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沒心沒肺,順勢就抱著Giotto的脖子撒嬌討好地蹭了蹭,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稚嫩的小臉上全是依賴。
讓人完全舍不得對他說重話。
尤其是這孩子全身上下都是一副剛剛遭遇大劫的樣子。
大概也是看出了這孩子的疲憊,儘管還有很多話要說,但Giotto還是拍了拍小綱吉的背,有些歎息,
“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就算想說什麼,在孩子這麼疲憊的時候也根本聽不進去。
“唔……”仿佛是什麼催眠劑一樣,一回到了安心的地方,聽著熟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小綱吉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其實在孤兒院的那兩天他也有好好休息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這裡最好了。
小綱吉揉了揉眼角,擦掉生理性眼淚,一直強撐著的眼皮終於耷拉了下來,在Giotto的懷裡慢慢睡了過去。
小綱吉睡得很熟,不知道之前經曆過什麼,對Giotto似乎更依賴了,卻似乎有些膽小,隻堪堪抓住了Giotto的鬥篷,生怕被討厭卻又不想放手的模樣。
他的呼吸平穩,身上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Giotto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唇角,也任由這孩子在自己懷裡睡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和其他人討論著什麼。
而這些,小綱吉都沒有聽到。
他隻是安安靜靜地睡著,直到似乎有些不舒服了,扭動了一下似乎想要翻身,
對於這孩子乾脆在自己身上打滾的行為,Giotto隻是有些無奈,暫時止住了話題幫小綱吉調整了一下姿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小綱吉口袋裡的東西滑落了下來,被Giotto下意識接住。
那是兩張卡牌,有點像是撲克,可上麵的花紋卻有些特殊。
“這是……”Giotto皺了皺眉。
“彭格列的家徽?”五世的眼裡同樣多了幾分沉思,這孩子之前應該還沒有這個東西。
並不全是,隻是其中一張的花紋是彭格列的家徽,旁邊帶著一個小小的羅馬數字一,而另一張,除了彭格列的家徽之外,還有另一個沒有見過的花紋……
Giotto的眼神一動,下意識將卡牌翻了過來。
一瞬間,眼瞳驟縮。
其中一張卡牌上,那位帶著熟悉笑容的金發女郎映入眼簾,讓Giotto的手一顫。
……艾琳娜。
?
Giotto的反應有些奇怪,讓八代疑惑地和旁邊的六世對視了一眼。
另一張卡牌是沒有見過的男人,卡牌下方的名字是……
“織田作之助?”
“嗯?”八代皺了皺眉,“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似乎是日本的一位作家的名字?”
Giotto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垂眸看向了懷裡的小綱吉,有些沉吟。
他其實更在意第一張卡牌的艾琳娜。
這孩子……之前到底去了哪裡。
對於自己口袋裡多出來的東西,和之後引發的討論,小綱吉一點都沒有察覺。
指環裡沒有時間的概念,哪怕彭格列指環象征的是時間的奇跡,不過或許是生前的習慣,至少白天和黑夜還是進行了模擬。
小綱吉醒來的時候,正好是第二個白天的到來。
仿佛最開始相遇的再現,小綱吉拱了拱被子,從Giotto的懷裡冒出頭來,讓大約隻是閉目養神的Giotto睜開了雙眼。
“Giotto!早上好!”小綱吉的臉頰還帶著初醒的微紅,笑容靦腆,似乎有些高興。
“早上好。”Giotto的嗓音柔和,抱著小綱吉再次回到了勉強被稱為會議室的區域,一邊慢慢引導著這孩子說明之前的經曆。
Giotto很擅長和孩子們說話,他從以前開始人緣就很好,也很受孩子們的歡迎。
所以套話也套得輕而易舉。
“……織田先生很厲害噠!一下子就接住阿綱了!”小綱吉手舞足蹈地描繪著當時的情形,一臉興奮的樣子讓終於看不下去的八代戳了戳他的額頭。
“這種事不應該說很厲害吧。”八代的力道並不大,讓小綱吉捂了捂自己的額頭好像有些癢一樣後仰摔在了Giotto懷裡,“明知道感覺不對就不應該跟著走才對。”
更不應該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那位埃斯的立場是很不確定的。”儘管這孩子說得顛三倒四,但也還是從隻言片語中察覺到了一些內幕,八代看著小綱吉的眼裡有些嚴肅,“他做的所有事出發點恐怕都是為了莉娜,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才會讓你摔傷來給其他人提醒。”
醫務室裡恐怕有什麼,否則那兩位的反應也不至於這麼警惕。
“萬一他覺得不救你對那位莉娜更好,那麼你就真的危險了。”
那位織田作之助的身手似乎很不錯,從阿綱的說法來看慣用槍械,並且武器應該還對那些“東西”有足夠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