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兩個巡警並不知道他們和死亡僅僅一步之隔,他們背後有兩把槍正對著他們後腦門,Laughing看到了,原來是熟人。
是Billy,從進興到七界,他一直跟著自己。
Laughing臉色一變,佯裝不小心碰了那女警的麵碗,匡的一聲,麵湯翻了,女巡警避免不及弄的一身都是,Laughing咳嗽一聲,陪上笑臉:”Madam不好意思啊,一時手滑,那邊有衛生間,你可以……”
男巡警白了Laughing一眼,“你明明是故意的,看樣子你就是個古惑仔,你這樣是襲警你知道麼?我可以拘留你的,阿英,我們走。”
看著那兩個巡警的背影,Laughing一把奪下了Billy的槍。
“Billy,你剛才在乾什麼?那兩個是警察啊。”Laughing眉頭緊皺。
“這是何永坤的命令……我必須……必須殺了他們,要不然要不然何永坤就會以為我是臥底……我就會死……”Billy的手不住的顫抖。“Laughing哥,我沒辦法。”
“何永坤還在試人?臥底不是劉萌影麼?”Laughing眼神一閃,低頭沉吟。
“我哪知道,他是變態的,總是疑神疑鬼,說什麼七界可能不隻劉萌影一個臥底,讓我殺巡警證明我清白。現在我讓他們跑了,何永坤肯定不會放過我。Laughing哥,不如我們走吧,離開七界,重振進興啊。Laughing哥……Laughing哥?”
Laughing眼神左右遊離,被叫了好幾聲才從思緒裡走出來,看著Billy,說的簡短有力“你走,走的越遠越好,不要再乾□□了。何永坤奈何不了你。至於我,我不走。”
Billy突然一把揪住Laughing的衣襟,狠狠的把Laughing往牆上一撞,接著一拳打過去,恨恨的罵道:“媽的,我真的看錯你,我以為你真的對天哥芯姐重情重義,你在七界隻是為了適時而動,看來你一點振興進興的意思也沒有~~我Billy信錯了你,你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誰得勢你就跟誰,以前江世孝是那樣,現在何永坤也是,我會走,跟你這樣的人我一秒鐘都嫌多,”
Laughing有些眩暈,胸口悶的透不過氣,連綿的痛像無休止的洪水,襲過自己每條神經。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拳,也不知道Billy什麼時候走的。隻是等自己可以思維的時候,慢慢的拖著步子,扶著牆壁,走向一家私人診所。
燈光很昏暗,那醫生看著Laughing蒼白到透明的臉,表情木訥。
“知道你們這行難做,但你也不用這麼拚命吧,子彈剛取出來為什麼不住院休養?現在弄的傷上加傷,你命在旦夕了。”
Laughing艱難的吸一口氣,強撐起笑臉:“不是吧,神醫,你連我是乾什麼的也看的出來?”
醫生依然沒有表情,“這有什麼難猜,每天到我這來看傷的混混不知道有多少,被刀砍了胳膊的,被槍打斷腿了的,不過你算走運的,心臟被打了兩槍也沒死,我猜這是警察打的吧。”
Laughing冷汗如雨:“是是是,神醫你什麼都猜著了,能不能給我稍微處理下,我這副樣子我怕明天我老大不讓我跟他做大事啊。你放心,我有的是錢,你要多少診金我都給的起。”
醫生鄙夷的瞧了Laughing一眼:“人家說鳥為食死,人為財亡。貪財的見多了,沒見過像你這麼為了弄錢不要命的。實話和你說,你這種樣子,明天和你老大乾大事,你肯定掛點。除非你現在馬上住院。你的傷受了感染,拖不起。還有我們這住院的人很少,地方很空很幽靜。”
Laughing連說話的力氣快沒有了,強睜著雙眼不讓自己昏倒。“好的,好的,明天一過我就來你們這住院,我知道你這接到一個生意不容易,這是我先預付的住院金,那,我以後住了院會有很多朋友來看我,說不定還有電視台來采訪我,那你這家醫院也就出名了。再也不用擔心客源了。”
醫生撇撇嘴:“也好,那我先給你開些止痛藥和防感染劑,但說好,你明天要是沒命回來,你的住院金恕不奉還啊。”
Laughing有氣無力的發怒:“烏鴉嘴,誰說……誰說我沒命回來……,我等了10幾年,就為了等這一天……你說我沒命回來,你還是不是醫生啊,真是的。”
醫生黑著臉遞過藥:“醫者,以救人為己任,若我不是醫生,我絕不會救你這種人啊,要是你明天做的是犯法的勾當,我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Laughing急急忙忙的把藥全數灌下,靠著椅子,閉著眼,調整呼吸。好一會,稍稍緩過勁來,有了些力氣,Laughing又掛上了他的招牌笑臉。痞痞的拍拍那醫生的肩:“老兄,你這就錯了,這次你救了我等於救了許多人,你積了德了,嘿嘿。”
