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感覺不到雪女的氣息,那個被鳳長太郎打中的身影一動不動的躺在雪地上,沒有一絲活人的生氣。
難道這個雪女真的是這座山的妖怪嗎?
他推了推眼鏡,舌頭舔過嘴角,眼睛死死的盯著雪女的身體。
好想解剖她。
安室透與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兩人在網球打碎窗戶玻璃進來時就條件反射的躲進了身邊的掩體後麵。
諸伏景光放在身邊的黑色背包上的拉鏈甚至已經被他拉開了一半,工藤新一側著身體,隱約看到了背包裡的金屬狀物體。
那應該是一把來福槍。
工藤新一不動聲色的把黑色的背包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最後在半空中與警覺的諸伏景光對上了視線。
“啊——死人了!”
大著膽子上前查看雪女的日吉若一下子彈跳開,他隻不過是掀開了雪女臉上的白色麵具,就發現底下是一張沒有了一絲呼吸的屍體。
“雪女的真實身份竟然是屍體?”忍足侑士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致。
他對人類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這是——”華盛頓小姐捂著嘴唇。眼神裡滿是震驚的神情。
她扶著桌子麵無血色的癱軟在了地麵上。
“——這是雪女殺人事件!”
“看來,暴風雪山莊模式裡的所有要素……”
“……已經全部集齊了。”
工藤新一對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充滿了興趣,他的眼神從在場形形色色……的人身上掃過,最後停格在了桐穀零的身上。
這些人裡,對於死人這件事完全不在乎的,除了站在門外的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外,隻有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產生過任何的情感波動。
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長太郎,不會是你的那顆發球……”
“把他殺死了吧!”
芥川慈郎瞳孔地震,什麼時候長太郎把他的發球練成了人間大殺器?
“你給我閉嘴。”宍戶亮惱怒的捂住了芥川慈郎的嘴。
長太郎本來就單純,芥川慈郎隨口胡說的話是會被他當真的!
鳳長太郎臉上還是露出了懷疑的神色,他盯著自己的手,心理壓力瞬間增大。
“長太郎,彆聽慈郎胡說,那個人嘴唇發黑,明顯是被毒死的。”
宍戶亮近距離觀察過那個假雪女的臉,有著很明顯的中毒跡象。
幸村精市此時已經走到了鳳長太郎的麵前,他站定,瞬間氣場全開。
巨大的壓力完全籠罩住了鳳長太郎,在這個冰天雪地的雪山裡,他的額頭上竟然因為重壓,滑下了一滴冷汗。
“請問,剛剛的那一球,是你打出的嗎?”
明明幸村精市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其中蘊含著不易察覺的怒氣。
“真是一個有力的一擊呢。”
幸村精市先是誇讚道,隨後銳利的眼神直射向快要堅持不住的鳳長太郎,語氣急轉直下:
“不過……還是太弱了。”
宍戶亮麵色不善的擋在了鳳長太郎的身前,他原本就很擔憂長太郎的心理狀態,如果再被這個人打擊到,就連簡單的重磅發球也打不出來了怎麼辦!
“就是就是你的球…太弱了!”
宍戶亮的右邊突然又冒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幸村精市,他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換,很快就被繞暈了。
“啊,有妖怪!”
芥川慈郎尖叫一聲,躲進了忍足侑士的身後。
“立海大網球部的欺詐師仁王雅治,以及——”
“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
忍足侑士認出了兩人,他再次推了推眼鏡,那個立海大部長的眼神,比他一直暴露在風雪裡的眼鏡架還要冰冷。
裝扮成自家部長的仁王雅治恢複了自己的樣貌,他手指卷起發尾,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嘻嘻,噗哩~”
幸村精市隻是點頭,他沒有再理會忍足侑士,而且轉身回到了桐穀零的身邊。
忍足侑士藏在眼鏡後的眼鏡微微眯起,他看向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認出了他的身份。
亞久津臥底打工的咖啡店的店長,那個在黑衣組織名單上的人物。
“現在我們應該關心的是這個‘雪女’殺人案,你說是吧?”
忍足侑士上前,看向了第一個說出這個肯定句子的華盛頓小姐。
“現在我們的手機都沒有信號,並且下山的吊橋被人為炸毀了,說不定……”
“……凶手還隱藏在我們這些人之中。”
忍足侑士的話讓幾人越發的寒冷,幾個膽小的人更是顫抖著抱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