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把一個小得一掌可托的生命捧在手心起,你就被套牢了。
這句話不知是什麼人說的,但打從咱家睜開了自己那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翡翠色眼眸起,咱家就充分認識到一個極為悲慘的事實——這輩子咱家都甭想找到那個被咱家套牢的優質飯票了。
“奶奶,快看,這狗窩裡竟然有隻貓——”這是一個滿身泥巴拖著長長鼻涕的小屁孩嚷嚷出來的話,也是咱家這一生悲劇的開端。
但那時咱家可沒什麼北京時間紐約時間,甚至是上帝如來佛祖的時間都沒有,來關注這麼個人類娃娃。事實上,咱家那個時候就隻顧著睜著自己的眼睛,瞪著自己此生第一個媽發呆。
誰能告訴我,這毛茸茸的大腦袋到底是怎麼長成的?莫非咱家的體型這以後也會變得如此地huge?
“咪——”咱家發出了睜眼後的第一聲呼喚。
可不是因為彆的,咱家的肚子好餓哦!
“汪——”大腦袋看似鬱悶地哼了哼,也不把美味的乳汁獻上來,看樣子非要糾正了咱家的發音才肯給咱家吃飯。
這可怎麼行?
咱家聽不懂聽不懂聽不懂,咪咪喵喵地隨便應付了幾聲,咱家便自力更生一頭紮進了媽的懷抱,瞅準了香味散發的地方,一口咬了上去。
喵咪的,彆當咱家好欺負,誰敢阻止咱家吃東西,咱家......咱家......咪唾沫伺候!
“明仔,你又撿了什麼啊?”
一個菊花老臉直直地探過來,哦哦哦,不許用手撥弄咱家,說你呢,說你呢,彆以為你個大咱家就怕你,咪咪咪咪咪——
“是個貓仔啊,”菊花臉似乎很高興,“也好,也好,貓仔狗仔差不多,明仔你也可以感覺好一點。”