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下午好!”她用一種獨特的腔調說道,幾個同學小聲回答她。
烏姆裡奇看上去有些不滿意,發出了嘖嘖兩聲,“這可不行,是不是?我希望你們這樣回答,下午好,烏姆裡奇教授。”她輕咳了聲,接著又道。“請再來一遍,同學們,下午好!”
德裡安偷翻了個白眼,小聲碎念。“梅林,她真會裝模作樣。”
“下午好,烏姆裡奇教授。”學生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這就對了,這並不難,是不是?現在請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筆。”烏姆裡奇聲音嗲嗲地說。
在學生都聽話的收起魔杖和書本後,烏姆裡奇打開她的手提包,抽出一根短得出奇的魔杖,在黑板上使勁一敲,黑板上立刻出現了兩行字:
黑魔法防禦術回歸基本原理
“同學們,你們這門課的教學一直是斷斷續續的、不成係統,是不是?”
烏姆裡奇轉身麵對著全班同學,兩隻手十指交叉,端端正正地放在胸前,然後說道。
“教師不斷更換,其中許多人似乎並沒有遵照魔法部批準的課程標準進行授課,這不幸使你們現在遠遠沒有達到O.W.Ls年理應達到的水平。
然而你們將會很高興地知道,這些問題即將得到改正。今年,我們將要學習的是一門經過精心安排、以理論為中心、由魔法部批準的魔法防禦術課程。請把這些話抄下來。”
她又敲了敲黑板,剛才那兩行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課程目標”。
學生們麵麵相覷,顯然對於烏姆裡奇的話不甚明白,接著她又讓學生拿出魔法防禦理論閱讀。
內容十分枯燥,無趣的程度簡直跟魔法史有的比,幾分鐘過去,教室還是鴉雀無聲,直到一名學生舉起了手來,是安吉麗娜,而烏姆裡奇選擇無視了她。
見狀,喬治故意將書本翻得極大聲,鬨出了不小的動靜,直到烏姆裡奇無法忍耐般的轉過身,她露出了那令人不適的笑容。
“請不要打擾其他同學,如果有任何問題,我們可以下課的時候再來談。”
她揚起了嘴角,假笑著注視格蘭芬多的方向,但安吉麗娜依然舉著手,其他學生們目光都不在書上了,而是直直地盯著烏姆裡奇,似乎是沒有聽見她所說的話。
“妳叫什麼名字?”
“安吉麗娜·約翰遜。”她終於得到了回應,將手放了下來。
“教授,黑魔法防禦術的總體目標不是應該練習防禦性咒語嗎?但這上麵一個有關的咒語都沒有,難道我們不需要進行訓練嗎?”
“防禦性咒語?”烏姆裡奇輕聲笑著重複道。
“哎呀,我無法想象在我的課堂裡會出現需要你們使用防禦性咒語的情況,約翰遜小姐。妳總不至於認為會在上課時受到攻擊吧?”
“我們不能使用魔法嗎?”李大聲地說道,喬治接著附和。“我們這算哪門子的巫師?”
烏姆裡奇用輕蔑的聲音回道。“我不願意批評這個學校的一些辦學方式。”
她的臉上堆起更為虛假的笑容,把那張闊嘴咧得更大了,“但是在這個班裡你們接觸了幾個很不負責任的巫師,確實很不負責任——更不用說,還有特彆危險的半人半獸。”
她指的是盧平,特倫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正如我剛才說的,他們給你們介紹的魔法都很複雜,不適合你們這個年齡段,而且具有極大的潛在危害。你們被嚇得不輕,竟然以為自己三天兩頭就會遭到黑魔法的攻擊。”
“哈利不就在比賽時受到了攻擊嗎?”弗雷德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周圍的學生附和著他,平靜的課堂瞬間變得吵雜。
“他不是說那個人回來了嗎?”
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砸進了平靜的湖麵,有學生倒吸了一口氣,還有人一歪身不小心從板凳上摔了下去。
然而烏姆裡奇並沒有顯出害怕的樣子,她隻是盯著說話的學生,臉上露出一種惡狠狠的心滿意足的表情。
“格蘭芬多扣十分。”
烏姆裡奇身體朝前探著,兩隻粗短的手指按在講台上。“好了,讓我把幾件事情弄弄清楚,有人告訴你們說,某個黑巫師死而複生了——這是無稽之談。”
“魔法部保證你們不會遇到來自任何黑巫師的危險。如果你們仍然心存疑慮,請務必在課後來找我。”
魔法部企圖乾涉霍格華茲,這是明擺著的事實,所以跟烏姆裡奇明著作對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在見到雙胞胎還是一臉不屑,西萊斯汀不免為他們擔心了一把,幸好他們整堂課上沒有選擇繼續和她唱反調,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而晚上禮堂,不出她的意料,五年級的課上同樣的事再度發生,消息不脛而走,所有學生都知道了哈利同烏姆裡奇大吵大嚷,被罰了緊閉一事,即使按霍格華茲的標準衡量,這樣的傳播速度也是快得出奇。
夜晚巡邏時,西萊斯汀聽見了遠方走廊傳來的跑步聲,她本以為是哪個新生按耐不住興奮跑出來夜遊,結果碰上的人卻是哈利。
“哈利?”她疑惑的看向心神不寧的哈利,他將手藏在了身後,像是在隱藏著什麼。
但她很敏銳地察覺到了。“你的手怎麼了?”
對西萊斯汀,不知為何哈利總有種莫名奇妙的信任感,於是他將手伸了出去。
隻見他的手背上有著像被刀割般的傷口,雖然已經沒有在流血了,但上麵“我絕不能撒謊”這幾個大字還是相當明顯。
“梅林,這是怎麼回事?烏姆裡奇做的?”西萊斯汀將他的手上下左右翻看了遍,想看看還有哪裡有傷口,哈利有些難堪的將手給抽了回去。
這簡直是病態至極,西萊斯汀蹙眉思索該不該將這件事報告給麥格,但哈利卻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急忙地打斷了她。
“不——不要告訴其他人,鄧不利多也不能,他要考慮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所以就請妳當作沒看到吧。”說完這句話,他像是整個人失去了力氣,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
西萊斯汀隻是允諾地點了點頭,複雜的眼神投向了他,因為兩人相似的過去,她偶爾會無意識將哈利當做了芙蘿拉。
“最近傷疤還是會疼嗎?”言語中的擔心不是假裝而是發自內心的。
“也許你可以告訴西裡斯,或是鄧不利多,相信我,他們都很願意聆聽你口中這些所謂無關緊要的小事。”
哈利身軀一震,卻固執的沒有抬起頭。
西萊斯汀明白他並不願意多談,索性將話給結束了。“天色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在離開前,她又多說了一句。“我不會和彆人說的。”而哈利隻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