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多麼美妙的早晨,我愛倫敦”,住在女貞路4號的德思禮先生對他的妻子說,“你知道嗎,佩妮?隻有真正的紳士才會住在倫敦。”
“當然,親愛的,”他的妻子佩妮用詠歎似的語調歌唱一般的附和著,“就像你,還有我們的寶貝兒子達力。”
德思禮先生發出一陣暢快的笑聲。
你的確是個紳士,假如隻要聲音大就可以的話。樓梯下的哈利在心裡這樣挖苦著,一邊絞儘腦汁思索有沒有什麼能夠清楚噪音活著堵住自己耳朵的咒語。
可惜他的小腦袋早已被好玩的魁地奇、可惡的斯內普和馬爾福以及神奇的霍格沃茲什麼的填滿了,怎麼也想不出教授所教的那些咒語。
身後響起了細碎的聲音,哈利放棄了徒勞的思考,沮喪的垂著肩膀。
要是赫敏在就好了,或者要是我能在上課認真一些,哈利在心中這樣想著,可是未成年巫師也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我明明有了尊敬的老師、關愛我的朋友們,還進了世界上最好的學校,難道那隻是做夢嗎?哈利有些悲哀,談後轉過身試圖安慰被吵醒的白色貓頭鷹。
憤怒的海德薇才不管主人苦惱的表情,發出一聲又一聲高亢的鳴叫以抗議自己自從放假回來就被關在籠子裡的悲慘處境,當哈利伸出手想要摸摸它的羽毛以示安慰時,它甚至不滿地用力狠狠啄了他一口。
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哈利鬱悶的最在角落,籠子裡的海德薇則完全無視主人的勸慰不停地高聲怪叫著。
果然,在這一天的餐桌上,紳士德思禮先生又一次隔著桌子對哈利怒吼。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德思禮先生惡狠狠地瞪著他不聽話的侄子,“鄰居們還問我有沒有在養什麼奇怪的東西,如果那隻鳥再這樣繼續叫下去,我就把它扔出去。”
“你不能這麼做,”哈利試圖解釋,“籠子裡太悶了,而且它習慣在外麵到處飛,弗農姨夫,如果可以把它放出來的話……”
“不可能!”弗農姨夫把桌子拍的“啪啪”響,他憤怒的噴著唾沫星子,“要是被鄰居看見了該怎麼辦,我可不願意被彆人當成是怪物看待。”
難道我就很樂意嗎?哈利委屈地想,然後再一次試圖為他的海德薇公主爭取自由:“我可以讓它飛得遠遠的,不會有人看見它的。”
“你總要喂它吃東西,不是嗎?”佩妮姨媽陰沉著臉,以她一貫尖細的語調說。
“它可以晚上出去。”哈利急切地說。
達力打了個又長又響的飽嗝,然後用期待的眼神望著鍋裡的臘肉。
“吃吧,寶貝兒。”佩妮姨媽用濕潤的眼神望著她肥嘟嘟的大塊頭兒子。
“我不能再吃了。”達力一邊用更加渴望的眼神盯著鍋裡的臘肉,一邊懊惱的說,“卡拉說我越來越胖了。”
“那個女孩在說謊,我總感覺你瘦了許多,一定是因為學校裡那些讓人不放心的夥食,”佩妮姨媽把臘肉端給大力,然後鼓勵的拍了拍仍有些遲疑的大塊頭的肩膀,“壯實一點的小夥子才更能博得姑娘們的歡心,我打賭你的那位女同學隻是想引起你的注意,這年頭的小女孩都這樣。”
我和你打賭那個卡拉絕對是真心這麼說的。哈利在心中對佩妮姨媽養豬似的兒子飼養法感到諷刺,一邊試著做最後的努力:“弗農姨夫,我的海德薇……”
“彆把我當傻瓜,你這個不正常的小子。”德思禮先生哼了一聲,和他的妻子麵色陰沉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對你的那些特異功能一點興趣也沒有,”他說,“更何況今天我們有重要的客人要迎接,我不允許出什麼亂子。”
德思禮先生得意的眯起了他的小眼睛。
“昨天我已經說過了,今天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弗農姨夫煞有介事的清清嗓子,“梅森先生以及他的妻子要來談一筆生意,這可能是我生平最大的一筆交易,假如成功的話,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坐在位於馬橋卡的彆墅裡吃早餐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佩妮捂住額頭,一副驚喜過度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