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局-內鬼

_下午 1 點—

——警署——

Laughing 坐在審訊室裡，悠閒自得的喝咖啡。門從外麵被打開，又進來兩個問話的。

“這裡咖啡味道還不錯。”Laughing 頭也不抬，用小勺將咖啡攪拌來攪拌去。

“你好，我是 CIB 的鞏家培警司。”對麵的人倒是先打招呼。

“聽過，你就是阿雲的上司嘛，鞏 sir，你好，歡迎你成為第十個陪我喝咖啡的人。”Laughing 將抓咖啡杯把的手在衣服上楷兩下，伸向鞏 sir，瞟了一眼跟著鞏 sir 進來的李廣海。

鞏 sir 理了理領子，沒有去握 Laughing 的手，在 Laughing 對麵坐下，指指李廣海道：“Wendy 和你的關係我大概聽說了，她不太適合再接這個 Case，所以，這件 Case 我已全全讓 Lin 跟進，畢竟這不是一宗普通的謀殺案，也不是全是重案組的 duty。NB 的汪警司已經停了你的所有職務，所以你現在好是配合調查，將你所知道都告訴我們。“鞏 sir 做了個手勢，示意李光海問話。

“梁笑棠，現在有楊立青證明你是胡 sir 的臥底，姑且不論他的證詞是真是假，我們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開，說還沒有解釋清楚你為什麼要和胡 sir 發生爭執。還有，現在劉萌影和李柏翹也失蹤了，楊立青打他的手機他也不接。是不是你找人對付他們？他們掌握了你的證據你就殺人滅口是不是？“李光海問道後，站起身來，拎起 Laughing 的衣襟。

“哇，鞏 sir，我看他更不適合負責這個 case，他對我有主觀判斷傾向，在他麵前我一百張嘴都說不清啊。”Laughing 將李光海的手拿開，翹起二郎腿。轉向鞏 sir，再也不看李光海一下。

“其實你這個人有點意思，現在都有人證明你是胡 sir 的臥底，你還一句話都不為自己開脫解釋。”鞏 sir 嘴角向上一翹：“對了，可以叫你 Laughing 嗎？”

“當然可以了。”Laughing 眼皮上下一眨，“但願我們合作愉快。” 鞏 sir 噗嗤一下笑出來，指指李光海，饒有深意的說道“應該是你們合作愉快，那，實話跟你說吧，我以前也做過臥底，是人是鬼我一眼就看的出來，彆在我麵前演戲。”

“Lin，將他關到拘留室，24 小時看著他，切斷他和外界的一切聯係，彆讓他離開你的視線範圍。”鞏 sir 丟下一句站起身走向屋外。李光海拿出手銬，“對不起了，既然你什麼都不肯說，隻好把你俺嫌疑犯對待了。”說著就要上來銬上 Laughing。

“我自己來。”Laughing 邊銬上自己邊和站的筆直的李光海聊天，“怎麼，小子，你很喜歡亞雲，要不要聽實話啊，你和她不合適。” 李光海楞了幾秒鐘，突然關上屋門，照著 Laughing 的臉頰一個重拳上去。

Laughing 戴著手銬沒法反應和反抗，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抬眼盯著李光海，唇邊漾起一絲笑意。

“我承認，我是沒有你厲害，你能做臥底那麼多年，騙的所有人團團轉，但是你這個人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從來不把感情當回事，你把亞雲當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我討厭你這種明明做的不對，卻還自以為是的嘴臉。我告訴你，我落到我的手裡，你死定了！亞雲遲早會明白，我才能給她她想要的。”

“這就濫用私刑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殺了我啊？”Laughing 見他激動，立刻追問道。

“如果接到指令，我會讓你……”李光海凶神惡煞，正要說下去……，隻聽得門外咚咚有人敲門。

“Lin，我是尤亞雲，我知道你們要把 Laughing 關在拘留室。我也想再見他一麵。說不定他肯對我說實話。”亞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李光海這才定下了神。

打開門，外麵站著的是亞雲和立文。

“你知道的，Madam，這是鞏 sir 的吩咐，你這樣我很難做的。” 李光海擋著門口不讓亞雲他們進來。立文眼尖，看見 Laughing 帶著手銬，低著頭，嘴角有淤青，很快撥開李光海，“阿，原來你濫用私刑，想屈打成招啊？”

