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髓天元額頭緊繃,毫不猶豫給了善逸一拳,“你當我們三個柱隻是華麗的擺設嗎?”
善逸捂著腦袋,側身突然指著正在發呆的無一郎和捧著熱茶的富岡義勇,“我們都找了一天了,他們卻兩個動都沒動過,跟擺設有什麼區彆啊!”
富岡義勇轉過頭,淡定回答:“不會有事。”
善逸更奔潰了,“富岡先生,請講人話啊!”什麼叫不會有事,太宰先生直接失蹤了,搞不好真被鬼吃了怎麼辦!
富岡義勇:“?”他看向善逸,迷惑,什麼意思?
失去了最強翻譯的義勇腦電波的頻率又直接跟其他人失聯了呢!
宇髓天元捂著頭,覺得疼痛不已,身為華麗的音柱,他帶著這幾個隊友實在是華麗不起來!
“其實今天早上義勇先生就已經讓鎹鴉給主公那邊傳話,朝歌小姐也在,他們是同伴,相信她會有聯係方式......”炭治郎尬笑著安撫眾人打圓場,解釋說道,“太宰先生離開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不會有事的。”
他的直覺告訴他,太宰先生雖然看著不是很強,但真有什麼危機時卻格外靠譜,對於他的失蹤,他更傾向於太宰先生自己有什麼安排不方便讓他們知道。
......
而此時,正被眾人擔憂的的太宰正設法進入了傳/銷組織......
從吉原出來之後,他乘坐蒸汽列車,漫無目的找了一個地方,沿著小道一路向西,走到了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村。
這個小鄉村很有意思,宗教氛圍很是濃烈,家家戶戶都信仰著一個叫做萬世極樂教的宗教,供奉著一個神子教主,虔誠到有些瘋魔。
人們臉上帶著世間常見的疲勞和困苦,眼中卻飽含著希望,而他們的希望,即是他們朝拜的那位神子。
在不見希望的地方,無數走投無路的人生中,飄渺虛妄的所謂神明就很容易誕生被寄予厚望。
一開始,太宰還以為這隻是一種封建迷信,直到他聽說真的有具體神子這個“神”,而不是一個抽象的幻想概念之後,他瞬間明白了......恐怕這不是神,而是一個鬼......
不過,當神和鬼擁有同樣的力量,還被眾人信仰時,兩者在他們眼中恐怕也沒什麼區彆。
那位神子擁有著橡白色的頭發和七彩琉璃般的眼眸,當地的少女一臉春心蕩漾的對他這樣說。
太宰挑眉,他這目標不就來了嗎?
他毫不猶豫地去了這個萬世極樂教,此時,正值正午,神社內蓮花香氣絲絲纏繞,沒有一個人,光線慘白極盛到刺目,連蟲聲都沒有,寂靜到有些恐怖。
繞過一個巨大的蓮花池,蜿蜒的長廊,他被帶到了一個掩在隔間之後地和室,點著蠟燭,焚著鎮魂香。
“哎呀哎呀。”布簾被拉開,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來了信徒嗎?”
男子坐在巨大的軟榻上,撐著下巴,也沒有看來人一眼,像是憐憫的歎息:“真是可憐,你有什麼煩惱嗎?”
太宰側目看去,掃了一眼上座上的人......不,應該是鬼......
這個氣息,真是熟悉,就算是再聖潔的蓮香都掩蓋不住對方那種屍山血海般的氣息,卻又詭異得平靜,像是被冰凍的血海,沒有一絲情緒的殺生神子,笑著佯裝對世人得憐憫。
看來這個神子不僅是鬼,還是一個不得了的鬼,他的運氣比起阿朝是真不錯......
太宰輕笑的聲音響起,雙手插在風衣口袋中,很是閒適的說道:“果然呢,是一隻鬼,你是上弦幾?”
這般直白的話成功引起了對麵的興趣,童磨慢慢抬頭,終於注意到來人。
不同於大正的裝束,綁著繃帶,眼中不是平日裡信徒那般的痛苦,而是對目前所看到的無視,真是,狂妄啊!
童磨拿起鐵扇,好心情的搖了搖,“鬼殺隊的人?”
太宰唇角一挑,也不在乎什麼身份,模棱兩可說道:“姑且算是......”
“就你一個人?看來你很有信心呢。”童磨眸子彎著,如同真正的聖子,透著幾分親和。
“不,我來隻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太宰看向對方,神色輕鬆地說道:“你們上當了......”
童磨搖著扇子的手頓了頓,仍是笑眯眯的,眼神卻始終冷如寒冰,“什麼意思?”
太宰也不賣關子,“藍色彼岸花是假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