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雙眼睛 七大美色(2 / 2)

雖然新聞大肆報道窟盧塔族被滅,火紅眼從此絕跡,但是他們的居住地依然是秘密。一路走來流浪者三人沒有遇到任何人,看來第一批得知消息過來的已經離開了。

從窟盧塔族的族地抵達城鎮大概是一小時左右,他們雖然隱居但是依然需要生活上的物資。好在族人在正常狀態下與普通人無異,再加上隱形眼鏡,哪怕一時情緒激動身份也不會被發現。

而本該類似世外桃源的族地,此刻地麵已□□涸的血跡浸透。燒焦的樹乾,枯萎的花朵,眼眶空洞的屍體,到處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納西妲不忍的閉了閉眼睛,蹲下將一個女孩的雙眼合了起來,但是沒有眼球支撐的眼皮塌了下去,形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麵。

智慧之神也是草木之王,萬物皆有靈,納西妲能夠從樹木的視角中,看到滅族當天的慘狀。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現在的納西妲已經完全能夠理解憤怒這種情緒了。

如果窟盧塔族的人在死亡的時候保持著火紅眼的狀態,那麼那如火焰一般的紅色便再也不會褪去,成為真正的收藏品。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在這種狀態下,被殺死,被剜去了雙眼。

流浪者沉默的幫著納西妲將屍體整理到一處,難得沒有使用元素力,而是手動的去搬著,小心翼翼的怕他們再次收到傷害。

另一邊的庫洛洛從屍體上拿下了一張寫著“我們不拒絕任何東西,但也彆想從我們手中奪走什麼”的字條後,就暫時從這裡消失了。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在翻動屍體的時候,流浪者不小心碰到了一個金發少年。起初他以為又是一個不幸遇難的孩子,剛想將他放平在地上,下一秒就被揚沙糊了臉。

當然這一下是不可能傷到他的,倒是這裡有活人的事情更讓他詫異。這孩子的呼吸實在是太輕了,而他又有些心神不寧,竟然到眼皮子底下了都沒發現。

損人損習慣了,安慰人的話他反倒不會說了,沉默了片刻後,他才輕聲說道,“彆怕,已經沒事了。”

但是這個孩子的精神狀況明顯不太穩定,完全不相信他的話,直接撲上來想要跟他同歸於儘,“騙人的話少說吧!反正我已經是最後一雙火紅眼了!我死也要拉著你。。。”他話音未落,人已經在流浪者的懷裡失去了意識。

他的手先於腦子動了起來,也許是潛意識裡覺得這個時候失去意識對他更好吧。這種歇斯底裡的表現明顯是精神過度緊張的症狀,為了防止他一會乾擾納西妲的動作,也是為了讓他安穩的睡個覺,流浪者輕輕打暈了他。

將孩子打橫抱起來,流浪者恍惚間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在稻妻的時候,懷裡人類的孩子是多麼脆弱,一碰就會碎。

‘彆想太多,先回來吧。’

‘嗯,就來。’

許是察覺到流浪者心情不佳,納西妲直接傳聲給他叫他回到自己身邊。

在草元素力的影響下,以納西妲所處位置為中心,植物漸漸的開始重新煥發生機。從她指尖飄出的半透明藤曼賦予了這片枯焦的土地新的生命,細小的四葉草像點點細雨從天而降,堅韌的花草們重新破土而出,準備迎接劫後的新生。

酷拉皮卡睡的並不安穩,流浪者也念著他是孩子下手很輕,短短20分鐘他就重新睜開了疲憊的雙眼,看到了眼前這般神跡。

這是什麼,我是在夢裡嗎?

他無意識的掙紮了起來,胡亂扒拉著流浪者鎖在他腰間的手臂,想要衝上前去驗證真實性,“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話還在說著,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渾渾噩噩了兩三天的酷拉皮卡終於沒再能壓抑自己的痛苦,倒在流浪者懷裡抽泣,像受傷的小獸一樣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結束了。”在納西妲將這裡的植被恢複成之前的樣子以後,酷拉皮卡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這次是真的筋疲力儘,陷入了深度睡眠。她用嫩白的小手摸了摸酷拉的頭發,隨後翠綠的光團沒入了他的額頭,“好孩子,願你做個美夢。”

將酷拉皮卡安置到了一間還算乾淨的空房間後,納西妲雙手叉腰,眉眼彎彎的仰頭看著流浪者,“好了,那我現在要來獎勵另一個好孩子了。”

“哼,我才不需要獎勵。”流浪者拉了下帽簷,轉身朝外走去,“還是先去找一下那個強盜頭子吧,不知道他乾什麼去了。”

他早就習慣了自我消化,更何況近些年來在旅行者和納西妲的幫助下,把舊事了結的差不多了。說到底,今天也不過是因為場麵過於慘烈,才讓他心情不佳。

“嗯嗯,我隻是稍微有些擔心你。”

“。。。沒事的。”

納·養貓達人·西·順毛高手·妲麵露笑意,目送他裡離開了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