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臉色有些難看,看了看蘇哲碗裡堆成山的菜肴,放下筷子道:“不吃了。”
我皺眉哭笑不得,“鬨什麼彆扭啊,真不吃了?”
他坐在床沿上喝著水一言不發。
我歎了口氣,欲起身拿起他的碗筷送過去
。
蘇哲忽然在桌下拉住了我的手,我轉頭看他,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是拉著我的手收得很緊。
我啪地放下碗,“我也不吃了!”
“不行!”他們兩個人同時開口。
我無奈地看著他們,“你們到底要怎麼樣?”從昨天到現在就一直彆扭冷戰,他們不煩我都煩了。
“我陪丫頭吃,丫頭要多吃點。”啟笑著又回到了桌邊。
蘇哲還是拉著我不放。
我歎了一口氣,接著吃著這頓奇怪的晚餐。
“現在情況怎麼樣?”蘇哲沉聲問道。
“不算樂觀。”啟也恢複了正經回答道。
我聽了暗暗心驚,手上的筷子咬在嘴裡半天沒動。
“丫頭,想什麼呢?不要擔心。”啟說著往我的碗裡夾了一塊豆腐。
“藍今最近有很大的動靜。”蘇哲撥著碗裡的飯,握緊筷子的手骨節分明,“不過不是朝我們來的。”
啟聽了他的話笑了笑,有些悠閒地說:“那你……認為是何人所為?”說完拿眼戲謔地看著蘇哲。
蘇哲沒有說話,隻是悶頭吃飯。我疑惑地看了看啟,難道他們都知道是誰?“你們打什麼啞謎呢?”我不禁問道。
蘇哲看著啟皺眉說道:“消息還不甚確定,不要過早下定論。”
啟隻是看著他笑了笑,沒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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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是三月天了。初陽熹微,眼前的一片水域開闊無比,宛如平鏡,望不到儘頭。船家在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船稍站著,微微佝僂著背撫弄著船篙。
“我們不和軍隊一起嗎?”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發問道。
“他們不用匆忙,養精蓄銳便好。水路更快,我們先去可以先打探消息。”蘇哲拉著我欲上船。
我回頭看了看,“啟呢?”
蘇哲還未來得及解釋,啟便遠遠地走了過來,“丫頭,瞧瞧這是什麼?”
我訕笑一下,“魚竿?”
啟拿著它在我眼前一晃便先上了船,“過會兒請你們吃大餐。”
我坐在船艙裡,撐著頭看著外麵。啟忙著垂釣,反而讓人覺得冷清了不少。江麵有些微黃,天淡藍淡藍的。遠遠地看見一個黑點靠近過來,我搖了搖一旁看書的蘇哲,“看,那是什麼鳥?”
蘇哲轉頭看著我指著的方向,卻站了起來沒說話。
不一會兒,那個黑點便猛地闖了進來,穩穩地落在了桌上,嘴裡還咕咕的叫著。我嚇了一跳,仔細走近看了看,原來是一隻信鴿。
蘇哲忙取下它腳上的紙條,看完後若有所思地看著江麵。
“猜的不錯?”啟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手裡的魚鉤上掛著一隻奮力掙紮的大魚。
“我隻動了靠近藍今的一支軍隊,但也不至於那邊一點也沒有察覺。我本以為有詐,原來如此……”
我走到蘇哲跟前取過字條,上麵寫道:危機起,都城空。
蘇哲拿筆寫道:“按兵不動。”接著綁在鴿子腿上,一揚手,鴿子又飛遠了。
“他們自己有難顧及不上這邊,看來我們倒是得了一個大好的機會。”蘇哲說道,“隻是唐楓和故羅不知怎麼樣了……”
“外國來犯?”我問道。
啟拍了拍我的頭道:“丫頭果然聰明。”
蘇哲側身擋在我和啟中間,轉向啟問道:“你覺得這消息可靠嗎?”
啟笑著轉身,放下放棄了掙紮的魚說道:“丫頭說的,豈會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