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碎星接過糖,剝了一顆吃後搖搖頭,說:“沒來得及吃,就喝了一瓶酸奶。”
解司月:“空腹喝牛奶,你嫌你的兔命太長了?”
兔子腸胃不好,蔣碎星當然知道。可憐兮兮地說:“我一時忘了……你生什麼氣?”
他柔軟的語氣和乾淨的眼睛,讓解司月啞聲好一會。
“你想多了。”他有些不自然地開口,“我是在嘲笑你。”
話音剛落,解司月離開,蔣碎星在後麵做了個鬼臉,“討厭鬼就是討厭鬼!仗勢欺人!”
倏然,樓梯口有人聲由遠及近。
他再抬眼,映入眼簾的是兩個高壯的alpha。
怎麼今天哪哪都有alpha。
見鬼了。
那兩個人似乎是看清了蔣碎星,其中一個alpha輕浮地吹了聲口哨,“同學,長得挺好看啊。”
蔣碎星反感這種人,上來就用輕佻的語氣誇自己相貌好。
好巧不巧,他的眼鏡已經摘了看不清來人的長相,但對方卻將他端正清秀的五官看得一清二楚。
是個極品。
雖然這人說的話讓蔣碎星不是很喜歡,但他還是不失禮貌的地說:“謝謝。”
快點離開的好。
蔣碎星抿直唇,回頭那兩個alpha已經過來了,隔著一階台階和他平視,“長這麼漂亮,應該是omega吧?”
蔣碎星嚇得後退,卻被那人粗暴地拽住,精瘦的手腕好像稍微用力就會被折斷,他慌張的推開湊近的alpha,“同學,這裡有監控,你再亂來我就告訴教導主任了!”
另外的alpha哈哈大笑起來:“蔣哥,這隻omega挺有意思的。”
何蔣嗤笑一聲:“長的倒是和我胃口。小東西,你還真是算好了時間送到我麵前,搞定不了解司玄,我還搞定不了你嗎。”
蔣碎星知道麵前的是個無賴,狠狠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掙脫後顧不上小腹傳來的疼痛,拚命往上樓跑。
“媽蛋,牙還挺利的。”
說完,何蔣跟旁邊的小弟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奈何omega體力始終不如一個alpha,拐過第一個拐角蔣碎星體力就快透支了,眼見著就要在第二個拐角被抓住,看見某個熟悉的背影。
什麼叫“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就是!!
“解——司——月!”
蔣碎星撲向解司月,對方正好轉過身來,倆人撞了滿懷。
蔣碎星拉住旁邊的扶手,和解司月來了個位置掉換,躲在後麵。解司月一頭霧水。
餘光,何蔣的一隻手插了過來。
解司月甩過去個眼神,迅速躲開他的手,朝他肚子上來了一腳。
何蔣不堪重負地被踹開幾米外,蔣碎星看呆了。
緊接著,解司月又控製好信息素不在他們的範圍,來自極優alpha的威壓排山倒海式的洶湧壓向兩人,他麵沉如水道:“偷襲?行,新仇舊仇現在一起清算了吧。”
何蔣旁邊的人馬上扶起他,佞笑道:“不好意思啊,月哥,是我們有眼無珠……”
“那邊的同學!你們在做什麼?”
教導主任釋霖後麵跟著柯以悅,從連廊對麵大步流星朝這走來。
看出何蔣他們想跑,解司月便說:“你們留我一個人在這挨罵,是想放學後巷跟我聊天嗎?”
聞言,何蔣與旁邊的人對視,不再有所動作。
隨後,解司月給蔣碎星遞水,把他安置在樓梯拐角,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蔣碎星安靜地點了點頭。
彆說,小東西還挺乖。
“主任,好巧。”
對付教導主任這事,解司月是得心應手,他淺淺勾起一抹囂張的笑,走上前。
柯以悅蹩眉,“你怎麼在這?”她的目光在痛苦麵具的何蔣和輕鬆自然的他之間來回,眉間多了一絲嫌惡,“你又打人了?”
解司月瞟了何蔣一眼,“我沒有,不信你問他。”
麵對他穿透力甚強的目光,何蔣低下了頭,咬咬牙道:“……是,是我自己上樓梯不注意,磕著了,不關解同學的事。”
“……”
釋霖顯然不相信他們的話,推了推眼鏡,對著他們倆說:“檢討一千,一人一份,課間操國旗下念。”
解司月哦了聲,漫不經心地說:“我可以走了嗎?”
“……都回去,好好上課。”
——
等解司月回來,蔣碎星還窩在那個角落,眼皮都快闔上了。
他笑道:“小兔子,起來。”
蔣碎星清醒了,“好了?”
“你倒是一副沒事人樣。”解司月朝他伸出手,蔣碎星不說話,借力起身。
“那個何蔣怎麼你了?看他那眼神,恨不得活剝了你。”
“不是恨不得活剝你嗎……”蔣碎星小聲地說,“就隻是拉了一下手也沒發生什麼,你嚇唬嚇唬就好了。”
“嘖。”
解司月不悅地皺皺眉頭:“你平時就是這麼玻璃心的?”
蔣碎星嘟囔道:“……難不成像你那樣橫行霸道嗎,我又不是alpha。”
“膽小鬼。”
解司月伸手掐了掐蔣碎星臉邊的嫩肉說,“你這麼膽小,活該彆人欺負你。”
“你——解司月!”蔣碎星摁住他為非作歹的手,“痛痛痛,放開。”
解司月勾唇笑笑滿意的鬆手,將目標轉移到那柔軟的頭發上,往死裡揉,直到蔣碎星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才肯罷休。
“小兔子。”
蔣碎星哼的彆過頭不想理他,想了想,起身義正言辭地說:“現在開始,我不想看見你。”
言罷,挎著包氣憤地離開。
解司月在後,噗嗤笑了。
他心想:養隻兔子在家會不會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