想。”
思想......佐助突然明悟,對,就是思想,忍界,忍者不缺武力,五花八門的忍術也讓忍界不缺生產力,卻沒用在實出,因為忍者的思想卻像是一片沼澤,禁錮著自己也禁錮著彆人。
想到這裡,他又思索著問道:“那麼,隻要引導他們的思想,就可以實現和平了嗎?”
朝歌笑了,“少年,你在想什麼?世界和平哪兒有那麼簡單就能實現的?即使經過無數人的努力犧牲,也隻能達到相對和平。”
“相對和平?”
“沒錯,相對和平。”朝歌也不掩飾,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走過無數世界,看過無數王朝的興衰,但是沒有一個世界能達到真正的世界和平。”
佐助有些失落,“沒有一個嗎?”
“但即使是相對和平,也要經過無數代人的努力,也是種彌足珍貴的存在,因為人類存在欲望,存在階級,就會存在隔閡,戰爭就無法避免。”朝歌像是在回憶什麼一般,“我曾經也很失望,甚至覺得人類完蛋了,但是......”
“這不就是和平的魅力嗎?”她照常拿出一本書扔給佐助,結束今天的課程,留下最後一句話嗎,飄散在空中:
“直到現在,我依舊相信,會有和平到來的那一天,那可是讓無數人可以為之奮鬥終生的存在......”
深秋的風吹著,打著窗戶,窗外的燈火還在亮著,包括他們這間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