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翹著實費了一番力才把鐘立文扶到他自己的臥室門口,一隻手環著他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一隻手費力的打開了房間的燈,立文溫熱的呼吸讓他覺得頸窩都有些癢癢麻麻的。
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床上,李柏翹伸手輕輕拍了拍鐘立文的臉頰,“阿文啊,先起來衝個涼先呀,這樣睡會很難受的啊。”
鐘立文在李柏翹的輕拍下似是醒了過來,但人仍然是醉的迷迷糊糊,一下子拍開了柏翹的手,嘟囔了句不要。然後突然叫了聲疼,開始像小孩子一樣鬨了起來,李柏翹問他哪裡疼,他也不說,隻是原本緊扒這柏翹的手鬆了開來,搭在了胸口。過了一會兒,鐘立文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口,趴在一旁乾嘔著,看這樣子,阿文肯定是在回家之前就已經吐的差不多了,李柏翹緊皺著眉,輕輕拍打這鐘立文的後背,“再叫你喝那麼多的酒!”
語氣狠狠的,卻是因著心疼他。本來胃就不太好,還喝那麼多的酒,肯定是胃疼難忍,才在一邊喊疼。
李柏翹趕忙去倒了杯溫水,喂給他喝,折騰了好久,鐘立文又開始嚷嚷著好熱,說著就伸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手指卻不怎麼聽話,解了半天也沒解開一個扣子。柏翹在一旁歎了口氣,伸手幫他解開胸前得紐扣,鐘立文卻巴拉著他的手在一旁搗亂,許是覺得李柏翹的身上比較涼,鐘立文順著他的手就把他拽倒到床上,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李柏翹掙紮著想起身,卻被鐘立文緊緊巴著不放。
此時的李柏翹躺在床上,側頭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鐘立文,真的是相當的無奈。每次喝醉了不是靜靜的睡,就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又試著掙紮了幾次,鐘立文卻抱他抱的更緊,李柏翹伸出手來揉了揉鐘立文柔軟的頭發,無奈的笑了笑,也就放棄了掙紮,拉過被子把兩人都蓋好,任他抱著自己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李柏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鐘立文孩子氣的睡顏,好在經過了一晚,他終於不再緊緊抱著自己了,為自己的身體重獲自由而舒了口氣。想要起身去做早餐,但卻因著眼前靠的極近的睡臉而好像著了魔似的伸出了手,輕輕劃過他英挺的鼻梁,濃濃的眉毛,還有那長長的睫毛。當理智回歸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有些慌亂的趕忙起身,手卻突然被拉住。
李柏翹隻覺得心猛的一跳,大腦好似突然變成了一篇空白。有些不情願的轉過頭看向床上的人,隻見鐘立文看向他的眸子專注而……疑惑。他的大腦迅速的搜尋著可能的理由來試圖向阿文解釋他剛剛的行為,“阿文,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