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了年夜飯,淩斐和林清帶著年叔一起去了鎮上遊玩,晚上還有個一年一次的煙火會,差不多離鎮近一點的都會去看,畢竟是難得一次的盛會,而淩斐則是早早的租好了馬車。淩子悅這幾日在莊賢父親的調教下學了太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花費了他太多的精力,儘管他也十分的想去,但,力不從心,隻得留下來陪著淩誌守夜。
年三十是需要守夜的,但是很顯然的,淩誌並不打算讓他做這些,淩子悅到廚房給吳大郎熱了一些菜式正要回房去卻聽到外麵有人大聲的敲門,走出去一看,卻原來是莊賢來接他去鎮上看煙火,在姐姐淩誌的點頭下,他自然是高興的跟著莊賢上了馬車。
淩誌回到房裡,吳大郎已經吃好了飯,收拾了碗盤正吃力的起身,看來是想要把東西拿到廚房裡去,見狀,淩誌接過盤子放在一邊,扶著吳大郎走在床上。
托起吳大郎浮腫的手,淩誌按著記憶中的穴位在他手上按著,一個個的坑恢複得很慢,雖然年叔給他煮了一些可以消腫的湯,但似乎效果並不是很明顯,連醫師都說那是體質的問題了,淩誌一邊按著,一邊問道:“疼嗎?”
吳大郎搖搖頭,比起前幾個月來,現在已經是好了很多,隻是身體浮腫罷了,雖然從鏡裡看難看了一點,但是,妻主現在天天陪著自己,有時興致來了,還會像現在這樣給自己按摩,那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他隻覺得所有的苦都是可以捱過來的,而且,年叔也說了,這一胎是個女孩兒,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不想第一胎就是個女孩兒,吳大郎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撫著,注視著妻主淩誌那雙修長的手。
外麵的煙火不時的響起。
淩誌坐了沒一會兒,便起身來到外麵,外麵彌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往年她不是跟著母父親去鎮上看煙花就是約上三五好友在年夜飯後去一處安靜所在,高談闊論。卻沒有哪一次是像現在這樣,回首望去,屋裡的男人垂首坐在燈暈裡,一片寧靜詳和。
這樣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