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各種意義上的出乎意料…但確實幫大忙了,悟。”有紀將打刀彆在自己腰間,好讓它足夠顯眼。
“也感謝你,憂太。”
“啊,隻是一點不足掛齒的小事而已……”乙骨憂太遲疑開口,“看起來是打算去執行很危險的任務……需要我跟過去嗎?關鍵時刻也能保護你。”
“…實在是相當令人心動的提議。但是不行,”有紀搖搖頭,調整好佩刀的角度後,將肩膀上徹底呆住的夏油傑重新抱在懷裡,“不止不能跟過來,甚至在裡香跟著我的這段時間內,憂太不能被任何一個人……不,任何一樣生物發現。”
“包括咒靈在內。”
“什麼……”乙骨憂太睜大眼。
“我大概猜到你想做什麼了,”五條悟嘴角下撇,“這種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糊弄過去的,有紀。”
“不,可以的。”有紀笑著說,“就當做是一年前他未達成的心願,在我手中達成了。”
“以這樣的形態去赴約,給一個令人終生難忘的驚喜——不是也很有趣嗎?”
何止是有趣。
當感知到這具身體熟悉的陰冷咒力,裹挾著龐大的惡意在緩慢靠近時,羂索幾乎沒辦法強製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停止回溯,而非在塵煙與鮮血中,再度感受著那股深入骨髓的劇痛。
漏瑚、花禦和真人的神經刹那間繃得極緊,反射性站起身,已然擺出極度警戒的姿態,被羂索揮手止住了。
“真是…非常的驚人,”他捂著在不受控製顫抖的右手,抬眼看向隨著擰動把手的聲響,出現在門口的,明明一周前還隻是除了口頭能說以外,戰力看起來簡直平平無奇的女人。
“有紀。”
不止行走間的步伐變得毫無破綻,連原本屬於夏油傑的咒力,也不知為何消失了,若非她直接出現在他們眼前,竟然僅能感知到她身後那隻恐怖詛咒的存在!
甚至連那姿態也同樣令人覺得熟稔……
“哎呀,好久不見。”有紀仍舊懷抱黑貓,微笑著向屋內的眾人打招呼,“原來還能認出我啊,還以為夏油會把我當做彆的什麼人呢。”
“裡香,”她唇角含笑,輕聲喚了一句,“你快把我的朋友們都嚇壞了,收斂些哦。”
“有紀—有紀——”跟在身後的裡香不甘心哀嚎兩聲,身形逐漸自完全顯現的狀態消散、隱藏起來。
“怎麼,嚇到你們了?”有紀轉回頭,看著維持原姿勢分毫未動的幾人,很沒誠意的開口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啦,它有時候就是喜歡胡鬨。”
“連一年前的夏油傑都沒到手的詛咒女王…你是怎麼獲得的?”羂索攥緊右腕,冒著冷汗卻神情異常興奮,“你連乙骨憂太都殺了嗎!”
“好東西誰不想要呢?”有紀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隻曖昧說了句,邊一步跨進門來,相當自在地挑了張空椅子坐下,“既然你們看起來很歡迎我的樣子,那我就不客氣囉。”
“當然歡迎,有紀的實力已經無需再質疑了。”羂索鬆開終於停止顫抖的右手,微笑以對,“包括之後會加入我們的組屋鞣造和重麵春太,到時候會共同實施入侵高專的計劃。”
“原本是打算讓組屋鞣造展開阻攔五條悟的結界,花禦和重麵春太負責襲擊咒術師、吸引視線,真人趁機去忌庫取走九相圖和宿儺手指……”他略作解釋,抬眼看向翹起二郎腿坐姿悠閒的有紀,“現在看來,有紀應該有直接對上五條悟的信心吧?”
“拖延的話,最多三十分鐘。”有紀舉起三根手指,“恕我直言,要想光靠結界阻攔五條悟簡直是異想天開,在場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強大吧。”
“喂喂,有了那個詛咒就有自信拖五條悟三十分鐘?”漏瑚眯起眼睛,“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自大也要有點限度!”
“是啦,差點忘記你這個大叔還沒幾分鐘就被打爆到隻剩腦袋了,”有紀誇張歎口氣——漏瑚額頭瞬間繃出青筋,
“但是誰和你說,我隻有裡香了?”
她的手掌搭在腰側的刀把上,好似恨鐵不成鋼般,嘴角扯出輕蔑笑意;這一瞬間的神態與某人何其相似,羂索幾乎能感覺到本不應存在的心率急速加快,結合方才觀察到的姿態,自夏油傑身體裡湧出的可怖回憶再度被喚醒,令他聲音沙啞著,下意識吐出那個名字。
“伏黑、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