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時候,小辰便離開了。
簡一歎了口氣還是開口:“蘇蘇,我們一直在可以回避著這個話題,可堵不如疏,與其糾結,不如瀟灑的放手。”
我緊皺著眉頭,不知如何回應,放手談何容易,十年裡手機還存著那張合照。
有了不少劃痕的素戒依舊隨身帶在我的身上,顧遠喬對我來說太特殊了。
半響過去,我才愣愣的開口。
“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簡一眼底的情緒越發複雜,不知是心疼還是其他的什麼。
“他過得挺好的,帶著媽媽和弟弟搬離了這裡。他腦子夠用,在哪都能混得不錯。”
簡一沉默片刻,還是繼續說道:“他妻子也很漂亮,婚禮我去了,盛大又浪漫。”
我明知道的,可還是忍不住的鼻尖泛酸,顧遠喬過得很好,那我就該放手了。
“謝謝你,簡一,謝謝你告訴我的一切。”
可簡一卻眼睛通紅的盯著我,語氣裡滿是哽咽。
“蘇蘇,你忘了他吧。”
“好。”
那天我甚至不知道怎麼出的糖果店,隻覺得身上的膽子很重,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定了到長白山的高鐵,一早就出發了。
路途遙遠,卻也不算無聊。
有前去旅遊的一家三口,有前去打卡的旅人,有帶著盜墓筆記前去留念的稻米...
那我呢,大概是去實現一個生日願望,一個以為能輕易實現的願望。
果然偷來的生日,終歸不靈。
長白山西坡的山階有1442級,我數著腳下的每一步,都在告誡自己放手。
可風太大了,也太冷了,吹得我眼淚在眼底打轉,匆匆落下轉而變得冰涼。
登上山頂,就能觀測到壯闊的長白山天池,蒼茫一片,在陽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輝。
在那天池不遠處有一處吊橋,而吊橋上掛滿了紅色的絲帶。
那是刻滿戀人名字的愛情鎖。
我神情恍惚的踏上了那座搖搖晃晃的吊橋,我仔細地觀察著上麵的每一把鎖,我幾乎懇求著能出現我和顧遠喬的名字。
我在那座橋上徘徊了很久,就在橋末,我真的找到了顧遠喬三個字。
可那上麵隻有他和一枚情侶素戒,我近乎崩潰的哭了起來,顧遠喬早就來過了,而他也早就放下了。
我哽咽著摘下脖子上的項鏈,栓在了那條寫有他名字的紅絲帶上,兩枚戒指隨風而動,碰撞出叮鈴的聲響,搖搖晃晃最終還是纏繞在了一起。
我站在寒風中,盯著手機上的照片看了不知多久,看到眼睛發酸,手機發燙。
最終顫抖的點下了永久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