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和柏翹兩兄弟一人一槍,我能活著已經很不錯了,要不是被當地的漁民救了,你現在還能看見我嗎?在醫院裡一下就躺了4個月,那時候進興的案子還沒結束,當然不能泄露我還活著的消息,好不容易恢複過來就被郭sir直接扔進了訓練營,再說我也沒你電話啊。”梁笑棠帶著點邪笑,玩笑的語氣,輕描淡寫的訴說著他的經曆。“要不是因為你的情況不太好,胡sir緊急召我,我現在還出不來呢。”
Laughing哥沒死,簡直太好了,這樣的話柏翹也不會再因為laughing哥的事而自責了吧。鐘立文覺得自己從沒有如此開心過,和梁笑棠像兩個大孩子一樣在辦公室的門口不管不顧的笑鬨了起來。
李柏翹站在辦公室裡,看著門外的阿文臉上好久沒有出現的那種真正開懷的笑容,終於也輕輕的勾起唇角,微微的笑了起來。看著阿文開心,他的心裡也忍不住雀躍起來,漸漸也忽略了看見阿文和梁笑棠之間那外人無法融進的特殊感情時內心升起的小小不適感。
今早看見梁笑棠出現在O記,著實也嚇了他一跳。身體都不自覺的僵硬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實在無顏麵對梁笑棠,若不是他的那一槍,梁笑棠不必差點沒命,也不會害的阿文夜夜失眠心理方麵的問題越來越嚴重。梁笑棠看著柏翹直直的盯著自己的胸口,卻隻是不在意的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以一種很不符合他的認真語氣說,“柏翹,作為警察,我很讚成你的做法,你沒有錯誤的,而且我現在好好的,活蹦亂跳的回來了,你也不必再自責了。”
儘管梁笑棠這樣說著,柏翹依然做不到不去在意那件事,聲音有些生澀的開口,“對不起,我……”
“好啦好啦,呐,對不起都說了,我也收下了,以後可不要在提這件事了。我也快要歸隊了,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彆再這樣了哈。”梁笑棠立馬改成一副哥倆好的態勢,大笑著拍了拍柏翹的胸口。
李柏翹頓了頓,隨即也露出了個釋然的微笑。
“話說回來,阿文現在怎麼樣了?”梁笑棠微微皺了皺眉向他問道。
“狀況不是很好,不靠藥物他現在已經根本沒辦法入睡,可是每天都好像沒事一樣,這樣更加令人擔心。你回來就好了,我想除了你沒有人可以把他解救出來了,你一定要幫幫他……”李柏翹的眼神裡透著些許懇求,語氣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擔心與愁。
“阿文是我的好兄弟嘛,這是當然……”
後來的後來,在梁sir歸隊的慶祝party上,不僅是我們的鐘sir喝的酩酊大醉,連一貫嚴於律己的O記督察李sir都喝的大醉,拉住梁笑棠一個勁的說著謝謝,謝謝你還活著,謝謝你能回來……
而laughing卻不知道,這句謝謝不是為他自己說的,而是為鐘立文說的。
謝謝你還活著,讓阿文再也不用如此自責如此疼痛,謝謝你還活著,讓阿文終於又能露出那種如陽光般燦爛奪目的溫暖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