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皺眉,特彆怕麻煩的他重新背好肩膀上的網球拍,抬腳準備繞過倒在他身前的白發男人,卻被男人一把攥住了腳踝。
——病房。
桐穀零被哥哥真田弦一郎推到了幸村精市的病床前,眼前的幸村精市明顯心情很好,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頹廢。
“謝謝你們來看我,但是我應該很快就能出院了。”
幸村精市溫柔的看著床邊的矢車菊,伸出手指輕輕撥弄著花心,他微微轉頭,眼睛似有若無的看向了桐穀零,裡麵似乎藏著一把小勾子。
係統,我感覺自己被幸村精市用眼神開車了。
桐穀零不解風情的移開視線,逃開了幸村精市的眼神。
【都怪你,幸村精市都崩人設了!】
【他原來是一個多麼溫柔的人啊!】
嗬,桐穀零勾起嘴角,係統看來是真的不了解幸村精市的為人。
他從見到幸村精市的第一眼時,就看清了他隱藏在溫柔外表下那濃烈的欲望。
【你才根本不了解主上吧!】
【主上心裡的欲望也隻不過是想要達成立海大三連霸的目的。】
【他就是很溫柔,你一點都不了解他,憑什麼可以得到他的喜歡!】
【氣死了氣死了,為什麼會是你,我的真幸CP可逆不可拆!】
【現在還有辦法讓主上和真田在一起嗎?】
【為什麼主上會喜歡這種家夥?!】
彈幕又開始了對於桐穀零的譴責,把他說得一無是處,仿佛被幸村精市喜歡上,是一種褻瀆神明的罪過。
桐穀零一向佛係,他並不在意這些彈幕對於他的評論,隻是這些彈幕一直出現在他的眼前,有點煩。
真田弦一郎抬手往下壓了壓帽簷,他知道幸村的病情,很嚴重,並不像幸村說的那樣,很快就能出院。
他知道這句話隻是在安慰他們,幸村精市,一直都是君臨天下的網球部部長。
桐穀零知道幸村說著這句很快就會出院的話並不是在說謊,他真的有把握能讓自己在短時間內痊愈。
“我去買瓶水。”真田弦一郎貼心的把空間讓給了自家弟弟和好友,他關上門,給他們創造了一個絕佳的獨處時間。
幸村精市掀開被子下了床,他兩隻手撐在輪椅的兩邊,把坐在輪椅上的桐穀零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了自己的臂膀下。
“小零,經過這次的生病,我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幸村精市低頭湊近桐穀零,在他的頭頂投射下一片陰影,接著他蹲下身體,伸手揉了揉桐穀零的腦袋。
“有的東西,必須要緊緊的抓在自己的手裡,才不會丟失!”
他的語氣猛然加重,原本輕柔的撫摸著桐穀零腦袋的手,猝不及防的抓握住了他腦後的頭發,向下拉去。
拉扯的力道迫使著桐穀零的腦袋向後仰起,下巴上抬,露出了那張神色淡然的臉。
“你應該很早就知道了我對你的感情了吧。”他盯著桐穀零的眼睛,瞳孔裡隻有一片平靜,就像是沒有一點風的湖麵,在裡麵看不出一點對自己的喜歡。
“我喜歡你,小零。”
“雖然你不喜歡我,但隻要我喜歡你就夠了。”
幸村精市貼近桐穀零仰起的臉龐,毫不猶豫的吻上了桐穀零的嘴唇。
他鬆開抓住桐穀零頭發的手,轉而掐住了桐穀零的下巴,強行撬開了他緊閉的牙齒,一路長驅直入。
【!】
【!!】
【!!!】
這一幕被係統完完整整的直播了出去,彈幕裡的人全都發瘋似的刷起了屏。
桐穀零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氣上湧,虎牙也開始癢了起來。
他被幸村精市青澀的吻技弄得沒了脾氣,兩人的牙齒磕碰到一起,舌頭也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幸村精市的口腔裡充斥著鮮血的腥味,有他自己的,還有桐穀零的。
他終於放開了懷中的桐穀零,喘著氣,直起了身體。
【他他他……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捂眼睛)】
【我是一個健康的係統,禁止搞澀澀!】
桐穀零皺眉,他的下巴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用手指捏出來的紅痕,他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口水,大口呼吸完之後,看向了眼睛裡布滿紅血絲的幸村精市。
他的樣子不對勁。
而且他身上的欲望,比上次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