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啊,什麼臥底?”柏翹有些困惑。
“就是你們派到七界的臥底啊!!就是給你們消息的那個人啊!!何永坤已經發現他了,他很有可能已經死了。”立文轉過頭來盯著柏翹,“為什麼總要派臥底,做臥底有多辛苦你明白麼?要放棄所有的東西。背負罵名後還有可能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就不信了,靠我們自己就收集不到證據。”
柏翹眉頭緊鎖,隻見立文情緒激動,手裡緊緊攥著那枚97年5元硬幣。
“我知道你想起了他是不是?今天雖然是我的結婚紀念日,但也是他的忌日。其實,這兩年,我沒有一刻心裡好過過,我不斷跟自己說,我要做一個好警察,我要抓更多的犯罪分子,這樣,我就算死了見到他,我也可以有理由向他賠罪。”柏翹也走到河邊,默默的眺望。
兩個英俊挺拔的身影漸漸沒在夜色裡。
—第二天警署—
胡卓仁高級警司辦公室。
“胡SIR,你找我。”柏翹推開玻璃門。一臉的疲倦,顯然昨晚沒有睡好。
“恩,我是找你,昨天的事我也聽說了。行動失敗也是注定的,這裡是昨天晚上在旺角西街發現的幾具屍體,原因好像是械鬥。其中的一個證實是我們同事林翔升。早上哀悼會我已經去過了,你去幫他恢複一下警察身份。順便再慰問一下他們家屬。”
胡SIR說這話時候語氣談談的,聽不出任何起伏。
柏翹拿著那張照片和個人資料,兀自戰抖不已。“果然是真的,原來真的是有臥底給我們提供消息,為什麼那麼危險還不抽調他回來?”
胡SIR抬起頭,示意柏翹坐下:“柏翹啊,做臥底我們都會經過他們本人同意,像之前的立文,也都是他自願的,是他們自己選擇這樣一條危險的路,做我們警察本來就要隨時準備犧牲,因為我們這條命是為香港市民服務的。你能明白嗎?”
柏翹卻好像一句沒有聽進去,盯著手裡的照片含著淚,半晌,幽幽的來了句:“那Laughing呢,為了保全我,你們就說我打死了進興的話事人Laughing??現在全警隊的人都以為我是英雄,Laughing該死。Laughing為了抓江世孝付出了那麼多,到最後竟然因為我的關係卻不能恢複警察身份?這種關照我不要,我要幫Laughing恢複警察身份。”
胡SIR無奈的搖搖頭,語氣突然變得嚴肅:“李柏翹督察,關於梁笑棠是否恢複警察身份,上層有明確決定,請你不要擅自更改,還有梁笑棠是臥底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說,否則按違紀嚴重處分。UNDERSTAND?”
柏翹偏過頭,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句:“YES,SIR。”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另外,七界這個CASE,我想讓雜項調查課尤Maden來協助你們。她在很多部門待過,很有經驗。希望可以幫到你們。”胡SIR揮揮手,示意柏翹出去。
待柏翹出去後,胡SIR盯著林翔升的檔案,眼眶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