亞雲也跟著進來，屈下身子單腿跪在 Laughing 麵前，輕輕撫摸Laughing 的嘴角，Laughing 疼的暗暗抽氣。

雙手抓牢Laughing戴著手銬的手，亞雲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轉。 “你告訴他們啊，你告訴他們啊，你告訴他們你要查什麼！你告訴他們你的計劃啊！天底下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是警察。你為什麼總是要把擔子一個人抗？”

“我……”Laughing 看亞雲這麼激動，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混蛋！“立文對著李光海一個掃拳，”叫你這麼審了麼？現在你有證據還是怎麼樣，你憑什麼對 Laughing 哥出手？““立文……！”

Laughing 狠狠的喝止道，“你再這樣以後就彆叫我 Laughing 哥，簡直就是沒腦子的蠢蛋！是我把你教成現在這樣的麼？現在你的好兄弟李柏翹和劉萌影都失蹤了，你還不去找麼？，你不問清楚就亂打人。剛才是我不配合，李督察隻是自衛反擊而已。”

立文顫抖的指指 Laughing，又指指李光海，“行，你又訓我，你隻知道訓我，你的事我以後不會再管！”說著負氣離去。

Laughing 看著立文的背影，搖搖頭歎了口氣，轉頭望向淚眼婆娑的亞雲。你呢？還不走？……“亞雲抿著嘴，牢牢握住 Laughing 的手不肯鬆手。

Laughing 沒法，將手從亞雲手裡抽出來，在裡東摸西摸，摸出個折的好好的小紙條。

”這個，是你給我的，我很喜歡你加在後麵的那句，……我的親親糖寶寶，敢罵我，你死定了……“Laughing 嬉皮笑臉的將紙條的內容讀出來，亞雲更加憂慮。

”你還笑，不許說這個死字……“亞雲伸手去堵 Laughing 的嘴。

”那，我現在將它還給你，你拿著它就可以想起我，……“亞雲聽到這句眼淚控製不住的滴落下來，Laughing 拖著手銬，雙手一起上舉，吃力的幫亞雲揩乾眼淚，”我不說當然有我不說的理由了，我現在在警局安全的很，他們沒有證據不會拿我怎麼樣的，亞雲你彆擔心好不好？“Laughing 瞧著李廣海側過身，一起一伏抖動的雙肩，故意側頭貼近亞雲的耳垂，輕輕給了她一個吻。

“Madam，我隻能通融到這裡，到那個擊殺胡 sir 的凶手落網和劉萌影李柏翹楊立青被找出來之前，他都不可以離開拘留室。他現在的身份是嫌犯，不是警察了。”李光海沒有回頭，但語氣明顯失去了鎮定。

“Madam，你這麼喜歡 Laughingsir，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李光海冷冷說道，尤亞雲擦擦眼淚點點頭“那麻煩你了，Lin，Laughing 他在□□臥底 10 多年，他也是身不由己，麻煩你了。”

—————————————————————————拘留室“碰……”的 Laughing 的身體重重的撞在牆壁上，還沒等 Laughing 反應過來，李廣海又一腳踩在 Laughing 的大腿上。

“啊……”Laughing 吃痛的喊出來，可惜拘留室全牆隔音，沒有一個人知曉。

“你……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Laughing 鼻青臉腫的仰起頭，“我要是想說的話，剛才我就說了……”

“看你堅持到什麼時候……”李光海麵無表情，按住 Laughing 的頭使勁往放滿水的水盆裡悶。

“咳咳咳……”Laughing 渾身濕漉漉，咳嗆的喘不過氣來，剛想睜開眼，又被按回水裡，這麼來回幾趟，Laughing 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像條死魚一樣，被拷著雙手，綁著雙腳，橫躺在地上。

“你明明知道金凱倫是什麼人，你有可以抓他的證據，你為什麼不說？啊，為什麼不說？”隻要上頭下令逮捕他，我們隨便誰就可以趁著執行職務一槍打死他，他死了你就可以做一輩子警察，可以和 Madam 在一起啊，傻瓜！”李光海揪起 Laughing，從牆上拿了根電棒，朝渾身是水的 Laughing 身上打去。

強大的電流通過水電壓更高，Laughing 被折磨的來回翻滾，漸漸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過了好一會，李廣海也打累了，扔下電棒，坐在那揣著粗氣， Laughing 爬著滾著過來，費力的抬起頭，氣若遊絲的說道：“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就是警局裡的那個內鬼，是你出賣了胡 sir。”

