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倫將信將疑，打開彈夾，發現裡麵有個彈道有點變形，子彈根本出不來。

“子彈卡住了，我也沒辦法，倒是你是不是想打死我？我死了，就沒人知道你的底細，畢竟當年正興活下來的就我們兩個人而已。”

Laughing 夠著頭看凱倫檢查彈夾。

“你還記得你是正興的人？我看你當警察當上癮了吧，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凱倫看了一眼歪斜的彈道，抿了抿嘴唇，道：“你們警察部就發這種爛槍？”

Laughing 忿忿不平，捏著自己的肩，努力呼出口氣，道：“你自己小心點，楊立青我會解決掉，下回如果再不和我商量就自作主張，那合作沒的談，我不會再認你這兄弟。”

凱倫笑：“行啊，那，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隻要你殺了這討厭的楊立青，我們兩兄弟就一起做大買賣，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

Laughing 警覺的抬眼，緊跟著問道：“誰？”

凱倫像沒聽著的繼續：“但是如果我發現一周後楊立青還活著，你也知道我會怎麼做了。我手裡的芯片可以保證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做警察。”

Laughing 忍著肩部火辣辣的疼痛，一下手伸手扯住凱倫的衣襟：“你威脅我？你彆忘了，我要被抓你也逃不了，你根本就不是金凱倫！你隻是當年正興跟在我後麵撿吃混喝的一條狗！沒錯，你長的是和他很像，殺人取代計劃也是天衣無縫！你也努力做足了功課，但你萬萬也想不到，真正的凱倫一年前出了車禍，醫院取過他的骨髓樣本，隨時可以跟你做 DNA 比對！昨天 CIB 的尤亞雲已經對你的身份起疑，要不是我及時製止，你遲早被警察抓進去！”

凱倫一瞬間態度就軟下來，有些愧疚的盯著Laughing受傷的肩，

“原諒我口不擇言，你是我的好兄弟，要不是有你這個毒品調查科的督察做臥底，我也不能進行的這麼順利，對了，你肩膀的傷沒事吧？我的子彈經過特製的，再不拿出來，你的整條手臂就廢了。”

“嗬嗬……”Laughing 鬆開了凱倫，拉下口罩，來了一個標準Laughing 的笑容“知錯就對了，放心好了，你的Laughing 哥會繼續罩你的。至於這傷，我自己會想辦法，醫院看來是不能去了……”

“你跟我來。”凱倫說著就拉著 Laughing 離開，來到一個廢舊的鉄器廠，爐火燒的正旺，兩個膀大腰圓的粗莽大漢正在“咣咣咣”的打鐵。

“Carfen 哥。”見到凱倫，兩人尊重的彎腰鞠躬。“又有生意？”Laughing 聳聳肩，看見兩人全身都是鼓鼓的肌肉，便開玩笑道：“是啊，給你們送來個大生意。”

兩人對望一眼，再沒有二話，掄起了打鐵的錘子。

“鐵頭，銀鉤，彆激動，這次不是殺人的生意，”凱倫慌忙製止，Laughing 得意的吹了個口哨，

“把子彈從這人身上弄出來。”凱倫說著遞上一疊錢，鐵頭，銀鉤相繼點頭，一人一邊抓過 Laughing，，不由分說往嘴裡塞進一個毛巾。

Laughing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門一關上，Laughing 就被抽了所有的力氣軟綿綿的躺倒在自己的床中，好希望今晚亂七八糟的遭遇是一個夢境，但是被粗暴處理的傷口開始發癢，叫囂，一下一下觸及著自己的痛感神經，提醒自己，這不是夢境，而是開始，一個自己都

看不到儘頭的開始。發燒，呼吸困難，Laughing 脫了上衣，按住了自己的左肩，頭

埋在枕頭裡。

“喂，我送你去警校，讓你去警察那臥底，警察又派你回來臥我的底，你本來就是臥底，那你現在到底算什麼了？嗬嗬嗬……”

“現在，那現在我就是臥臥底咯……”

“臥臥底，臥死你啊，來喝一杯吧……”

恍惚中，Laughing 看到了多年以前還是在正興當混混的自己，旁邊坐著的是正興的話事人，阿一哥，同時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咯咯咯笑起來的時候很奇特，總是隻有一邊嘴角向上。

……，……

“哎，狗尾巴，你在外頭乾什麼？”Laughing 推門出來，正和一個古惑仔裝了個滿懷。

“Laughing 哥，你看，這是最新的高科技錄音筆啊，不用錄音帶就可以把聲音錄下來，我剛才試過了，效果很好啊，Laughing 哥，送給你泡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