“那就明天見了。”那醫生像躲瘟疫似的將Laughing的手從自己肩上移開,急急的想結束這次治療。
Laughing眼睛一亮,“那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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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黃昏的時候,何永坤叫上何誌建和Laughing,坐上了一輛保時捷。
“坤哥,不是說9點麼,現在時間還早,那麼快就去?”Laughing嚼著口香糖,邊開車邊問身旁的何永坤。
“Laughing,我看你今天特彆開心啊,做事又賣力,感覺你很看重這次交易啊。”何永坤抽著雪茄,“這樣吧,你把我們送到前麵,你就可以下車了。”
Laughing猝不及防的一驚,嘴角不自然的抽動,“坤哥……,什麼意思?你還不信我?”
何誌建在後座插話:“不是不信你,之前我誤會你是我錯。但彆忘了,我是學醫的,我看你今天氣色很不好,所以我和爸爸說可能你不適合參加今天的交易……。”
Laughing深呼一口氣,痞痞的笑道:“哎呀,坤哥,用的著這麼關照我麼?我出來混的,有點小傷有什麼打緊,你看我現在不是很精神麼?關鍵呢是做成大生意,賺到錢。況且今天的生意非比尋常,我怕隻有誌建一人幫你應付不來啊。”
何永坤想了一會,煙灰都落在了手指上,半晌,道:“那真是委屈你了,Laughing。如果你因為舊傷而出事,我就過意不去了。其實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不放心。總覺得除了阿影,七界還有臥底。”
Laughing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可能還有啊?坤哥覺的是誰啊?”
何永坤搖搖頭:“不知道,昨天我讓Billy去殺警察,然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所以我現在是看誰誰像臥底,總覺得有個臥底離我很近,好像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裡。”
Laughing哈哈大笑:“坤哥,人家都說你有疑心病我還不信,什麼離你很近啊,那,你懷疑我可以,不是連誌建和念花姐你也要懷疑吧。”
何誌建聽見這話,氣的拔出槍指著Laughing太陽穴:“你再胡說,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
Laughing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彆亂來啊,誌建,我知道鐘立文和江悠悠訂婚你心情不好,但我隻是隨便說說,你用不著這麼大反應吧。”
何誌建聽到江悠悠這三個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連保險栓都打開了。
“誌建,Laughing在說笑呢,你彆衝動。”何永坤拉開誌建的槍,接著把煙蒂踩在地上,看著外邊漸漸變黑的天色,一字一頓的說道,“Laughing.馬上從中環開始逛花園,逛到快9點回芝士。我讓阿彪他們帶了隊人留在西貢碼頭混淆視線,念花在芝士等我們回去,今晚的交易不是在西貢碼頭,是在芝士。”
Laughing眼神流轉幾下,點頭答應:“知道了,坤哥。”
開著車,Laughing想著昨晚自己通知胡SIR的情形。
Laughing:“胡SIR,剛才何永坤和軍火商通電話說明天晚上9點在西貢碼頭交易。”
胡SIR:“好,到時候我和柏翹會提前埋伏在哪裡,等到他們交易的時候就收網。”
Laughing:“這個手機明天我不能用了,所以明天要是事情有變,我再見機行事。”
胡SIR:“恩,最主要是你自己的安全,你的才華和膽識我很欣賞,我已經準備和上司推薦你做NB的督察,警隊等著你回來。”
Laughing:”…….……YES,SIR。”
說最後這句的時候,自己還敬了個軍禮。
想到這裡,Laughing嘴角不由自主向上翹了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