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分析派,應該相信你自己。”多金拍了拍她的肩。
“……現在我想告訴你我的推理。”
“……”
×
“咖喱先生你怎麼了?”
一抬頭,初夏就看見咖喱先生皺著眉站在沙發邊。
好似才清醒的咖喱先生微微鞠躬,“沒什麼,初夏小姐。隻是老爺、少爺和小少爺都死了,馬布恰集團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
“……這個……”
“老爺還從未想過自己會死,也沒有立遺書什麼的,雖然立了遺書或許也沒用了。”
“…………”
“家裡現在隻剩下少夫人了,不知道少夫人能不能接管馬布恰。”
“那咖喱先生呢?你怎麼辦?”
“我或許會留下來幫助少夫人渡過難關,學習經商吧,畢竟死去的老爺是我的恩人。這之後大概又回到以前到處遊走的生活。”
“是嗎……”
看咖喱先生那真切的表情和眼神,真的不像是在說謊。
初夏皺皺眉,坐到離咖喱先生遠一點的地方後,托腮思考。
憑三位死者身上傷口,她很大膽地推測這次的事不是西索乾的。西索的武器是撲克牌,是切不出那種又長又粗的傷口的。她也有過西索可能會換武器的想法,但是立馬否決。西索的確能換武器,但是他絕不是那種會偷偷摸摸故弄玄虛地殺人的人,他要是殺了人,就不會怕被人知道。
因此剩下的人之中,咖喱先生的嫌疑最大。
第一,他會催眠術;第二,三具屍體的發現者都是他;第三,他能得利。
初夏現在來想多金當時的話。在她醒來的時候,多金說的是咖喱先生昨晚偶然在食堂發現了她。
那先不說她自己,咖喱先生那麼晚到食堂去乾什麼?偷吃嗎?
當然不可能。
那麼他當時怎麼會在那裡便不得而知。
說到得利,想想剛剛咖喱先生真誠的話語,他能否得利看來還有待商議。
再說那個夫人,柔柔弱弱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也不像是能殺掉自己孩子的人。
但人不可貌相,初夏清楚記得這一點。
那很可能隻是她裝出來的表象。
不過實際如何她還並不清楚。
其實這麼說的話,多金也有嫌疑。
自己才醒來時脫口而出的那一句話,以及多金當時眯著眼危險的模樣,她都覺得很怪異。
如此一番想下來,初夏對自己都產生了懷疑。
她不記得當晚發生的事,那個時候開始記憶思維有些微的混亂。她不得不猜測自己是不是狗血的有個二重人格,然後那個二重人格又嗜血得不得了,殺了這個殺那個。
咳咳……初夏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少看點小說。
最後還有一個可能性,也就是前麵所說的那個即不可能又很可能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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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結束自己的破爛推理的時候,又看見了陰魂不散的此刻已經可以用哀怨來形容的咖喱先生。
“咖、咖喱先生,你真的不要緊吧?”
“不,沒什麼。隻是想到了老爺死之前有些奇怪。”
“嗯?奇怪?”
“是啊,老爺死前不知為了什麼事情變得很暴躁,總是不安的樣子。”
“…………原來如此。”
“……難道老爺早就知道自己會死的事?所以才?”
“雖然不知道加費爾德先生是怎麼回事,但是咖喱先生,”初夏抬頭,用她黑得發亮的眼睛盯住他說:“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咖喱先生點頭示意,“什麼?”
“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他們三人已經死了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