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好茶,吳大郎輕手輕腳進了書房,看著專心致誌在背書的妻主,放下茶具收拾了一下書房便退了出來。
下午很安靜,草叢裡不時傳出一些蟲鳴,歡樂的在慶祝著春天的到來,其實離夏天也不遠了,隻是今年的天氣異常,一直是陰雨連綿,倒春寒很嚴重。淩誌握著書,看著晴朗的天,心裡卻一點開心的感覺也沒有,連昨天好友相約一起出去踏青都拒絕了,把自己悶在這個小小書房裡,背這些枯燥的條條文文。
低頭,那是一個忙碌的背影,似乎從他進門吧,到現在,醒得比自己早睡得比自己遲,自他來後,家裡整潔了很多,自己已經聽父母講了好多他的好話,淩誌心裡有點愧疚於他,畢竟於他,是沒有錯的。
她終究是年輕,見識不多,而且心地也不壞,若是平時彆人對她好三分她是對彆人多好一分。
淩誌有時在想,若娶回來的是惡夫妒夫,那到也好辦,一紙休書了事,可麵對眼前之人,淩誌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硬得下心來,彆說自己,父母斷不會答應此事的,更何況,他回家去後要麵對的那些窘況淩誌是知道的,村裡也有被休回的男人,日子並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