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莫要難過,妻主會想辦法的。”吳大郎在一旁跟著抹眼淚,一邊勸道。
“你也莫勸我,我知道自己做的事,如今莊賢也不出麵,這事總要我承擔了去的。”淩子悅在那裡拚命擠眼淚,咳了幾聲終於把眼淚給咳出來了,麵上卻依舊是蒼白。
吳大郎早已泣不成聲。
淩誌卻被這兩個男人的哭聲搞得心煩意亂,弟弟哭也就罷了,吳大郎又跟著起什麼勁,做錯事的又不是他。
“全都給我停下!”淩誌撫著額頭吼道,又冷靜了一下,才對吳大郎說道,“你先出去,我有事跟子悅說。”
世界安靜了。
吳大郎走到門外,把門關上,蹲在簷下,把頭埋進了膝裡,他不知道裡麵在談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自己要跟著哭。隻是覺得心裡酸酸的,還有突然感到對未來的惶恐和害怕。不是初入花轎的茫然而害怕,也不是初次見到妻主怒容的害怕,也不是得知自己錯嫁的害怕,這種害怕來自小叔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隱隱的,他隻是為自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