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能用我最介意的話傷害我,聽著就覺得心好疼,我不是神仙,也會受傷,可是你根本不清楚。】
“喂喂,真的是這樣的嗎?他還給你扔了一大筆錢?”直到白筱泉說完,盛熙冰還是覺得這兩個人真是不可思議豈有此理。
“我對他說我不是出來賣的,他還罵了我一頓。更何況……更何況他還有喜歡的人。”
“噗……”盛熙冰笑了,一口啤酒險些就噴了出來。“不過這件事他是有跟我說過哎,好像是姓楊。但是那人一直拒絕他,每次從L市回來,都會來酒吧猛灌酒的。”
“你怎麼知道?”
“我和王其認識了快半年了……”盛熙冰看見白筱泉用異樣的目光看他,馬上解釋說:“你可彆誤會,雖然我不是什麼始終如一的人,但是王其絕對不是我的菜。”
“哦。”其實他也沒想多,隻是好奇王其到底是不是隨便的人,
“其實王其啊,他隻是來FLY吧喝酒而已,鮮少和人家出去開房玩一夜情。你也知道啊,都是男人,又沒交往的對象,喝多了或者玩HIGH了,難免。”
“嗯。”他們倆那天就是喝多了然後就玩的很HIGH,HIGH到他以為我是出來賣的專業選手。
“所以,你也彆太往心裡去了。想開一點,能聚就聚,不能聚則散,人之常情。”原本他看這兩個人的表現,還以為他們產生感情了呢,所以就分彆安慰一下。但是從今天看來,兩個人口徑基本一致,都認為隻是一夜情,根本沒有感情,那就沒必要猶豫不決、婆婆媽媽的。不過既然如此他們都表現的這麼惆悵乾什麼,就跟剛談戀愛的少年似的。
“我知道了。”白筱泉說完又灌了一大杯啤酒,苦澀的味道滲進口腔的每個細胞,直直滲入心裡。
白筱泉最後喝的有點多,盛熙冰扶著他回了寢室,安頓好就離開了。待盛熙冰離開後,白筱泉腦子卻清醒了,眼睛瞪得溜圓的盯著天花板,或許從今天開始,他和王其真的就該如萍聚,不想、不念、不見。
事實也正如他所願,從那天王其從燒烤攤離開到他結束了期末考,王其就再也沒跟他聯係過。白筱泉考試的時候還咬著筆頭想:王其這男人啊,真是無情。但是一轉念,這樣也好,省的白白煩惱。
白筱泉從不學習,考的自然也是一塌糊塗,但是這不是他最愁的。他愁的是,馬上要放暑假,學校將在一個星期後清校,而他現在應該用最快的時間,找個容身之處。
他來S市的第一年,學校外麵還有很多廉租房,租上一個月過假期很容易而且便宜。但是從今年三月份,學校為了擴大校園,將外麵的廉租房全都拆掉了。現在白筱泉隻有兩條路:第一,在校外小區找一個單間或與人合租;第二,住一個假期的小旅館。但是這兩個方案全被他否定了,因為這樣住上一個月,價格真的很高。而他哥哥最近的一個電話也說口袋有點緊張,生活費晚點才會給他。到了九月份,還要交學費、住宿費,如果掛科還要交重修費,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白筱泉開始流連於學校的公告欄,那裡經常會有一些招短期工的廣告,撕下來幾張打電話過去谘詢,不是日工資太低,就是勞累的工地活。他細皮嫩肉的,從被趕出家門之前一直都沒受過苦,現在卻要淪落到去工地打短工,他怎麼都接受不了,充滿危險不說,還沒有保障,但是唯一令他心動的,就是在工地會包住。
猶豫間,白筱泉隻好給盛熙冰打電話看他能不能幫忙,盛熙冰很爽快的就答應了。當晚,就約了白筱泉在學校附近的奶茶店見麵。
盛熙冰叼著吸管說:“其實我也不回家,FLY吧暑期駐唱的薪水更高,不如我們兩個一起住?”
“你有房子?”
盛熙冰眨了眨眼睛,晃了晃手裡的鑰匙說:“金主給的喔!”
“啊?那我不能去。”當電燈泡這種事,他才不會做。
“死心眼兒,不用管他啊!”
白筱泉擺擺手拒絕,拿起冰奶茶灌了一大口,然後說:“那有沒有合適我做的工作?”
“FLY吧侍應生,薪水日結,如果有人給小費,一個月下來非常可觀哦,這樣的話,你完全可以租一個好一點的房間了。住的地方其實你也不用拒絕我,我金主出去出差半個月,你可以暫時住到我這裡,等房子找好了,你再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