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賢侄,你放心,有阿叔在,旁人……(1 / 2)

沈離月獨自走著,她聽說年府的管家嬤嬤是江南來的,曾是繡技高超的繡娘,想前去領教一番。

年府很大,她問了幾個小廝,說嬤嬤在這附近,此處是個觀賞的好地方,曲水樓閣,石子鋪路,一座小橋彎過池塘,可見池中鯉魚幾隻。

“喲,這不是沈家大小姐,沈離月麼。”

一道比沈皎還要囂張的聲音傳來,沈離月抬頭,是趙寶珠,她今日穿得誇張,珠光寶氣,金銀圍繞。

她嘴不饒人道:“一身白衣,真晦氣。”

趙寶珠自是看沈離月不順眼,前幾日這惺惺作態的慣會裝腔作勢的沈家嫡女惹得她茹月姐姐不開心。

茹月姐姐心善,總愛原諒這類人,此次,她定得好好教訓這沈離月一番,幫茹月姐姐出氣。

眼前趙寶珠趾高氣昂,沈離月不想理睬與她,於是繞道而行,可誰曾想趙寶珠又攔住她的去路,她硬是朝沈離月撞去。

霎時間,手串斷,一聲聲如雨點擊打玉盤,在地上滾動向四周散去。

趙寶珠自個兒也驚訝,回過神來把錯全歸結於沈離月身上,頓時如炸了毛的貓,指著沈離月大吼道。

“你知道這手串有多貴重麼,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你你你……你快給我撿起來。”

沈離月瞋目,明明是那趙姑娘先撞上來的,她並不想平白無故受氣,可見趙寶珠漲紅了臉哭,又聽是她娘親留於她的遺物,她想起自己早逝的阿娘,感慨萬分。

於是軟下心來俯身去幫趙寶珠尋地上的珠子。

她撿起一顆破裂的珠子道:“這個隻剩一半了。”

“什麼。”趙寶珠提著裙子上前,一手奪過那半顆珠子,一手推了沈離月一把。

沈離月纖瘦人如白梨,不似趙寶珠山珍海味供著氣血足,手勁大,她一下被推倒在地,手掌被石子劃破。

恰巧此時,沈皎正悠哉遊哉上趕著演戲經過,她眼見著阿姐被趙寶珠推倒在地。

院子裡施肥的料還未收走,沈皎搗了一勺就氣衝衝上前朝趙寶珠的裙子潑去,趙寶珠呆愣在地,一股惡臭縈繞,她抬頭見沈皎朝她做鬼臉。

下一刻趙寶珠如獅吼大叫,雙手抬起抓狂。

“沈皎!我要打死你,你這個賤蹄子!”

沈皎不躲反上前,昂頭架著氣勢道:“來啊來啊,欺負我阿姐,我本就是來找你算賬的。”

年府的花草園子,本是賞心悅目之地,如今卻是戲台子,舉世罕見兩個大家閨秀在地上打滾。

仔細一看是扭打,發絲淩亂,珠釵散了一地,帛錦的撕裂聲混著女娃的尖叫聲在院內此起彼伏。

年如意磕著瓜子,瞋目結舌向下人打趣。

“活久見,不是說京城閨閣女子溫柔如水,如今怎還扭打在一起了。”

她看熱鬨走近,卻見有兩人怎如此眼熟,旁一個勁勸架的好像是前日裡結識的沈大小姐,地上那如瘋狗般正咬著人姑娘肩膀的不正是昨日裡仗義出手識出假貨的小姑娘麼。

小姑娘昨日裡看得可愛,沒想到打起架來如此之狠。

年如意想起昨日裡讓那小姑娘出了事來年府尋她,沒想到如此之快,眼下定是回報昨日之恩的時候。

“來,把瓜子接著。”

年如意趕忙把瓜子給下人,拍了拍手上前,兩個小姑娘正互相死死拽著頭發,年如意左右為難。

這京城的小姐就是難辦,身子骨弱,她常年在外征戰,手勁比一般人大,怕弄傷了人。

於是她一手提起趙寶珠,像是提起小雞仔似的,趙寶珠齜牙咧嘴。

沈皎見狀,手叉著腰狐假虎威,朝她吐舌挑釁道,“來呀來呀,有本事打死我呀。”

“沈皎,你這個賤蹄子,彆以為我沒法打死你。”

趙寶珠氣急敗壞,年如意不敢下手太重,於是讓趙寶珠有了可乘之機,她抬腳朝沈皎屁股狠狠踹去。

沈皎一下子便往假山栽,頭重重撞在堅硬的石頭山上,頓時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沈皎扶住腦袋,身子搖晃,她看見眼前一個個人重影,三個趙寶珠,四個年如意交疊在一起,

長廊上,年都督正與謝蘭意侃侃而談,聲音愈來愈清晰。

沈皎搖了搖腦袋,她突然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在這,在這乾什麼,這又是哪裡,她不會要跟蕭容景一樣要撞傻了吧。

她又搖了搖腦袋,她想起這是在年府,她來尋年如意與沈離月,與她們兩個扭打在一起。隨後放狠話羞辱年如意的阿爹,恰巧被談事經過年都督與謝蘭意聽到。

眼下,年如意在,沈離月在,年阿叔與阿娘經過,天時地利人和都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