終局—各儘其能

—下午2點—

“啪……”高檔玻璃杯被摔的粉碎，Migif總裁辦公室裡，金凱倫拿玻璃杯的碎片逼近趙越美，趙越美衣衫散亂，驚恐的渾身顫抖。

“你個賤人！要不是你我不會這麼倒黴！你是腦子進水了嗎？故意試探劉萌影？結果讓她偷走我的芯片，銀鉤到現在都沒消息，劉萌影也不知道能不能乾的掉！ 重要的是芯片現在到底到哪去了，要是還在警局或者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Carfen，我知道錯了……”趙越美哭著伏在地上爬向金凱倫，

“求你在給我點……在給我點……”

“要貨啊…就你還配吃這麼貴的貨麼？…”金凱倫嫌惡的從趙越美身上跨過去，惡狠狠的一腳把她踢向一邊，趙越美額頭撞上了櫃角，身體因為毒癮發作蜷成一團。

“Carfen哥，現在要怎麼辦？還正常交易麼？如果再改期的話對方可要取消和我們合作了……”鐵頭□□著，扛著一把軍用長槍站在金凱倫身後。

“先把這女人處理了，看著就煩。”金凱倫煩躁的點了支煙，鐵頭領了命，點點頭，將長槍放進地上的地板夾縫，然後將趙越美裝進一個塑料口袋，然後準備扛著坐電梯下樓。

“小心點，你當眾殺了人，說不定會被人認出來。”金凱倫在背後囑咐道。吐了個煙圈，金凱倫看著落地大窗，向著車水馬龍的鬨市遠眺，越想越覺的不放心，不停的跺腳咂嘴。夾著煙蒂，金凱倫打開手機撥號，手機那頭通了。

“怎麼樣啊，李督察，旁邊有人沒有？”金凱倫問著莫名奇妙的話，

那邊李光海的聲音傳來：“安全。”

金凱倫這下呼了一口氣：“到底怎麼樣了，我這還要見客戶，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到沒有？”

“胡sir的辦公室，胡sir的家裡我都借著查案的名義找過了，沒見到芯片。”李光海回答道。金凱倫一下將煙蒂按在窗子上，語氣變的很凶惡：“你他媽少給我耍花樣！這幾年你幫我運過了不下百十次毒，又傳遞給過我多少消息。你要記清楚，我們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像你這種棋子，我在警局裡頭多的是！能用就用，不能用我隨時就能把它毀了！

李光海慢悠悠道：“何必呢，Carfen 哥你彆那麼激動，你說你的棋子多的是？你說的人該不是會 Laughing 吧？“

金凱倫眼珠一轉，握緊手機，追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Laughing 可不像你，他是我以前的兄弟，我相信他勝過相信你。“

李光海看著被電擊的渾身抽搐滿地打滾的 Laughing，咯咯笑道：

“你還真是可憐，什麼人都不敢信，結果唯一相信的那個人反身給你一 。”

金凱倫聽的雲裡霧裡，正想細問，一個視頻傳了過來，金凱倫立刻打開，原來是楊立青在眾警員麵前趾高氣昂的說道：其實

Laughingsir 梁笑棠…他是…

“他是胡 sir 派去接近金凱倫的……超級臥底！…………”

“看到了沒有？你讓 Laughing 殺楊立青，結果楊立青根本沒死！他一直在耍你！像耍猴一樣啊！大笨蛋！隻有你還把他當兄弟……” 李光海托起 Laughing 的臉頰，掐著 Laughing 的下巴，欣賞著

Laughing 被電擊的暈暈乎乎，眼皮都抬不起的疲 。

“讓我告訴你吧，其實胡卓仁根本就沒拿到芯片，如果胡卓仁看了芯片內容，知道 Laughing 的身份，還會再相信 Laughing 麼？而你的資料 Laughing 早就給他了，我打聽到胡 sir 知道你的底細的時候你的芯片根本沒有丟。是你自己不問清楚，將兩件事連成了一塊”李光海雙眼放光，變的掐著 Laughing 的脖子。用一種近乎瘋狂的語調對著聽筒裡的人說道。

