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的街市依舊熱鬨,叫賣聲,討價還價此起彼落,好不熱鬨。
清風茶樓裡,說書的正抑揚頓措的評說著前朝忠臣良將的軼事,這些故事,淩誌在很少的時候就已經耳熟能詳了。
看著門口佇立的美麗身影,她起身進到了裡麵的包廂,小二把人引到添了茶水便退了出去。來人解了的風衣帷帽,在桌邊坐了下來,兩人都不說話,隻默默的看著眼前的茶杯。
歎了口氣,淩誌給他添了杯茶,從相鄰的座位上拿出來一個包袱,遞到他麵前,男子看到包袱,一行清淚慢慢的從眼中滑了下來。淩誌掏出自己的手帕,輕輕的為他拭去眼淚,看著握住自己的白玉一般的手,淩誌輕輕且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歎了口氣,轉身離去,在關上門的刹那,淩誌回頭,看著這個相似的背影,心中不忍,低沉的開口:“保重。”
隨著關門聲,男子衝到了窗口,看著她背影,隻覺得心裡好似刀絞一般,曾經隻是想把她當個恩客,他也一直這麼做了,隻是沒想到,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控製,卻早已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淩誌一路信馬由韁,路上到是碰到幾個同窗,隻是平時關係不深,也隻是說了幾句便各自而行了,沒走幾步就覺得後麵好似還有人在叫自己,四下裡一張望,居然是莊賢,旁邊果不其然是跟著淩子悅,淩誌當下板著臉,佯怒道:“這幾天都不著家,整天就知道在外麵野。”
“我哪有,你不也是幾天不著家!還說我,哼!”淩子悅頂嘴道,“我比你好,我至少還回了家,這幾天我都跟莊爹爹在一起,才不是在外麵野。”
“哼,什麼都是你有理,還沒嫁過去,人就過去了,羞不羞。”淩誌劃著臉說道。
“你,你,你……”淩子悅一急,拉著莊賢指著淩誌,誓要莊賢幫他。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在大街上的,趕緊的,你不是有事嗎?再不去,可來不及了。”莊賢隻想著趕緊把事情解決好,接近年底了,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她處理,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這兩個家夥給攪了。
“什麼事情這麼急?”
“不告訴你!哼!”
“走吧走吧,多個人好說話。”莊賢不顧淩子悅的反對拉上淩誌,在路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與淩誌說了。
淩誌聽了個大概,隻是這個故事情節怎麼這麼熟悉啊,好似在哪裡聽到過,待到了地方,淩誌終於想起來了,這一招先斬後奏,弟弟淩子悅不久之前不是剛使過嘛,隻是當時弟弟是虛晃一招,而人家則是假戲真做了,現在肚子大了什麼都瞞不住了,才想到當初的始作俑者,自然是招了出來做擋箭。對著淩子悅的胡鬨,淩誌除了搖頭再無其它言語想說,好在有一個好脾氣的莊賢肯接手,不然的話,以後還真是怕他嫁不出去。
正門掛上了店主有事休業一天的牌子,淩子悅帶著大家熟門熟路的從後門進去。今天不是很冷,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到了十月裡,在曬不到太陽的地方,還是覺得陰冷得緊,淩誌緊了緊自己的衣領,跟著仆人來到內庭。
廳裡氣勢十足,曹大當家和她夫人坐在上首,餘下的幾位夫郎和兒子則按次序坐在兩邊。曹大當家沒有女兒,娶了幾房生的都是兒子,而且都不如曹家大兒子曹玉有擔當有見識,隻是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相處著,幾位夫人也安分守己。隻是如今曹玉出了這個事情,當然看戲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