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還能繼續當警察，有人看上你了，你不用再編故事了。”尤亞雲煩躁的做了個出去的手勢，“去 NB 梁笑棠督察那裡報道吧。”

“Madam，我們可以去查醫院，受那麼重的槍傷，不上醫院不可能，所有的醫院，私人的，公辦的，全都查一遍，我不信找不到線索。”楊立青按著桌沿站起來。

“我說過的話不想說第二遍，你現在不再是 CIB 的人了。不必和我報告任何事情。”尤亞雲開始低頭看文件，隨手抽出一支筆準備寫些什麼，誰知稍一用力，筆尖“崩”一聲斷了。沿著桌麵彈啊彈的，最後彈到了尤亞雲得臉上，頓時一個黑呼呼的筆印。

“哈……”立青及時捂住嘴，卻控製不住的笑的全身抖動“那…………，哈哈……Madam……我去 NB 報道了……你注意降火啊……哈哈……女人生氣容易起皺紋……哈哈……到時候彆嫁不

出去……”

“死小子，滾”亞雲說的將手裡的筆仍向立青。立青眼疾手快，及時轉到門外，筆“咚”一聲砸到門上。“哇，真狠啊，都說老姑婆古怪，原來是真的。”立青嘟囔一句，手插口袋，一步走一步飄的離去。

“Comein！”聽見門外有人敲門，Laughing 將藥劑瓶子飛快的扔進抽屜，咳

嗽一聲，正襟坐好。“原 CIB 臥底探員 PC66786 楊立青向長官報道！”立青在門口

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警禮。Laughing 則摸著鼻子暗笑。“Sir，請問有什麼好笑？”楊立青見 Laughing 笑個沒完了，有點著急的問道。

“誰笑了，我是鼻子有點癢啊”Laughing 懶洋洋的用腳勾過對，腳尖點點椅麵：“還愣著乾什麼，過來坐啊！”

楊立青一溜煙的跑進來，得意的往椅子上一坐，雙手一抱：“阿sir，你賺了，我有一個天大的情報，呐，你我聯手把這件事查清楚。到時候……”

楊立青說了一半，突然定住了，一動不動的盯著Laughing 的臉看。

“我知道你是誰了……”楊立青的聲調一瞬間沉了下來，Laughing 翻了翻眼簾，不自覺的彆過臉，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你就是傳的神乎其神的超級臥底Laughingsir。啊，怪不得你剛才笑我，倒黴，班門弄斧了。”立青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望向Laughing 的眼神變的敬仰無比。

“蠢貨。”Laughing 嘟囔了一句，立青沒聽清，繼續說道：“Laughingsir，你一定要相信我，昨天晚上我臥底金凱倫的時候，發現他正在跟同夥接頭，幸好我夠機靈能逃的掉，結果他們黑吃黑，自己人打傷了自己人……”

“嗬……”Laughing 不屑的笑了一聲，咬牙緩一口氣，道：“證據呢？我很想相信你，但沒有證據，你就算上了法庭，金凱倫也能一口咬定你是報複他，汙蔑他。做事用點腦子。還有彆那麼衝動，萬一凱倫打準了呢，萬一你沒那麼機靈呢？凱倫是條狐狸，你抓不住他。這件事就交給CIB 去查，我們NB 的任務就是輔助CIB，追查毒品拆家和源頭。”

“不行啊，Laughingsir，昨晚和凱倫接頭的人可能是個黑警。說不定就是CIB 內部的人，加上CIB 的那個臭三八……”

“膨——“Laughing 揮起右拳，打的立青左臉腫脹，鼻孔流血。“馬的，敢打我，超級臥底了不起啊，牛比（NB）督察了不起啊？”立青抽過抽紙，塞進鼻子裡，爬起來準備反擊。

Laughing 趕上前去，不等立青反應，翻身將立青壓下，腿肘抵著立青的下巴。一時間，辦公室裡乒乒乓乓亂成了一團。

“第一，CIB 的Madam 尤是我的女人，是我這輩子想好好愛她，和她結婚的女人！你敢說她臭三八，你找死！”Laughing 氣勢洶洶，怒目圓瞪。

“第二，既然你知道警察部有內鬼，還把這件事到處見人就說，我要就是那個黑警，你現在早就沒命了！”立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被卡的直翻白眼。Laughing 撤了勁，搖搖晃晃從立青身上離開，氣喘的有點急，肩膀一高一低，雙臂垂下，踉蹌的就要跌倒，左手想扶住桌角，但

根本撐不住，沿著桌腿滑坐在地上，臉色煞白。

“對不起，咳咳咳……我……我道歉……，我不該……不該那麼說Madam 尤，我那是……那是做臥底的後遺症……嗬嗬嗬……；”楊立青躺在地上，撫著前胸順氣，斷斷續續的接著說道：

“能……能讓我看看你的左臂麼？毒品調查課高級督察Laughing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