“現在已經過了 2 點，我想劉萌影該被你的人殺死了吧，到時候隻要在劉萌影的屍體上一定能找回芯片。現在世界上唯一知道你的秘密的應該就是我和 Laughing 了。我是你的人，你不用疑，我想要什麼你很清楚。我就是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警察，你答應我的，這是我幫你的後一次，那我現在就幫你殺了 Laughing，你就可以放心的去交易，你看行麼？，以後我們各不相欠。” 李光海收緊手指間，Laughing 的咳嗽加劇，呼吸越發微弱。

“為什麼……為什麼……要幫金凱倫……做……這種事……” Laughing 舌頭頂著牙尖，拚命的發出幾個混亂不連續音節。“你…… 是……是……警察……”

李光海見那頭沒了聲音，枯笑一聲，拿起手機對著話筒喊道： “你好好想想吧，我等你指令。記得你說過的話，這是後一次，要不然我們就魚死網破。”

將手機扔在一邊，李光海將 Laughing 拖拽起來，捆綁在椅子上，

Laughing 根本就抬不起頭，隻是在那拚命的喘氣。

李光海將手槍固定在 Laughing 的手指節上頂向 Laughing 的心臟。

“想不到我後為金凱倫做的一件事，就是殺你。其實還不錯。” 李光海笑著拍拍 Laughing 的肩膀。

“你放心好了，我會把製造成畏罪自殺的樣子，到時候亞雲不會為你難過很久的，等你死了，我會代替好好照顧亞雲和她肚子裡……你的孩子……。”李光海變的語調輕輕摩挲過 Laughing 的耳際。

“你說什麼……”Laughing 一下子驚醒似的，“你在說一遍，亞雲孕了？我……我要當爸爸了？”

李光海驚訝的看著他的表情點點頭，“沒錯，她說近你很忙，不想打擾你，就讓我陪她去看醫生的。……”

“怪不得……怪不得……”Laughing 興奮的開始搓手，好像根本就沒有麵臨死亡關頭。

“怪不得她開始變的有女人味了……剛才還哭了……你說…… 你說我怎麼沒發現呢……”Laughing 說著，張大著嘴想笑，可是氣流不順，演變成一陣咳嗆。

“你根本就不配擁有,Madam，你根本就不關心她的感受，你心裡隻有你的任務嘛，是不是？你越英勇越不顧生死，亞雲反而更崇拜你！其實那隻是你自己的虛榮心，你根本就不是警察，你偏要裝什麼英雄，做什麼救世主，香港少了你一個警察不會癱瘓！地球少了你一個警察不會停轉！你隻要一早去抓金凱倫，趁亂殺了他，你解脫我也解脫。我被他要挾了整整五年了！

我在警校資質差，體力又不夠，做個 EU 天天被上司罵，有次我去 Migif 喝茶，結果被我偶然發現那個芯片的秘密，我知道他不是金凱倫，而是殺人犯，當時我真的想把芯片交出去，但是他告訴我，如果我不聽他的，就派人殺我全家，我沒辦法，心想著先當臥底，假意跟他合作，順帶搜集他販毒的證據，就像現在你做的事情一樣！

誰知道，不隻是毒品，越來權勢也會讓漸漸迷失，一開始我還做著記錄，但後來我發現他帶我的好處不隻是一點點，他賣給我點小消息，小地盤，讓我屢屢立功，我就做他的內應，讓他一次次散毒成功。

之後我越升越高，後終於做上了督查的位置。還被調來了

CIB，我的前途一片光明！我已經和他談好，再幫他做這 後一次，我可以就不用再和他聯係，他販他的毒，我做我的警察，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和自己過不去？你以為亞雲喜歡你什麼？還不是臥底回來威風，又是 NB 的頭，隻要你死了，我一樣可以得到亞雲的欣賞……”

李光海抬頭望向虛空，仿佛等待他的是一片美好，絢爛的前景。

“你大錯特錯……”Laughing 用手槍柄輕輕敲著自己的心窩; “不是這樣的……警察這兩個字……不是穿在身上……不是喊在嘴裡，不是什麼督察……什麼警司……，他是……他是要放在這裡的……還有一點你說對了，亞雲她喜歡我就是因為我是警察……沒錯，我是混混出身，但我是警察……可惜，你不是……”

“你閉嘴啊……”李光海用手肘屈打 Laughing 腮幫，Laughing 被打的血跡酸水吐了一地。

手機鈴鈴鈴的響起，李光海氣急敗壞的接起來，裡麵是金凱倫的聲音：“好了，我見到阿影了，我什麼都明白了，是我笨，分不清誰是對我好，誰是欺騙我。你現在幫我解決 Laughing，從此以後，你可以安心做你的督察了。”

