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19歲的最後一天,初見了你,而你卻在我20歲的第一天,傷害了我。我們都是受過傷尋不到愛的人,我產生一種想要與你靠近的錯覺。】
白筱泉朦朦朧朧的睡著,潔白被單隻蓋在腰間,空調呼呼的往外噴著涼風,在夢中他無意的打了一個噴嚏之後,索性向上拉緊被單,通過布料和皮膚的摩擦,白筱泉才意識到自己什麼也沒穿。他猛地驚醒過來,瞪大了眼睛環視著這個陌生的地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這裡是賓館。與此同時襲來的感覺是腦袋生疼,身下粘膩膩的,不僅如此還很酸痛,嗓子乾的不行,總之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
“靠。”白筱泉低聲咒罵了一句,他才想起來昨晚的荒謬,清晰如剛剛發生的一樣。
告彆十九歲跨向二十歲的生日,他是一個人在FLY吧裡過的,衝著笑容曖昧的酒保要了幾瓶嘉士伯,一個人悶頭喝著。
不遠處的小舞台上,一個年輕人在唱著《無與倫比的美麗》,聲音妖孽的要命,像杯醇酒,能把人灌醉,在他這個角度,看不到那人長什麼樣子,因為太多人圍在那人身邊,一曲末了,周圍的人開始吹著口哨,然後喊著:“熙冰,熙冰……”白筱泉咧開嘴笑了笑,撓撓頭發又灌了口酒。
這時手機在褲兜裡嗡嗡嗡嗡不停的震,白筱泉不耐煩的拿起來,竟然看見一串與眾不同的號碼,歎了口氣,就躲到了處安靜的角落接了起來。
“喂,哥……”這是來自大洋彼岸的哥哥白筱曦的電話,他從來算都不好他與哥哥之間的時差,也怕自己會打擾哥哥的休息,所以向來都是哥哥給他打電話。
“筱泉,生日快樂。”這個聲音輕快而又悅耳,就像小時候常常摸他腦袋對他說:“筱泉,哥哥以後會保護你。”一樣。
“謝謝哥。”
“你的禮物我寄出去了,新款的NIKE,全球限量版,你收到發個E-MAIL給我哦!”
“謝謝哥。”還是好死不死的三個字,但是電話那頭的人好像並沒有介意。
“嗬嗬,死樣子,你在乾什麼呢?”
“泡圖書館。”扯謊誰都會,他隻是不想讓哥哥太擔心而已。
“喂,過生日要和同學出去happy一下嘛,不要總是自己一個人悶著。”
“快期末考了!”去他媽的期末考,估計今年又會當掉幾科。
“哦,好的好的,不打擾你學習了哦,你自己開心點,沒錢就發郵件告訴我。”
“嗯,知道了……哥,拜拜!”他還想說:哥你注意點身體,可是又覺得太過矯情,所以就沒說。
“拜拜,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對了,筱泉……”電話那頭並沒有掛電話,轉而喊了他一聲。
“什麼事?哥。”
電話那頭頓了一會兒,才說:“有空給家裡打個電話,聽陸叔叔說,爸挺想你的。”
“……哦。”白筱泉應著,沒答應,也沒拒絕。自己被趕出家門已經快兩年了,哥哥每次打來電話都會囑咐一聲,但是電話一個都沒打回家過。
“那我掛了。”
“嗯,哥哥,拜拜。”說完電話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白筱泉拭了拭屏幕上沾到的鬢角上的汗水,又回到了吧台。而這時,他坐的位置卻坐了一個陌生男人。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肩膀,麵無表情的說:“先生,我坐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