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周霖隻認識了兩天,話也沒說多少句。但是楊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周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就算周霖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既然她有能力,那麼她就很難對死亡做到熟視無睹。
這不是人的聖母心泛濫了,何況楊沐自認為自己不是一聖母心的人,她想這可能對於生與死最基本有的恐懼與尊重。
楊沐歎了口氣,心想,自己這個純路人甚至比主角還過得好,起碼自己的故事沒被規劃好,自己是跟著自己的心走的。
楊沐又歎了口氣。
“周霖,周霖,我該怎麼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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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救救我。”
頭上像是傳開一陣陣虛無縹緲的疼痛,眼前的畫麵逐漸模糊,周霖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看不清了。
手腕上的表盤已經破碎,看不清時針分針,眼前慢慢變黑,就連那個女生的身影都好像在慢慢消失。
在黑暗中,周霖突然睜開眼睛,他又做那個噩夢了。
記憶中已經不記得是從多少歲開始,自己晚上偶爾做夢的時候,經常做同一個噩夢。
他即使自己認為自己的生活並不焦慮,也沒有充滿壓力。
但是自己確實一直夢見自己在一個女生麵前出車禍死亡。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重複著踩錯刹車撞掉江中死亡的畫麵。而夢裡麵的女生是誰他不知道。夢裡麵是看不清臉的。
可是今晚夢裡麵,他的潛意識一直在告訴他,那個人是楊沐。
周霖有些睡不著了,便又打開電腦,點開那個熟悉的文檔。
那個以楊沐為女二的故事文檔。
就在兩周前——
又是夢見自己出車禍死亡的那個噩夢的一個晚上,即使已經對這個畫麵免疫了,周霖還是因為在夢中無措驚慌的情緒中醒了過來。
再醒來的時候有些許睡不著,便起身去了書房看前天還沒看完的工作彙報。
平時書房裡的網絡向來很好,不知道為何今夜裡電腦連上網絡打開郵箱文件打開了半天還在轉圈圈。
本就是從床上睡得不安穩剛剛睡醒,周霖太陽穴突突的跳,他摘掉眼鏡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靠在椅子上,慢慢等待文件下載完成。
當桌麵上下載完成的文件自動彈出來打開,密密麻麻的字紮入他眼中時,周霖又戴上眼鏡,將椅子挪近辦公桌,準備認真過目。
隻是當他看了兩行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文件壓根不是下屬發給他的工作彙報。他不自覺垂下眼瞼,又抬頭皺眉盯著這個文件,文件上方也壓根沒有文件名。
周霖挪動鼠標試圖關閉文件,電腦卻像死機了一樣,光標跟著自己的命令動,可是文件卻怎麼樣也關閉不了。
“奇怪……”
周霖不是個性子急的人,他放開摁在鼠標上的手指,沒有對電腦再作出掙紮。他微眯著眼仔細看起了麵前的文字。
前麵幾句寫得倒是恢弘大氣,大筆揮下解釋這個世界是一個娛樂圈文。可是再往後看,周霖知道了,這大概是一個很不入流的言情故事。
言情故事對於周霖來說,確實是他不曾涉及的領域,隻是這個文檔的第一章就是故事的文案簡介,周霖還是看懂了上麵寫的是一個如何的故事,儘管一些劇情看起來沒什麼邏輯性。
正在周霖對很沒有邏輯的劇情感到不解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