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生活開始了!
天空陰沉沉的,不遠處突然劈下一個人字閃電,照亮了這片陰暗的地方,吳大郎放下手中的棚子,望了眼窗外,急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天居然這麼陰暗了!這後院還曬著好幾匾的菜乾呢。
等到吳大郎吃力的把最後一匾菜也搬進廊下時,大雨恰巧的傾盆而下,看著三角架上的菜,吳大郎在心裡歎了句:天公真給麵子!順手抓了片菜葉放進嘴裡,酸酸的還是半乾不乾。可是天公也很不給麵子啊!已經斷斷續續的下了近半個月的雨了,又不是梅雨連清明都未到呢,而這一個月的天氣讓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了不方便,而妻主也差不多一個月都未曾歸家了。
吳大郎把架子往廊裡拖了拖,免得被雨絲飄到。經過堂屋發現小叔淩子悅坐在太師椅上,小小的身子整個都被太師椅圈住了,雙手托著腮,盯著桌麵不知道在看什麼。儘管心裡有些怕這個刁蠻的小叔,可卻不能不顧禮數,上前兩步行了半禮:“小叔。”
吳大郎見他半天沒反應,正合了他的心意,打算悄無聲息的回到房裡練繡工。“喂……”這個軟糯的聲音讓吳大郎渾身一顫,隻得硬著頭皮轉身對上這個平時看起來像蓮座下的童子但是一旦眼睛眨啊眨就不知道會出什麼好點子來了。
“小叔,有什麼吩咐嗎?”吳大郎等了一會也不見他轉頭看自己也不跟自己說話,隻是在桌子上畫著什麼。吳大郎想不通,小叔的腦袋裡永遠有出不完的主意,幸好他平時都在學堂,放學了也多數被公公叫學些禮儀做些繡工,吳大郎看到過些場景,那時他安靜的像幅美麗的畫,在那裡聽公公講解繡法之類的,可是等公公一個轉身,他卻對自己張牙舞爪,他清楚的記得,那天敬好茶後在廊下,他看著自己說:“你不及真兒哥哥萬分之一漂亮。姐姐是不會喜歡上你的。”說完便一跳一跳的離去了。當時吳大郎想,他所說真兒哥哥和妻主夢裡所說的是同一個人吧。
吳大郎這邊心思婉轉,淩子悅卻毫無察覺,隻顧著自己在桌上畫畫,其實也看不出他畫得的是什麼,手指劃在那灘水到是可以聽到“咕咕”的聲音,淩子悅歎了口氣,笑自己道,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他大字不識兩個的人如何能想通,更何況連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吭聲的人怎麼會明白呢。隻是此事不能跟爹爹說,不能跟姐姐說,娘是更不用說了,以前還能找真兒哥哥聊聊,現在連真兒哥哥也不願意見自己了,都是因為他!
吳大郎正沉思在自己的世界,忽然覺得背上一涼,抬頭一看,小叔正瞪著一雙杏眼看自己,臉上更是憤怒難抑,心下一慌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得不好得罪了他,可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隻覺得心裡怕得要命,想走又不敢,隻牢牢抓住了衣角,仿似抓到了救生木。
哼。淩子悅第一眼看到吳大郎時就不喜歡,畏畏縮縮,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樣子,一雙眼睛更是瞄來瞄去,看什麼都新鮮,一付鄉巴佬的樣子,若不是知道姐姐是父親親生的,還真要以為是什麼報複行為,但是姐姐的舉動更讓自己覺得異常,好在後來一個小小試探就自己明白真兒哥哥在姐姐心裡的位置是無可替代的,可是,現在煩的是真兒哥哥去哪裡了?自己有事也不能傾訴了,不過這一切都怪他,這個醜八怪!
“我餓了,我要吃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