終局--天網

李光海一步步逼進 Laughing，Laughing 隻能皺著眉，痛苦的喘息。 “Laughingsir，再見了。”李光海上前拉開手槍保險栓，雙手抓

著 Laughing 手，一點點的拉動扳手。

Laughing 目不轉睛的盯著槍口，看著它一點一點的壓向自己的

胸膛，一點一點靠在自己的警服上，李廣海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以為他的計劃天衣無縫

誰知，拘留室外早就黑壓壓的站滿了警察。亞雲，立文，鞏 sir，

汪 sir，每個人都戴著耳機，將裡麵所有人的對話從頭至尾聽的一清二楚。

立文聽到李光海的這句，雙手握拳，互相摩擦，終於忍不住，起身就要衝進去。被亞雲伸手攔住。

隻見亞雲忍著淚水朝著立文搖搖頭，兀自咬緊嘴唇強撐。

立文撥開亞雲的手，生氣的偏過頭。

汪 sir，鞏 sir 見立文失控，示意幾個人看著立文，彆讓他破壞整個計劃。

立文拿下耳機，拳頭恨恨的錘向大腿。

然後從其他人的表情上，立文看的出來，所有人耳機裡聽到的，是聲槍響！

亞雲就要站立不住，鞏 sir 讓幾個人去扶著她。立文隻覺的自己的氣血不受控製的衝向頭頂，拚命的掙紮攔他的人，非要衝進去。

這時候，亞雲往立文手心裡塞了一個紙條，那是 Laughing 剛才讓她出去給她的紙條，上麵除了亞雲寫給 Laughing 的肉麻話，還有 Laughing 用另一種顏色的筆歪歪扭扭的加的幾個字：彆衝動，相信我。

立文像幼童學字般將那個字條讀了幾遍。隨即死命捏在手裡，重新戴上耳機。

隻聽得裡麵李廣海正在打電話。

“人已經幫你處理了，交易能不能成功就看你們自己了。”李光海的語氣很得意，還有點沾沾自喜，“另外你答應我的，以後彆再來找我，我也要當一回真正的警察。”

掛電話的嘟聲響起的那一刻，亞雲衝的比任何人都快，迅速撞開拘留室的門，用快的速度跑過去抱住 Laughing.

“不許動！警察！”十幾支烏黑的槍口對著李光海。頓時警察們魚貫而入。將李光海團團圍住。

“李光海，現在疑你與□□勾結，走私販毒，並且泄露警隊機密，間接殺害 O 記胡卓仁警司。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不說話，但你說的每一句話會成為呈堂證供。”

走在前麵的是曾經的上司，CIB 的鞏家培警司。隻見他當著李光海麵摘下耳機，從桌子底下取出竊聽器。

“李光海，你很聰明，知道躲開拘留室的監視器，但是你萬萬想不到，我們另加了一個竊聽器，剛才你對 Laughing 所做的所說的都記錄下來了。你對此有什麼解釋？”

李光海突然懵了，原來這是早就設計好的局，怪不得一切進行的看上去那麼巧合那麼順利。

“原來你們早就疑我了。”李光海不可置信的向後退。

鞏 sir 步步緊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犯法的事，就得為此承擔後果。”

接笑道：“我們做這一切就是為了通過你讓金凱倫以為 Laughing 已死，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了，可以放心進行交易。其實我也注意案子很久了，胡 sir 當時是疑 Laughing，才會把 Laughing 給他資料的事告訴你，但是我是你上司，他告訴你之前就告訴了我。現在事實證明 Laughing 沒有變節，是個好警察。”

“好警察又怎麼樣？還不是死路一條？”李光海見沒了希望，

指著 Laughing 狂笑道：“你做的夠決，現在你死了，我被抓，你讓 Madam 怎麼辦？你總是這樣，好警察值幾個錢？好警察有幾條命？……”

“咳咳……”在亞雲不斷的搖晃呼喊下，Laughing 微弱的咳嗽，乾涸的嘴唇上下翕動。

亞雲的眼淚終於像開了閘了洪水，控製不住向下掉落，一滴滴接連不斷的掉在 Laughing 的臉上。立文見狀，急忙也跑上前來，脫了 Laughing 的上衣，原來 Laughing 居然裡麵穿了件很軟材質的防彈衣。但是由於槍口靠的太近，還是有一半的彈頭進到身體裡。

