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會試著愛我,好吧,我拭目以待。】
王其並不喜歡過生日,一大早秘書跟他道生日快樂的時候,他擺擺手無奈的說:“我都很久不過什麼生日了,那樣隻會覺得自己很老。”因為快下班臨時有份文件要處理,他還加了一會兒班。可是等他回到家,發現平時這個時間都在家等著他的白筱泉卻沒在,房間裡空蕩蕩淒涼涼的沒什麼生氣,失落感湧上了心頭。
打了電話給白筱泉,得知他在整理寢室,覺得更加難過。這就意味著白筱泉將要搬回寢室,而將近一個月的朝夕相對,就算是陌生人也有了感情,更何況是他們是同居關係,雖然誰也沒給對方承諾,但是留住白筱泉這個念頭在那一刻還是占滿了他的大腦。他去接白筱泉的路上,路過一家不錯的蛋糕店,便下車拎了個蛋糕,生日是件微不足道的事,可他還是想要和白筱泉一起過。
兩個人回了家,白筱泉插好了蠟燭,一根一根的點燃,然後關了燈。王其望著盈盈的燭光映襯下的白筱泉的笑臉,他恍惚了一陣,他有種想抱住坐在他對麵的白筱泉的衝動,可還是壓住了。他剛吹了蠟燭,卻被白筱泉吼:“喂,王其,你都沒許願。”
許願?他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願望,事業有成?身體健康?又或者是錢多得花不完?這些他都有。唯獨感情是空白的,不過又不能強求。之前喜歡了一個永遠不會喜歡自己的人,現在又有一個他說不上是不是喜歡的人在身邊。如果說退一步海闊天空,那希望白筱泉留下繼續陪他也算是願望的話,那這個晚上他一直都在期冀可以實現。王其還是搖搖頭說:“不用了,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不玩小孩子的把戲,而且我也沒什麼願望。”
白筱泉失落的看著王其,嘴裡嘟囔著:“哼,那算了,過生日的人最大。”其實如果王其對他有什麼要求,或許他都會同意,可是什麼也沒有。白筱泉悻悻的扭亮了落地燈,拔掉了蛋糕上的蠟燭,坐在王其旁邊切了一大塊蛋糕遞給他,而給自己切了塊小的。他突然間失了去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王其也沒注意這些,拿著叉子一口一口的吃起來,期間無話,悶得可以。最後盤子底剩了些奶油,不知道是為緩和氣氛還是突發奇想,王其孩子氣的用手指蘸了點,抹在了白筱泉臉上。
白筱泉愣了一下,看見正在壞笑的王其才明白過來,之前有的一點不開心被王其的突然襲擊弄的消失殆儘。他更直接的從蛋糕上挖了一大塊奶油,便朝王其的臉上抹去。王其躲得雖然快,還是蹭到了一點,這下子兩個人便從沉悶的吃蛋糕演變成互相抹奶油,到最後儼然成了一場小型戰役,整個蛋糕的奶油全部被挖掉,再看兩個人的臉上、手上、身上全部都是,就連沙發上和地板上都沾到了一些。
最後白筱泉鬨不動了,先舉著手求饒,王其看著渾身上下全是白色奶油、坐在沙發上氣喘籲籲的的白筱泉,不禁笑著摟過他,嘲笑著說:“小子,年紀輕輕體力這麼差。”
白筱泉不服氣的說:“喂,大叔,你整理一天寢室試試,還笑話我。”
王其對這個稱呼非常不滿,霸道的說:“你叫我什麼?”
“王大爺?”
“嗯?”這下倒是更老了,不就是過個生日嗎?王其臉沉了下來,可是看見笑著的白筱泉,他卻不氣了,現在這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或許也是好現象。
王其覺得這算是他過的最與眾不同的生日,主要原因還是和他過生日的人成了白筱泉。剛畢業的時候他會叫上一堆朋友去吃吃喝喝然後去唱歌打麻將之類的,年年大同小異,慢慢的也就沒人記得這個並不是特彆的日子,更何況現在大家似乎都忙著自己的生活,哪裡有空去管彆人是死是活。身邊多了個人,就有了想要慶祝任何有意義的日子的衝動,儘管他也不清楚這樣是感情的前進還是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