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確實聽紫衣提過我有個哥哥,不過五年前就出去遊學了,怎麼會突然出現。看著故羅還沒反應過來。我隨即收起疑惑地表情,高興地說:“是嗎,的確很久沒有看到了呢。”
回到漓宮,眉鳳已經回來了,我也不做解釋。隻是打發她下去,自己對著那個小盒子左看右看。我應該可以打開它的,但是怎麼弄呢?我有鑰匙?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通。
蘇哲派人告訴我會晚點回來。吃過飯,一個人躺在床上繼續研究那個盒子。想著秘密就在自己手裡,但是卻無計可施,不禁有些煩躁。乾脆弄壞它好了,下床找了一個銳利的金屬,我抬起手用力地敲下去。忽然手停在了空中,急忙放下盒子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剛剛想到醒來後發現自己手上有一串手鏈,中間的吊墜很像一把鑰匙,一定就是它了。
紫衣放在那裡了呢?
忽然,門“啪”的一聲打開了。我猛地一震,嚇得差點尖叫出來。意識到是蘇哲,馬上迅速地把盒子收好。然後繼續裝作在找東西。
感覺到他進來了,我回過頭去朝他一笑:“回來啦?”
他抬起手,將我額前一絲碎發繞到耳後。“在找什麼呢?”
“也沒什麼,一隻戒指,忽然想到了,就找找。”我隨意解釋道。
“沒找到?”他也似在找似的四下看了看,“什麼樣子的?明天再讓人給你做一個可好?”
“好。”我乾脆地回道,轉身抱住他的腰。他也溫柔地回抱住我。
他依舊有很多事要忙,陪他坐了一會兒便哈欠連天了。看來皇帝也不是這麼好當的,可是為什麼偏偏有那麼多人用儘權術也要爬到這個位置呢。看著他消瘦的側臉,心裡也微微疼了起來。可是真的好困,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
他轉過頭來無奈地看著我。
我捂住嘴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他忍不住一聲輕笑,“你這樣我怎麼能專心?去睡覺。”
“好吧。”我慢慢挪回床上,很自覺地慢慢拉上床簾。瞅著他淡淡笑意的臉,我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你先轉過去。”我無賴地說道。
“不要。”他看著我,眼裡的笑意更甚。
“那我就不睡了。”我說著便掀開被子想爬起來。
他急忙走了過來,壓住我的手,無奈道:“真是不讓人省心。”說完替我拉過被子,看著他慢慢放大的臉,我輕輕閉上了眼睛。隻覺得眼睛上劃過一片溫熱,他的氣息已經離開了,“再這樣下去今天不知道要到幾時。”
鑰匙的事,看來還是直接找紫衣會方便一些。計劃應該就在這幾天就要實行了,哥應該是個對權力毫無興趣的人呐,不然也不會放著現成的爵位去四處遊學,但……想到這裡又有些睡意全無了。想到未來可能遇到的情況,我不禁深深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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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發的熱了起來,窗外的陽光毒辣得讓人不敢出門,蟬也是叫個不停,夏天是真的來了。
紫衣的手好的差不多了,我遣了眉鳳回去,讓紫衣重新回來幫忙。半個月不見,紫衣還是沒變,一副小女孩的天真活潑,可是朝內的局勢卻是瞬息萬變。
“紫衣,上次那條手鏈你放哪兒了?”我一邊澆花一邊狀似無意地問道。我想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畢竟她太過單純,涉及此中對她絕沒有好處。
“娘娘是說綠色的那一條?”紫衣睜著靈動的大眼睛問道。
我點點頭,她沒問什麼便轉身回屋,不一會就拿來了。
“還好仔細收著呢,要戴上嗎?”紫衣開心地笑著。
我伸出右手,紫衣小心地幫我戴上。青銅的材質和盒子的材質很相似,鏈子中間果然掉著一個鑰匙一樣的墜子。心中一鬆,看來就是這個了。
“娘娘皮膚白皙,和這條鏈子很配呢!”戴上後紫衣做瞧右看高興地說。
我無奈一笑,“弄了這麼久都有些累了。紫衣,昨天做的酸梅湯還有沒有了?”我想應該已經吃完了吧。
“沒了呢,我這就去再做一些。”紫衣說著一溜煙已經跑出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
回到內室,我急忙找出盒子,仔細地把墜子插進鎖的小孔裡,輕輕旋轉。噠的一聲,鎖便開開了。盒子裡裡麵是一張信紙,蠅頭小楷躍然紙上,筆鋒卻甚是淩厲,應該是爹的親筆。
就在後日……我放下手中的紙,凝神想著。竟然用刺殺……不過宮外有大批北藩王的軍隊,宮裡一成功,隨時可以改朝換代。隻是宮中守衛如此嚴密,想刺殺成功隻怕不易,而且朝中也有一批忠臣是忠於蘇哲的。隻要他沒事,應該就沒有問題,畢竟推翻這個好皇帝,名不順言不正,也沒有任何的民心所向。
我把信浸在水仙盤裡,看著墨跡漸漸褪去,在水麵上形成一道道墨絲。直到墨跡儘無才把紙拿出來,撕碎埋進土裡。
爹,忠孝不能兩全,可能就是說的這種情況吧。對不起,我隻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