“Wendy，立文你們趕緊把 Laughing 送到醫院去，這裡交給我們。”鞏 sir 說著將手銬銬在李光海手腕上，推了李光海一下。

“等一下鞏 sir，我還有話句話要和 Laughingsir 說。”李光海見 Laughing 沒死，臉上的表情既失落又稍微有點欣喜，轉頭向鞏 sir 請求道，鞏 sir 看了眼 Laughing 點頭同意。

“是男人你就彆死，好好照顧 Madam，彆再讓她為你擔心了……”李光海還沒說完，就被立文抓住衣領：“你個混賬！這句話你有資格說麼！”

“行了，立文，放他走。他不是警察，不會明白的。”亞雲抱著

Laughing 片刻不鬆手，滿足的將側臉貼放在 Laughing 的胸膛上。

——Migif---------

“打完電話啦，Darling？”

阿影躺在金凱倫 裡，手指劃上對方臉頰。

“嗯，我讓人把 Laughing 殺了。”

阿影楞了一會，馬上轉動眼球嬉笑道：“那太好了，這些固執的

死警察都該死。李柏翹也一樣。” 金凱倫換了個姿勢抱起阿影，將頭貼在阿影胸部，雙手牢牢抱住阿影的背部，低低的嗚咽道：“我原來 Laughing 是不會，也不該背叛我的！他說，他把我當兄弟才幫我！他放屁！他就是為了能跟我參加交易，他想害死我……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真心的幫我，站在我這邊？嗯？”

阿影有點彆扭的偏了頭，耳邊想起立青教他的話，

“要把臥底對象想象成你喜歡的人。”

阿影嘴角微揚，自然的摟住金凱倫：“Darling，你真的相信我？” 金凱倫吸了下鼻子，用手擦擦臉，拿起阿影的手機放了播放鍵，裡頭傳來一段錄音。

……

“沒錯，我愛上金凱倫了，是真的愛上了，所以我不想他死還不行麼？我剛偷完芯片我就後悔了額……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了金凱倫……胡 sir 為什麼會死我不知道……”

……

金凱倫抱緊了阿影，

“容不得我不信，我從小就沒有家，沒有父母，現在我又沒有了兄弟，也沒有了情人，…我看起來財富多的讓人羨慕，實際上，我不開心…現在如果連愛我的人我都不信，那我真不知道信誰了… 阿影，我們乾完這票遠走高飛好不好？我帶你出國，我們過平凡的日子去”

--------------------------------------------------------------------------------------- 安全屋裡，楊立青對著電腦裡萌影傳過來的視頻。皺著眉頭，指著屏幕上金凱倫道：“你饑渴啊，馬上要交易了，還不忘把妹…… 手，手，手，太過了啊……要命，人家正牌金凱倫不會像你這麼沒品好不好……學人家你學到位啊……一點也不紳士……” 楊立青正在大肆吐槽，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Laughing 怎麼樣了？”

立青扭頭一看，原來柏翹醒了，站在他身後，也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了。

“噢，你醒啦？……嗬嗬…我打的是不是太重了？…”立青見到柏翹突然局促起來，不好意思的抓頭，嗬嗬笑道“剛才大師哥打電話來，Laughingsir 用苦肉計抓內鬼，那叫一個精彩啊！你看，金凱倫現在還以為 Laughingsir 被乾掉了，彆擔心，Laughingsir 剛被搶救過來了，但聽說傷勢還蠻嚴重的……”

“都是我不好……我為什麼每次都幫不上忙，隻能添亂？”柏翹緩緩的蹲下，滿臉頹色。

“老兄，你彆這麼消極啦，要不是你，阿萌師姐的錄音能那麼逼真，那麼容易過關啊~”立青拉柏翹一起坐過來看。

“那，等會就看他們往哪個方向走，彆擔心，這裡，這裡和這裡都是 CIB 和 NB 的師兄師姐，我已經把視屏發到總部去了……現在我們要根據阿影提供的線索，儘可能猜到交易地點，提前去埋伏。” 立青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

“你不是……不是不做警察了嘛？”柏翹有點摸不清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弟。

“那是臥底……嘿嘿……”立青得意的笑成兩道彎彎眯縫眼，

“要不這麼說，怎麼找機會溜出來啊……”

