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西萊斯汀從夢中驚醒,待平複情緒後,她坐起身子,替身旁的芙蘿拉蓋好被子,再看向另一旁,金妮也正熟睡著。
確認後她放輕腳步走出房內,到了院子的湖畔旁,這時,遠方的天空突然出現一個黑色點點,仔細一看是一隻黑得發亮的渡鴉。
渡鴉熟門熟路的停靠在她的肩上,牠嘴裡銜著個信紙,西萊斯汀拆開信紙,邊讀著內容,渡鴉親昵地靠在她耳邊蹭了蹭。
傳說中,待夜晚鄰近,歸來的渡鴉會落到奧丁肩上,在他耳邊為他講述牠們今日的所見所聞,而現在,此情此景像極了麻瓜們所說的神話。
信中的內容如同往日,而一段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克莉絲坦·沃爾夫,歿。
克莉絲坦的生死,西萊斯汀其實不在乎。在這盤棋局裡,在她被逼瘋之前,她早已是一枚棄子,而現在這樣,奧古斯塔也算了結了他自己一部分的心願,曾經的沃爾夫夫人,死在了他的繼子手裡。
“睡不著?”
忽然的聲音讓她猛然回頭,這才發現是弗雷德打著哈欠走了出來,西萊斯汀放走了渡鴉,牠朝著海峽的另一邊飛走了。
“嗯,你也是?”
“喬吉打呼太大聲了。”才怪。
“妳的手是怎麼了?”
她不自然的揉了揉手腕,西萊斯汀沒有想到他會注意到,因為疤痕位於內處且又不顯眼,但其實弗雷德在那天她接過冰淇淋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道疤痕。
她刻意留下了疤痕,就好像要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沈溺於虛假的親情上。
是自己不小心用到的,西萊斯汀本來要這麼說,但弗雷德的眼神讓她在開口前轉了心意,也許自己可以試著心事吐露給眼前的人,就試一次吧。
“我父親,他最近心情很不好。”因為手中權力都被自己收走的關係。
“他常常這樣對你嗎?”
伯爾修斯會為了麵子而去維持表麵溫馨,但實際上他就是個無法克製情緒的男人,從小西萊斯汀一不合他心意,便動輒打罵,鑽心咒等等折磨咒語,事後再療傷將一切傷疤去除,而母親體弱無法時刻保護自己,對於這一切她是有心卻無力,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對於這些已然習慣,但西萊斯汀知道她遲早會回報的,現在僅僅是開端。
“小時候比較常,現在還好了。”
她說著,神色自若,而弗雷德則是沉著一張臉,他感覺有一種不堪忍受的怒火直竄腦門,就好像受傷的人是自己一樣,於是西萊斯汀笑了笑,語氣輕鬆地對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