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童磨被心情不好的屑老板爆了腦袋發泄怒氣......
折騰了一番下屬的無慘心情緩和了不少,他轉頭看向上弦一黑死牟,凝聲說道:“黑死牟,繼國緣一又重新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黑死牟:“???”
“大人,緣一已經死了。”他沉聲回答,繼國緣一,他的胞弟,早在幾百年前就死了,就死在他麵前,他親眼看見的。
“隻有他,我的絕對不會看錯的!”無慘十分堅定,他身上的傷痕,到現在還沒愈合呢,日之呼吸給他造成的傷害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
黑死牟低下六隻眼睛,不語,因為他實在不清楚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如何複生。手緊緊握住已經鬼化的日輪刀,心裡巨浪不斷翻湧著......即使過了幾百年,那種噬骨撓心的嫉妒也並沒有在他心中消散,直到現在,隻不過是提起了那個男人的名字,他都能被輕易挑動情緒,甚至,他連那個男人的麵容都沒有忘記!
緣一,繼國緣一,他的胞弟!
這是何等的,羞辱!
無慘看著閉上眼睛的黑死牟,也沒指望他能有什麼反應,當初的事情知道的人都已經死光了,黑死牟算是他的合作夥伴,他不過通知對方有所行動罷了。
隻要提起繼國緣一,黑死牟就不可能無動於衷,但是無慘也知道,他們絕對打不過繼國緣一,所以,他讓這些上弦來不過是通知他們收斂一點罷了,繼國緣一又如何,重生了又如何,還不是肉體凡胎,遲早會老會死,隻要他在無限城裡躲過這段時間,誰也不能威脅到他!
屑老板苟了一千年,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能活下去才是最大的贏家!
對了,還有在外麵已經被抓住的玉壺,不行,要是他泄露了自己的行蹤怎麼辦?得想個辦法殺鬼滅口!
......
月色逐漸明朗,掛在鍛刀村的上空。
被屑老板惦記的玉壺還在持續顫抖,完全都沒停下來過,在寂靜的深夜裡發出擾人的聲音。
鳴人雙手握住玉壺,試圖阻止對方發出的聲音,轉頭看向朝歌,發出求救:“怎麼辦,朝歌老師,這樣下去會把彆人招來的!”那他把緣一零式弄壞的事情不就瞞不住了!
而此時,朝歌也逐漸沒了耐心,這太擾民了!
她從鳴人手上拿過玉壺,暴躁地又是梆梆幾下,拿起棍子從壺口伸進去,使勁兒捅了捅......
突然被棍子捅了一臉地玉壺:“!!!”這個人類還想乾什麼?
壺身的顫抖似乎有所減慢,鳴人驚訝,“誒,好像有點用!”
朝歌若有所思,敲了敲玉壺,有用?這樣啊......
她把木棍拿了出來,活動了一下手腕,接著像是修理抽水馬桶一樣,開始對著玉壺瘋狂錘臉!
玉壺:無慘大人,救,救命!!!
棍棒加身,反複被捶,老板裁員,舔狗下崗,玉壺感悟到藝術家的人生終究一無所有,這下,他是真的哭了......
然而,求救無門的舔狗玉壺已經被女神無慘完全拋棄,在充滿塑料情的十二鬼月有限公司中,他在壺中哭得再淒慘也沒鬼會來救他。
很快,淚水從壺中溢出來。
朝歌:“?”哪兒來的水?
許是玉壺哭得太慘,她停止了動作,瞅了瞅玉壺,接著用力甩了甩,將水甩乾淨後,嫌棄地用兩根手指捏起他。
這怎麼回事?怎麼還漏水了?
要不說玉壺是水係法師,這哭出來的淚水也跟水漫金山似的。
朝歌&鳴人:“???”這鬼到底有什麼大病?
朝歌無語,一臉麻木,“鳴人,你去村那頭廁所旁挖點土過來。”
鳴人同樣神色麻木,也不想問原因,機械地點了點頭。怎麼說,去廁所挖土,也比麵對這個有大病的鬼要好。
幾分鐘後,鳴人捏著鼻子,挖來了滿滿的充滿著芬芳氣味的泥土。
大正年代的廁所可不像現代那樣乾淨,充滿了狂野的氣息,原始又淳樸,同樣的,廁所旁邊的泥土那是常年侵泡在某種天然肥料裡。
朝歌彆過頭,同樣捏住鼻子,覺得這土不種點東西都浪費。
她又同樣看了看正在溢水的玉壺......嗯,很好,連澆水都省了......
“來,給他增加點營養!”朝歌咳嗽了一聲,正了正神色,嚴肅對鳴人說:“反正這鬼吃人,廁所裡的東西也是從人體裡排泄出來的,相信這鬼應該不會介意的。”
鳴人也是個不一樣的嚎劫,覺得頗有道理,讚同地點了點頭。
正在痛哭的玉壺:“!”放屁,我吃人從不吃屁股!
等等,這兩個人類為什麼這樣說?想乾什麼?!
接著,玉壺就明白了,他遭受到了鬼生不可承受之痛!
一股刺鼻,令鬼作嘔,反胃的東西從天而降,劈頭蓋臉向他砸來!
嘔——
這是什麼東西?!
玉壺張嘴就要吐出來,然而壺中就這麼大一點位置,根本找不到地方吐,並且因為他一張嘴,還不小心吃了滿滿一嘴的芬芳......
玉壺:嘔——
玉壺抽搐了幾下,直接被熏昏了過去。
這下子,壺身終於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