“外表和名號是不是警察都不重要，關鍵要把“我是警察”放在心裡……”立青笑著轉向柏翹，“這是 Laughingsir 教我的。”

大終局-唯獨為愛英勇

—下午3點—

醫院裡，Laughing 剛剛恢複意識，撐起左臂想要下床，點滴被搖的叮叮作響。

“喂……”在一旁給他倒水的亞雲見狀馬上上來攙扶，“傷成這樣，你又想乾什麼？能不能好好休息啊，Laughingsir。”

“Madam，你都要當媽咪了，還讓自己這麼辛苦，那，累你肚子裡那位他爸爸可要找你算賬……”Laughing 擠著眼睛笑，眉宇間都是化不開的喜氣，可沒笑多久，牽著傷口，又隻好低頭小聲的咳嗽。

“你剛才差點死了。”亞雲沒理會他的嬉皮笑臉，轉過臉兀自害怕的抖動雙肩。

“現在不是沒事麼？看我健壯的打頭牛都行啊！”Laughing 說著曲起手肘，向亞雲展示他健美發達的小臂肌肉。亞雲被他逗的又破涕為笑。轉身回來，緊緊的抱住 Laughing

“好了，立青已經把監視錄像發到總部了，金凱倫和阿影已經出發去交易了，現在由鞏 sir 負責全權指揮，你就放心吧。”

“我放心不下，立青和阿影這兩個人，都是想當臥底想瘋了，現在給他們機會發揮，我怕他們隻想著出風頭，不夠謹慎，遲早會出事。”Laughing 將下巴貼在亞雲的發髻上，眼睛定定望著前方。

“什麼都瞞不住你。”亞雲歎一口氣，舍不得似的將頭抬起來。“現在金凱倫已經帶著阿影出發，他讓阿影告訴她所有路警水警的設置的位置，然後就在那繞圈，目標未定，現在所有跟蹤車為了怕目標發現，已經放棄跟蹤，如果交易的時候阿影穿幫，我怕我們的人趕不及過去。”

“讓我看一下好不好？”Laughing 討好的蹭著亞雲的秀發，將亞雲蹭的直癢癢。

“真是拗不過你，慢點，坐好了，彆碰著傷口……”亞雲扶著

Laughing 躺坐在病床上，在橫板上放上一台顯示機，邊插電源邊說。

“知道你肯定放心不下，就一起帶來了。”

Laughing 邊調整哥舒服的坐姿，邊瞅著亞雲的臉笑道：“啊，其實上天對我夠好了，讓我好幾次都能大難不死，後還能娶到這麼美麗這麼賢惠這麼善解人意的老婆。”

“誰是你老婆了……”亞雲沒好氣的瞪了 Laughing 一眼， Laughing 看著亞雲的肚子笑嘻嘻道：“不當我老婆，你還想當誰老婆阿？現在你反對都不行了，2比1，你媽咪嫁定我了，你說是不是啊，兒子？”

“兒子？……”亞雲滿頭黑線，正想再調侃 Laughing 幾句，發現

Laughing 目不轉睛的盯著顯示屏幕看。

“這條路……像是去元朗方向，又像是去龍鼓灘碼頭的方向…… 不是故意繞開路警，而是故意哪有路警水警往哪裡走……怎麼那麼怪……”Laughing 托著腮，邊想邊自言自語道。

忽然 Laughing 眼前一亮，頭一抬。“我知道了，我知道交易地點在哪裡了，怪不得金凱倫一直要拉攏我，得知我是臥底就一定要殺了我。因為這條路隻有我和他兩個人知道。”

—15年前——

“Laughing 哥，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走有警察的路啊，我們剛砍了人，警察遲早要抓我們的嘛。”兩個瘦弱的青年，跑的氣喘噓噓，蜷在巷子裡，大口的喘著氣

“狗尾巴，就說你不懂了，你看啊，這裡道路蜿蜒曲折，有兩個方向，向右是元朗，向左是龍鼓灘。路邊的警察見過我，水警也見過我們，現在你看她們在聽講話機，一定是 EU 的人給他們傳話追我們，現在他們如果在巷子裡找不到我們，肯定以為我們不是向元朗跑了就是向龍鼓灘的方向，……”Laughing 邊喘氣邊說，“我研究過，這裡靠著市民政局，每天下午的3：30門衛換班，我們就溜進去，警察肯定不會搜到這裡來，隻要躲一會，就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