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熱起來的天,卻依舊是寒氣不斷雨水不絕,斷斷續續的持續到了四月中旬,老天才開了眼臉,給了一點陽光和溫暖,多日來的堆積的雨水總算也慢慢的消退了,就連田裡的水也順著水渠流到了沿江裡,隨著天氣轉暖,農家人開始忙碌起來,要把開春的不良影響儘量減少到最低。就連府衙也出了安撫政策,給受損的每戶農家一定的補貼,按人頭算,雖然錢不多,但節省著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了。連吳大郎也分到一份,當然這錢是由公公林清統一掌管,但同時也規定了,若是吳大郎有什麼需要儘管向他拿便是,
婆婆去鎮上上工了,本來公公是被留下來的,但如今家裡的都有吳大郎在,林清覺得自己在家裡如同廢人一笛膜,什麼事情都不用上手,連小兒子子悅都被妻主送到學堂去了,在家裡更是無事可做,便求著妻主帶去鎮上的手帕交那裡權當散心,淩斐對於林清美人計加哀兵計一向無折,反正現在天氣轉好,出去走走也好。林清略略交代了一下回家的時間,便拎著早已準備好的小包袱攜著妻主手臂出去了。
吳大郎看著婆婆微微抽搐的嘴角和無奈的笑容,心裡隱隱的羨慕起來,雖然公公交代過,房子不必天天打掃,但是,吳大郎拿起來掃帚和抹布,還是想把房間弄得乾乾淨淨,這樣妻主回來時看著順眼,休息得更舒服,說不定還會多住幾天。
接下來是洗衣服,雖然人口不多,可是這連續的陰天還是堆積下了不少的衣服,趁著今天天氣,涼出來說不定可以曬個半乾,據婆婆預測,接下來應該會是晴天多一點,也不用擔心因為不是曬乾的的而衣服上會有黴味。
果然出了太陽就是不一樣,隻乾了這麼點活,身上就覺得微微的出汗了,吳大郎回房換了單衣,把剩下的衣服洗乾淨後晾在衣杆上。
已經是日當著了,幾朵白雲很悠閒的浮著,柳樹早就抽出了嫩芽,順著微風輕輕的擺動著,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皂角氣味,輕輕的閉上眼,吳大郎仿似聽到了父親的叮嚀還有母親輕輕的責備,那一年是不懂事的自己,卻是最後能見到父親的最後一年,可惜人不能預測未來,自己依舊調皮的做著自己高興的事,全然不聽父親的話,若是自己安份一點,聽話一點,也許就不會發生那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