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囑咐他的嘛!”盛熙冰揚著臉,似乎很開心。“其實王其不錯的,對人很專注也挺溫柔的。”
盛熙冰說的這些白筱泉倒是沒發現,於是便問:“他給你什麼好處,一直說他好啊?”
“我說的是心裡話,王其有些事做的可能過分了些,但我覺得他是在意你才這樣的。”盛熙冰說的是昨晚發生的事,但是他漂亮的臉露出了鮮少的認真表情。
白筱泉不屑的說:“嗬,那還真是挺特彆的。”如果吵翻天到差點動手算是溫柔,那說句情話他還不得向上天膜拜?
王其在車裡等的有些不耐煩,就招呼白筱泉,盛熙冰問了白筱泉最後一個問題:“那你還去FLY吧工作嗎?”
“要去啊,我還得賺學費呢!”
“嗯,好,那晚上見。”有個白筱泉這個伴,在酒吧的唱歌似乎更開心了。
跟盛熙冰道了彆,白筱泉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雙手攥著安全帶,王其見了,笑著問:“乾嘛那麼緊張。”
白筱泉下意識的鬆開了,然後又攥緊,搖搖頭說:“沒什麼。”
“哦。”王其應了一聲,接著說:“我送你回去,然後我去上班,等我下班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可是我晚上要上班。”
“什麼?你還要去FLY吧?”王其不滿的說。
“嗯,我要繳學費,還有下學期的生活費。”
“你一切都靠自己?”王其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也不是,平時都是我哥給我錢的,但是他最近手頭也有點緊,所以……”白筱泉跟王其解釋,但不願意跟王其說自己以前的蠢事和家裡對他的經濟製裁。
“你沒錢可以在我這裡拿,不必要……”
白筱泉搖搖頭,攥著安全帶的手指尖泛起了白色。“王其,謝謝你的好意,真的不用了,我想靠自己。”
“哼……”王其從後視鏡瞪了一眼白筱泉,認真的開車不再說話。他想不通白筱泉為什麼這麼固執的堅持不要他一分錢,就連讓他住在自己家裡都答應的那麼勉強,真不知道他在堅持的是什麼狗屁原則。
到了家,王其把行李箱從車上搬下來,然後丟給白筱泉一把鑰匙和一張銀行卡,對白筱泉說:“喏,拿著,那個卡是你給我的那張,密碼我也沒改。”王其看見白筱泉臉色變白了,也沒在意,反而笑著說:“你彆那麼緊張,這個是交給你買菜和日用品什麼的。”
“可是我不會做飯……”從小嬌生慣養的他哪裡會做這些。高中時候好不容易有一次父親節想煎雞蛋獻愛心,險些燒掉廚房。
“啊?你不會做飯?”王其倒是有些驚訝,不是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嗎?什麼都靠自己的白筱泉竟然不會做飯,這的確出乎王其意料。
“嗯。如果你想長命,千萬彆讓我做飯。”白筱泉自嘲的笑著說。而這抹笑,王其看的有些呆,半晌才回過神說:“那買菜總會吧?我每天寫便利貼告訴你買什麼菜,這裡不遠就有農貿市場,你白天在家休息好了就整理家務買菜什麼的,晚上我下班回來做。”
這下驚訝的卻成了白筱泉,王其平時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還會做飯。
王其看出了白筱泉的驚訝,笑著說:“吃驚?我十五歲就離開家自己打拚了,大學都是自己供自己的,什麼事沒經曆過啊。”那意思是,小子,你太嫩了。
“好啊,做家務我可以,彆讓我下廚就好。”
“那我就去上班了,你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飯,你給盛熙冰打個電話,告訴他你今晚不去了,明天再去。”
“呃……也好。”
王其揉了揉白筱泉的頭發,露出了溫和的笑,對白筱泉說:“以前的不開心都忘掉吧,這才是新的生活。”
“……嗯,好。”或許是個新開始吧,失去了兩年的陽光,似乎開始重新照耀了,他感覺到了這點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