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知道她的感受。

寒對著林晗說道，卻又像自言自語，

“你我同為魔，魔有不死之身。”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但斬天劍能弑殺天地萬物，包括殺魔。當時你師尊是下了狠手的。你能活過來，也是萬幸。”

他說了半天，仍沒有為林晗解疑答惑。

林晗想她自己已經曆過生死生，所有的恩情都已經以命相還。

“我不再欠任何人。”

寒不想讓林晗走。好笑的是他卻麵無表情直接說出，

“我心悅你，你能不能彆離開！”

這話林晗自然不休息，一個隻見過一麵的人怎麼可能會……

林晗冷笑道，

“我不殺你，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然後便走了。

而寒，意料之中的沒有再一次挽留她。

剛離開的時候，林晗是想到去昆侖裡的竹林。

但她還沒接近昆侖就被結界反噬。

神是不由魔靠近的。

林晗自嘲道，正想要離開。

結界卻突然開了，開結界的人想都不用想，是宿衡神君。

再一次進入這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竹林，林晗現在卻不敢再觸碰這裡的一花一草。

那一日，所有人都認為已恢複全部神力宿衡神君卻滿頭白發的站在我眼前。

林晗在沒見他之前一直恨著他，師父欺我瞞我。但她自嘲又恨自己，因為在根本不知道如何恨起。

就像是宿衡神君當日說的一樣，是林晗自己不顧他勸阻離開竹林，是自己忘記他的教導相信了一個不該相信的人。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宿衡神君對我說，希望我們忘記這些事，再像從前一樣。

可終究回不去了。

師尊不顧他的威嚴，他苦苦挽留著我。

我甩開了他拽著我袖子的手，

“師尊，你的眼睛容得下星辰大海，世間萬物，卻獨獨容不下一個我。”

林晗此刻已經淚流滿麵，

“師尊，如今我已經是魔，我們的道不同。希望我們從此一彆兩寬，各相歡喜。”

師尊眼瞅著不能挽回，便把林晗想知道的真相悉數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