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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江臨覆很頭痛。
因為祁迄來串門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有時候早上來過了,中午離開一小會兒,下午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全不當自己是外人。
江臨覆一開始的時候還會故意把祁連隻走,好讓祁迄等不到人,就可以讓他早早的離開了,起初祁迄的確會這樣,可是到了後來,他就變成了祁連不回來,就一直等著,反正他在琦江國這邊也沒什麼事情可做,耗著也就耗著了,一點也不急。
這就讓江臨覆很急了,感歎道,這祁迄不管變成什麼樣了,都還是一樣的讓人很不爽!
所以江臨覆索性也不把祁連掩掩藏藏的了,大大方方的時刻帶在身邊。這祁迄想當蠟燭就讓他當好了,他全當照明好了。況且反正蠟燭是總有燒完的一天的,而且量他這點小火苗也燃不起大火來!
可是祁迄的這個小火苗,大火燃不起來,小火倒是東一下西一下的點,比如正當江臨覆忽視掉祁迄,和祁連親親我我的時候,祁迄會突然一聲大咳,然後幽幽的說道,“皇上,不好意思,喉嚨不舒服。”
而且這幾天祁連對房事也有些抗拒,問其原因,居然還能扯到祁迄的身上。
祁連說,祁迄告訴他,這幾天最好能少做就少做,對身體不好……
這話嚇得江臨覆忙問祁連最近是不是不舒服,祁連也隻是搖搖頭,說除了有點腰酸背疼和有時候有一點點乾嘔外,沒什麼不自在的。
江臨覆覺得可能是祁連本身身子也不是特彆好,也許還有些水土不服,加上自己向祁連要的太頻繁了,也有些內疚,減輕了次數,也連忙讓禦膳房做了補身子的藥膳,每天定時定量的喂著。
可是的可是,他們床第之間的這檔子事,究竟關他祁迄什麼事?
有時候江臨覆會想,這祁迄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這沒見到小尋就來壞他的好事了!
說起這司馬尋,他這幾天也是神經緊繃,他知道祁迄常來江臨覆這裡,所以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沒到祁迄還好,還會來給江臨覆請請安,履行履行曠了好幾天的禦前侍衛的職責。
但若是遠遠的瞧見了祁迄在,就立馬往會走,或者從後窗直接給翻了出去,生怕撞見了麵。
這讓江臨覆都忍不住為司馬老丞相和祁迄歎了口氣,你說這小尋怎麼的就這麼彆扭來著?一點也不像他老子!
司馬意也很無奈,隻有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江臨覆,“皇上啊,有空你就幫我勸勸他得了,這麼拖下去,全家都要跟著發瘋了。”
“為什麼?”
“他不成親,阿欣她可怎麼成親啊,我最近又準備了寫著男方名字的小冊子,得讓他快點用出去才是!”司馬意拍著他的新冊子,歎著說。
江臨覆挑眉,“你這小冊子,小尋也能用……”
“……”
於是,司馬意的委托,加上江臨覆覺得沒準這樣還能把祁迄引走,他就大義淩然的接下了這項光榮而又偉大的任務。
這一天,江臨覆抱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心情,讓祁連陪著祁迄逛禦花園去了,而他,就對著一臉懵懂的司馬尋,進行啟蒙教育。
“那個,小尋啊……最近,不舒服嗎?”江臨覆結結巴巴的開口,要知道,和司馬尋談這方麵的事,真的是很難的!
司馬尋疑惑的歪歪頭,“沒有啊,皇上怎麼問?”
“老丞相最近給我說,丞相府不太平,你沒怎麼樣吧?”
司馬尋思索了一會兒,恍然大悟的道,“哦!不過是父親想要妹妹早些出嫁,女兒家二十一了還沒出閣也算晚了,要嫁也就嫁吧,可是父親偏偏要讓我先成親,說什麼長幼有序,你也知道,父親他什麼時候還要規規矩矩的遵禮教的,但這次就執拗的不得了,我去哪這麼快找個人啊,加上阿欣本來也不想這麼隨隨便便找個人就嫁了,父親為這事兒嘮叨了不少。”
江臨覆不得不說,司馬意雖然平時樂悠悠的,但他家這兩娃還真是很讓他費心。
司馬意晚年得子,一得就是這對雙胞胎,可惜司馬尋在這感情這方麵老不開竅,司馬欣因為受老二的影響,也不願依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把自己草草出售了。
司馬意也不反對,就像司馬尋說的,老丞相什麼時候要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遵從禮教了。可是最近也不知是不是被自己辛辛苦苦整理的小冊子泡湯了一事給刺激到了,忙著給司馬欣介紹人選,若不是司馬尋這邊有一人杵在那兒,興許還得給司馬尋相相親。
“小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人了吧,有合適的人選沒?我給你賜婚啊!”
司馬尋一愣,耳根有些發紅,“沒,沒有……皇上,我整天跟在你後麵,哪去找合眼緣的啊……”
江臨覆頭痛,這祁迄也太悲劇了!
“出現在我身邊的人也不少了,真沒有?”江臨覆加重的語氣,擠眉弄眼的問。
司馬尋雖已經從剛才的紅了耳根轉為了紅透了臉,但還是一副寧死不從的表情,堅定的搖搖頭,“沒有……”
“小尋,你可不要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