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祈掃完就跑,跑到一半又返回來:“我這個兄弟腦子裡隻有學習,彆在意哈。”
柳疏和他倆,拿起裝滿冰糖葫蘆的大箝了,也準備走了。
柳疏與:“哥,你喜歡他啊?”
柳疏和一頓,說:“沒,有緣。”
柳疏與:“那個輸什麼哥哥,長得好漂亮啊,玉樹臨風,花顏月貌,風流倜儻……”
“對啊,真要命,”柳疏和說道,他看著手機,尤祈己經通過好友申請,“其實……我也聽成了輸一夜”
……
“啊!作業寫完了沒?!”尤祈呐喊,寒假一眨眼就過了,他的作業一筆未動,厚約十厘米的作業讓他一籌莫展,“為什麼要開學啊?搞得跟那戰爭似的。”
舒渝葉:“寫完了,你一整個寒假都沒有回秋拾,你死了。”
尤祈剛來那幾天,不好意思就這樣蹭在舒渝葉家。在酒店住了幾天後,被舒渝葉拉到自己家。王含嫋舒智平常都不在家裡,基本上就兩個人住在這。家裡人給尤祈打電話,他也不接,混吃混喝待了二十多天。而且他好像還有社牛體質。在舒渝葉他們過年去串門的時候,還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見人就喊“叔叔阿姨過年好”,紅包都收好幾個了。
“我媽說明天就要回去了,”舒渝葉邊收行李邊道,他看著尤祈的大疊作業,歎了口氣,“機票都買好了,你死了。”
尤祈成績不算差,年級前二十排得上號。要是不寫作業,他都能想到,尤祈會被柯女士嘮叨成什麼樣子。
雖然前二十排得上,但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尤離的年紀第一。
柯女士是他們的班主任,叫柯莉。長得瘦瘦高高,在開心的時候挺合群,但就是在學習方麵她表現的格外嚴厲。同學們給她取的外號也不止一個,什麼“柯基”“人乾”“柯女士”……數不勝數,還傳到了隔壁班。
尤祈仰天長嘯,眼神呆滯:“柯女士肯定又要嘮叨,跟我的第二個媽似的。
“還有喔,我媽她肯定又要罵我,讓我跟尤離學習,領養的比親生的還親。我爸肯定又在旁邊看,搞得我像是猴一樣。”
舒渝葉掰掰手指頭,很認真地對尤祈說:“你死了,死三次,事不過三,挺吉利的吧? ”
尤祈都快無語死了,翻了一百零八個白眼,繃了半天才繃出一句:“再說我作業寫不完了,噓”他看著手中的圓珠筆和桌上厚厚一遝的作業,心裡直呼完球。
客廳裡萬籟俱寂,兩個人都各做各的。尤祈奮筆疾書,舒渝葉怡然自得。
心裡那句“作業借我抄抄唄”再也憋不住了。他小心翼翼的抬頭,舒渝葉正在玩手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作業借——”還沒講完,舒渝葉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嘴巴,閉上它。”
尤祈識趣閉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不說話了。
舒渝葉沒那麼絕情,把書包放在桌上就去洗澡了。尤祈看著書包,眼冒金星,一臉感激地看著舒渝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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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尤祈一臉興奮,拿出自己厚厚的一遝作業,示意他。
舒渝葉接過,翻開笫一頁,他大腦瞬間短路,盯著尤祈的字看了很久。
“答案全對,但是好感人的字跡。”舒渝葉吐槽道。筆畫少的寫個連筆,筆畫多的打個圈圈兒。舒渝葉勉強看得懂數字,但是字實在是不堪入目。
尤祈覺得沒啥,從早上七點半開始寫到晚上十點 ,字醜點也沒啥。況且他自己看得懂就行了,老師看不懂就叫他來翻譯唄。
腦回路清奇。
作業有點重,舒渝葉欣賞了一會兒,丟在旁邊不管了。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麼,雙手撐在尤祈的肩上。
“我的作業……”舒渝葉害怕他將自己的作業弄不見了,表麵上雖然波瀾不驚,但心裡早已翻江倒海,“呢?”
尤祈似是想起什麼一般,有點心虛,緩緩開口:“弄亂了”
他牽著舒渝葉的手,桌子上滿目瘡夷,不忍直視。
插曲的最後尤祈一個人收拾作業到深夜十一點,舒渝葉躺在房間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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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渝葉穿上粉色衛衣和一條白色的運動衛褲,戴著墨鏡的尤祈直呼哇塞。
王含嫋從樓上走下,高跟鞋發出“噠噠”的響聲:“你們仨準備好了沒?”
尤祈和舒渝葉同步點頭,隨後拿出各自的行李。
他倆都是精致的豬豬男孩,衣服至少裝了兩個大行李箱,還有一個背包是裝生活用品、護膚品。
舒智隻帶了個背包,衣服折都沒折就全部一股腦塞進去。
尤祈摘下眼鏡,用手肘頂了一下舒渝葉:“叔叔挺猛啊。”
舒渝葉尷尬陪笑。
王含嫋叫他們用塑料袋把電視之類的家用給蓋住,這樣以後回來了就不用那麼匆忙。
坐車足足坐了兩個小時多,尤祈的屎差點繃不住。
到了機場,王含嫋和舒智辦好各項手續,坐在登機廳各玩各的手機。
而舒渝葉被尤祈拉到廁所門口,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期間他還要接受其他人投來的鄙夷目光。
在尤祈出來的那一瞬,舒渝葉轉頭狠瞪,一臉的不滿。
尤祈被盯的發毛,撓了下腦袋:“家和萬事興。”
本來不說舒渝葉還不咋生氣,這一說怒從心來。他的手握成拳頭,狠狠朝尤祈撞擊。
“又不是一家人,家和你媽啊!?”
尤祈摸著發疼的腦袋,乾笑道:“莫生氣,等會兒禿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