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琦給嚴文清設置了單人提示音,每次薑琦給嚴文清發消息,就會聽到手機用可愛的娃娃音提示:嗚嗚嗚哥哥,人家想你啦!
這個提示音還是薑琦和學程序的同學“高價”買的,想起這事薑琦沒忍住笑出了聲。
就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刺激到了院裡積極求偶三年卻仍然單身的劉航。
劉航剛喝了不少,紅著臉高聲氣憤道:“看看咱琦哥笑得滿麵春風,肯定是在和隔壁院那小對象聊天,什麼都彆解釋了,狡辯都在這杯酒裡!”
薑琦在起哄聲裡無奈的喝下了這杯酒。
劉航喝了酒話多,感慨道:“想當初,我剛聽說咱琦哥有對象的時候,還在生氣,誰把我們院的活招牌給揣走了,實在太不是東西了。”
“然後呢。”有人接著話茬問道。
“後來?後來我看見琦哥那個不是東西的對象了!我覺得咱琦哥屬實有點高攀了!”
劉航話落,一整桌的人都笑了起來,薑琦低聲罵了一句,然後偷樂似的又乾了一杯酒。
劉航很快又轉走了話題,開始痛恨為什麼就沒有人發現他這塊金子,薑琦見沒人關注他了,又給嚴文清發消息。
薑琦:剛才劉航罵你不是東西
薑琦:還說如果我不和你分手,就要喝酒
薑琦:我當場乾了三杯,以表決心
薑琦:[乖巧].jpg
嚴文清:我馬上到
嚴文清:你當著我的麵再喝三杯
薑琦:?
薑琦:明白了,過來吧
薑琦:已經喝醉了
見嚴文清沒了動靜,估摸是在和同學聊天,薑琦也沒再發消息。
他撐著下巴看大家聊天,偶爾插兩句,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桌上聊得正熱鬨,薑琦沒看直接接了起來。“喂,你好,哪位。”
那頭沒人應聲,薑琦疑惑的看了一眼屏幕,發現是嚴文清
“乾嘛不說話呀,哥。”
嚴文清淡淡的嗓音從那頭傳過來,“怕你和學妹聊得正好,不敢打擾。”
薑琦:“哪能啊。”
嚴文清:“彆管能不能了,出來吧,我在門口”
“嗯?”薑琦腦子死機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他匆忙起身告彆,小跑著出了門。
門外嚴文清舉著手機放在耳邊,穿著黑色的羽絨服,呼出的空氣變成白霧又很快消散在燈光下,他站在寒風裡,笑著看向薑琦。
見薑琦出來後嚴文清把電話掛了放進兜裡,走上前將烤紅薯遞給薑琦。
薑琦接過烤紅薯,不可思議道:“你怎麼來了?”
嚴文清挑眉,“不是你讓我來的?怎麼還翻臉不認人了?”
“沒有,我的意思是,你就這麼走了?”
“當然,”嚴文清攬過薑琦,兩個人沿著路邊慢慢走,“我說我再不走你們嫂子就要跟我鬨分手了。”
薑琦伸手錘了嚴文清腰一下,“回頭我揭發你躲酒”
嚴文清心甘情願的挨了一拳,笑道:“那再回去喝點?你還行?”
薑琦酒量不太好,基本喝幾杯就倒,平常很少喝酒,今晚沒辦法喝了幾杯,現在有些暈乎乎的。
他捧著烤紅薯,剛想反駁,就覺得臉上涼涼的,他抬眼,周圍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下雪了。”他驚喜道。
“嗯。”嚴文清輕聲應著。
兩人沿著街慢慢的走,直到薑琦將手裡的烤紅薯塞到肚子裡,他晚上其實沒怎麼吃飯,吃了這個紅薯正正好。
薑琦從嚴文清懷裡鑽出來,扯著嚴文清的衣服往垃圾桶走,他利落的將手裡的垃圾丟進垃圾桶。
垃圾桶旁沒有路燈,又在比較偏僻的拐角,兩個人都穿著黑色的羽絨服,不仔細看根本沒人發現。
嚴文清低頭能看到薑琦的睫毛上落著一片雪花,他沒忍住,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吻上了那片雪花。
很快他又吻了薑琦的鼻尖——那裡被凍的冰冷,隨後薑琦輕抬下巴,迎合著嚴文清吻上了他的嘴唇。
雪越下越大,遠處昏暗的燈光被雪澆暗,他們的吻裡甚至也夾雜著冰涼的雪花。
薑琦喘不過氣了,他抬手捧住嚴文清的臉,兩人分開後輕聲道:“嚴文清,我頭有點暈。”
聽後嚴文清低笑,他將薑琦整個抱進懷裡,在他耳邊笑道:“知道了,你喝醉了。”
兩人沿路找了家小旅館,欲蓋彌彰的要了標間,前台看兩人都是男生,甚至沒讓他們出示身份證。
薑琦心虛的半躲在嚴文清身後,渾渾噩噩的跟著進了房間,甚至沒注意嚴文清沒開燈就關上了門。
他被嚴文清抵在門上親,直到實在受不了了小聲求饒。
那天晚上雪下了一整晚,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薑琦隻能聽到自己的喘息聲,嚴文清溫柔的甚至令薑琦難以置信,當然如果能適當聽一下他的話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